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长年执掌截教事务,很有威严,轻轻一抬手,截教弟子们便相续安静下来。 “老师法旨:愿意主动入劫者,可向金灵圣母报名;不愿意入劫想静颂黄庭者,可在上清洞天静修,不染外事。 但,量劫之时,任何进入洪荒者,都视为主动入劫,是生是死,皆看造化。” 截教大多弟子哈哈大笑,“在上清洞天呆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机会运动运动,当然要入劫。金灵师姐,我要报名。” 多宝见截教弟子斗志高昂,群心激愤,心中微笑。 有这样豪情壮志的师弟们,截教定然会打败三教的联手,帮老师赢下太极图、盘古幡、八宝功德池和菩提悟道树。 “若两位师叔、接引、准提对师弟们出手,我就也入劫,帮师弟们拦下圣人。”多宝心里盘算着。 人教、阐教、截教弟子纷纷动了起来,下山收徒的收徒,行走洪荒的行走,让整个洪荒都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 在这紧张和期待中,太阳星和太阴星按时起落,匆匆无数年过去,洪荒的紧张随日升日落而增。 朝歌城郊的一个村落中,村中最富有的宋家,突然传出响亮的啼哭声。 “恭喜老爷,是个带把的,夫人平安。” 来回踱步的宋某甲激动吼道:“快将孩子抱来我看。” 不一会,接生婆抱来个婴儿,宋某甲小心地高举着,放在太阳光下喜庆地看着。 “魂好淡。晒一晒驱邪避凶。” 噗…… 宋某甲身后传来大笑,他并不生气地转头看向大笑之人,一脸喜意。 “恩人笑什么?” “没什么,你儿子确实魂淡,魂淡好,混蛋好。” 大笑者正是剑道人,他听到宋某甲的话,差点想问宋某甲是不是也从后世穿过来的。 但明显不是,宋某甲一脸迷惘表明他不知道剑道人在笑什么。 “恩人看我儿子面相如何?” 剑道人没有看宋某甲,反而抬起头盯向宋甲左边邻居家的天空。 一朵白云不知何处被轻风吹到左邻家的正上方,云朵轻微地变幻着形状。 在剑道人的注视下,那云朵飞速飞出两只翅膀,形成一头矫健的巨熊。 “恩人在看什么?咦,天上的云朵很像一头熊。”宋某甲抱着儿子抬头看云,儿子突然哭出声,他便低头哄孩子。 在他低头的刹那,张着双翼的云朵巨熊突然向下一扎,整个云朵消失了。 “咦?云呢?这么快被风吹散了?恩人,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帮我儿子起个名字吧。” 剑道人的目光缓缓落下,落向左边邻居家中。 哇…… 又一声响亮的哭声响起,宣告一个伟大人物的出生。 这就是飞熊之象。 这就是姜子牙。 “哟,姜贤弟的内人也升了?两个孩子同一天出生,真是缘份啊。” 不多久,姜父也抱着婴儿出来,对着太阳驱邪除凶。 当然,也是魂淡。 “姜贤弟,带不带把儿?” “带把儿,我老姜家有后了。” “哈哈哈,我老宋家也有后了。”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宋某甲和姜父高兴地相互道喜后,宋某甲道:“这位道长是我恩人,是个世外高人,不如请恩人给我们儿子起名。” “这自然好。” 两人期望地看向剑道人。 剑道人笑着眯下一口酒,“此二子生于同时,气运都很好,一个日后富可顷城,一个出将入相,名扬后世。” 两人被剑道人的话激动了,连番请剑道人起名。 “就叫宋异人和姜尚吧。” “多谢道友赐名。” 两人分别喊着小儿的名字,接生婆出来,将他们抱走。 通天看着被抱走的姜尚,心思急转。 要不要趁着现在,将姜尚书入截教门中,好在封神之时执掌天书封神榜,抢占先机。 剑道人想着想着,笑着摇摇头。 为何要抢姜尚?以截教的实力,若怕一个小小的姜尚,截教就枉费他之无数会元的苦心了。 有这么多十星资质的弟子,就算阐教有姜尚主导封神又能如何? 现在抢姜尚,说明自己怕,怕截教会失败。 想到这里,剑道人哈哈笑起来。 怕个毛线,就让姜尚入阐教吧。 截教永无畏惧。 宋某甲被剑道人莫名的笑,笑得莫名其妙,懵懵而喜悦地请剑道人去用喜膳。 “飞熊”姜尚出生,意味着封神量劫大幕将启。 上清洞天,通天传音多宝。 “量劫百年之内必起,挑选一些弟子率先下山。” “弟子领命。” 量劫要来了。 多宝面色凝重,叫来金灵,让金灵挑选弟子下山。 闻仲是金灵的徒弟,近水楼台先得月,被金灵挑选出来,惹得六耳、支无祁郁闷抱怨。 “哈哈,等我在商朝站稳脚跟,就请各位师兄下山助我一臂之力。” 闻仲喜滋滋地执着雌雄双蛟鞭,跨着神兽谛听飞出上清洞天。 “有劳谛听师叔载我。” 被老师金灵选出后,多宝亲自召见了闻仲,将谛听借给闻仲当坐骑使用。 虽然谛听是坐骑,但闻仲不敢无礼。谛听虽没化形,却有大罗金仙的修为,被通天亲自从地藏手里‘渡化’入截教后,成为外门二代弟子。 骑着师叔,闻仲挺不自在的。 “师侄安心坐着,无须紧张。若能借这次量劫斩去因果,化形成功,我还要感激你。” 闻仲与谛听交流一路,直接来到朝歌。 朝歌南门外,百姓们见到闻仲骑着这么一头异兽,大摇大晃走向城门,纷纷惊慌地躲避,好奇地指着闻仲,猜测他和谛听的来历。 “好像有些太张扬了。”闻仲有些小紧张。 “张扬一些好,”谛听目光落在往城里跑的守门将校,“会让商朝官侯们直接注意到你。” “也对,量劫将启,我得快些在大商朝廷里谋个重要官职。” 他们神识交谈着,一步一步稳重地向朝歌城进。 快到城门口时,他听到有人在说昆仑山,好奇地转过头。 两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一个贵气,一个老气,正在城门前分别。 “贤弟,你真的要去昆仑山寻道?”贵气的宋异人拉着老气的姜尚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