第398章 是非善恶，难以言说 伴随着一阵极其耀眼的光芒，周无涯亲眼看着聂昭彰这个统治至阳界无数岁月的霸主一寸寸的溃败，化为漫天纸屑从此归于虚无！ 临死前，聂昭彰面孔上的惊恐以及绝望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久久无法忘怀！ 连带着半个至阳界都在这一招下毁于一旦！ 不知有多少生灵毫无察觉便化为了尘埃！ 东皇太一轻吐一口气，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笑道：“凡人与神的差距尤甚萤火与繁星。” “这，就是位面最强！” “你现在还敢说要挑战我们所有神明吗？” 周无涯看的目瞪口呆，他只觉得心中有某些东西在动摇。 聂昭彰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他代表的是所有后天生灵！ 这可是修炼的彼岸，是凡俗生灵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啊！ 要知道，就算是现在的周无涯也只能凭借神海对聂昭彰实施一些影响而已，万万做不到伤他半分半毫！ 可现在聂昭彰这个跻身位面顶级强者之列的传颂境，居然连一招都没接下！ 这算什么？！ 这不就是在告诉周无涯一个事实吗？ 任你怎么努力，神就是神，是凡人绝对无法企及的存在！ 什么人定胜天？ 呵呵，全是骗小孩子的话罢了！ 即使他们两个人是敌对关系，此刻周无涯的心里也不免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的笑声落在他的耳中是那么的讽刺。 “这个位面哪有那么多人皇？” “大多数的传颂境都是他这种货色罢了！”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现在的盘古位面依旧是诸神的狩猎场了吧？” “那些所谓的大族，不过是土鸡瓦狗，挥手可灭！” “就算是当年号称位面最强、传颂境最多的人族也是因为触怒神明才导致他的溃败的！” “人皇都死在了神祗的手中，你一个人，又能做什么？” 威翩舞闻言不可置信的看了东皇太一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不是畏惧，而是极端的愤怒。 就连一直吊儿郎当的夜王此时也拉下了脸，眼神不善的看着祂。 东皇太一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和善！ 祂此番出手不是为了帮助他们解围，而是要借这个机会向周无涯说明一件事情。 那就是先天神祗是不可战胜的！ 神大于一切后天生灵！ 或许东皇太一并不打算杀他，但祂这是要在周无涯的道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记！ 让他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等以后他真正成为下一个人皇了，在面对先天神祗的时候受此影响，也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 这就是祂的打算！ 周无涯喃喃自语道：“强，太强了。” “比灭霄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灭霄？” “你说的是罪恶与秩序之神吧？” 东皇太一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那家伙还活着呢？” 说着祂细细感应了一番。 片刻后，东皇太一眉头微微皱起，奇怪道： “嗯？天神宫里怎么已经没了祂的罪恶神格？谁干的？！” “这个位面谁敢贸然弑神？伏羲呢？！祂怎么不出手阻止？！其他神明呢？！” 祂快速闭上了眼睛，刚才被他抛起的混沌钟随即释放出了阵阵昏黄色的气体。 一副副画面随之而现。 东皇太一只看一眼便立刻沉下了脸色。 “蚩尤？那就不奇怪了。” “胆子真大啊！” “盘古位面第一大罪、灭族之罪就是弑神！” “祂这是明知故犯！” 夜王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时代变了，旧日诸神时代已经过去了。” “再说了，就算它还在，上古时代又不是没人弑过神。” “听你说那话好像先天神祗是不可战胜的一样了！” “我父亲也不惧任何人。”威翩舞在一旁补充道。 可是此时的周无涯显然已经 东皇太一眼睛扫过他们两人，忽然笑了笑。 “祂太弱，也就只是一个例外罢了。” “每个势力里面都会有垫底的不是吗？” 祂话音刚落，夜王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灭霄可不是垫底的。” “祂的实力即使放在先天神祗中也是极为可观的。” 东皇太一眼睛微微眯起，瞬间便出现在了夜王的身边，缓缓蹲了下来，人畜无害的笑着说道： “红色的乌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年人皇身边也有一只吧？” “作为战兽，你不陪主人一起殉葬，反而活到了现在？” 夜王脸色铁青，僵硬着脖颈死死的盯着祂。 东皇太一对此视而不见，祂又转头看向了小龙，摇头道：“它应该是当年那两条龙的孩子吧？” “瞧瞧人家的父母，陪主人战斗到了最后一刻！这才是一只合格的战兽！” 说着，祂伸出那只枯败的右手作势要轻轻点一下夜王的脑袋。 “什么长夜龟？我看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胆小红皮乌龟罢了！” “你啊，贪生怕死！” 此刻，夜王浑身不断的颤抖，它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枯败手指，很清楚被其接触到的后果是什么，可是一向贪生怕死、油嘴滑舌的它这一次却是没有选择逃避。 只见它咬着牙，大声说道：“本大爷就是长夜龟！不是什么胆小龟！” “这名字是人皇亲自给我取的！” “我当年也没有逃跑，而是他留下了更重要的事情给我！” “你不许质疑他的决定！在我心里，他比你要伟大的多！” 东皇太一眼神里迅速闪过一丝冷意，伸出的手指上缓缓流露出了一丝灰败气息。 可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祂的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东皇太一的肩膀。 东皇太一的动作一滞，祂低头看了一下地面上倒映的影子。 这一看，祂的瞳孔瞬间微不可闻的收缩了一下。 紧接着，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随之传入了祂的耳中。 “喂，你要对我的伙伴做什么？” 东皇太一闻言随之迅速扭过头去。 只见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直直的立在祂的身后，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的面孔有些看不真切。 但是，那随风飞舞的红发在太阳下却是那么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