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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邪门

我在尊魂幡里当主魂 灵山王 3269 2024-04-17 16:27
   这次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日头西落,天色渐晚。   庆安坊作为梁都不小的一条坊市,依旧人头攒动,往来之人络绎不绝。   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在坊市之中激不起半点水花。   换了衣裳的青年太监神色不自然的东张西望,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敲门之时有不曾放松片刻。   厚重的门栓嘎嘣一声。   紧接着,掉漆了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堵山景挡住门口,两侧通道显得有些窄巴。   青年太监不敢在门口逗留,赶忙挤进来。同时小心翼翼的将掉漆的大门拴好,这才随左侧的通道步入内院。   内院荒凉,一看就就不长走动人,没有生人气息。   两进的院子也不大,东西厢房用锁头拴着,大门紧闭。   正前方的正厢房倒是有了些许的人气。   青年太监匆匆两步走到正厢房的门口,还不等他推开门,门自打开。   一消瘦中年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只是半张脸还藏在阴影中。   见到了人,青年太监赶忙恭称:“先生,干爹有密信交给您。”   说着递上蜡丸。   消瘦中年人抬手拿起蜡丸。   虽然此人看起来瘦如枯柴,但是那双手却异常细腻,筋骨坚韧,一看就是经常保养。   每次见到此双手,青年太监都觉得有些嫉妒。   这双手确实远超常人。   也许是盯着的时间久了,青年太监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不少,令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种阴冷实在不正常,   虽然如今是晚夏的尾巴,温度已经不高,却不会像是这样。   这种冷意,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挠他的骨头。   “沈,先先…生,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青年太监转身后退之时,不自觉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这下可让他毛骨悚然起来。   面容唰的一下白如金纸。   低头看去,根本不是地面边角绊了他,而是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他的脚踝。   来不及思考,他整个人都要往前摔去。   不过,此时一只细腻的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扶正。   “休要胡闹!”   那沈姓先生厉声的叱喝。   青年太监顿感轻松,赶忙告辞离去。   走出房门的那一霎那,直接奔跑起来。   慌忙的拆解开门栓,连关门都忘了关,连滚带爬的闷头往皇宫跑去。   看着青年太监的背影,那半张脸隐匿于阴影的人咧嘴笑了起来。   随手一搓,将蜡丸打开。   密信的内容并不稀奇。   他的作用就是如此,若不然的话,也不会从郑忠的手中抠出那么多的资源。   只不过他心心念念的功法,郑忠就只是一点一点的给。   他也害怕有问题,所以不敢修炼,只是将它们积攒起来。   至少也得出大致的体系。   沈先生将密信搓成残渣,随意扔到点燃的火盆里,声音平淡的呢喃道:“杀人,再轻松不过。”   说话间,他转身进了内屋。   内屋没有窗户,就连门口都被厚厚的棉被阻挡。   只有闪烁的红色烛光,点点明亮。   供奉台上贴着一张红纸,一片空白。   两侧点燃婴儿手臂般粗细的红色蜡烛,照亮了中间的一个盖着红布的不知名物件。   沈先生拿起一旁的黑色匕首。   又去了东厢房抓出一只大公鸡。   一刀切在公鸡的喉咙上,鲜血飘散间公鸡被他扔进内屋。   起初还能听到公鸡的动静,片刻的功夫就再也没有了生息。   这时候他才进入内屋。   走到供奉台前,一刀划开手掌。   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流淌了下来,浇灌在那张红布上。   仔细一看,那红布分明就是用鲜血染成的。   鲜血迅速渗透下去,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迅速的吸收。   被红布包裹的物件晃动了几下,又渐渐的偃旗息鼓。   “宝贝,又该你露露威风了。”沈先生笑着,满眼都是痴迷,就好似是在看自己的心爱之物。   天色已暗。   至黑。   青年太监根本不敢停歇,一路小跑从庆安坊逃出来。   没错,对于他来说就是逃命。   他只是知道沈先生来历神秘,好似是神仙般的人物。   但是此行一观,实让他毛骨悚然。   返回了内政司,青年太监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撸起裤脚一看,顿时大惊。   脚踝处分明有个浅浅的黑色手印。   但是眨眼的功夫,手印就变浅不见,好似刚才的只是幻觉。   青年太监感觉自己寒毛都竖了起来。   毛骨悚然间,浑身不得劲。   “邪门,真他娘的邪门!”   就连内正司都没法给他带来安全感。   青年太监赶忙往内府藏经阁走去。   藏经阁的老太监有点门道,不说别的,至少能令他安心不是。   繁星起,夜幕降临。   温岳从修行中醒来,法力的增长微乎其微。   这也在涂山君的意料之中。   五灵根本身就已经很差了,逆反先天的资质比之五灵根还不如。   自然无法用外炼之法获得太多的法力。   纵然整日都在打坐纳气入体,也比不上食肉带来的精气。   所以内炼之法不仅仅适合练气期的修士,同样也对资质差的有好处。   内炼法,炼精化气,积累法力。   下午的时候,靖安侯返回府中。   很平淡的告诉他。   事情办妥了。   很淡然,就像是他出马,根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殊不知自己到底在朝堂如何据理力争,才替儿子讨得了此差事。   安南伯是大军二把手。   温岳是前路先锋,先锋统领人马的总归得有个三四千。   此次朝廷也不打算派遣大军进行征战。   说是讨伐其实就是凑出三四万的人马,进行铜关换防,将原先的边军换到境内。   再将边军拆解,一部分充入京都三大营,其余的散入周围拱卫的郡城。   一般情况下也都是如此。   为的就是防止边军做大,边境将军拥兵自重,对于朝廷是个威胁。   所以,每三年就会进行换防。   今年正好就赶上了,就二合一,以守代攻。   估计铜关也已经收拢了一部分罗河战败的将士,也不用多加增援。   大军不一定动,但是小部分的摩擦肯定有。   北魏也不会允许大梁休养生息,那位魏帝可一直野心勃勃的想要将大梁也吞并。   温岳并不意外事情的成功。   因为连续的战斗,虽然他们不说,但是其实他们已经害怕了。   勋贵家族的弟子也是人,优秀的同样不多。   都打光了,谁还会领兵打仗呢?   温岳的思绪返回。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门口的风静了。   树上的老鸦不在啼叫。   蛇虫鼠蚁的骚动声也戛然而止。   温岳死死的盯着门。   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屏气凝神的站着。   隔着门缝窥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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