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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花怜月:为何还是会这么难受?

   解决了影月庵的事,方阳自然没有了在此处待下去的道理,打算先返回血雨教。   稍稍歇息一阵,等到将一切忙碌完之后,再前往京城,会见自己的二徒弟以及女帝。   说实话,穿越以来,方阳心心念念,最为担忧的就是这五个徒弟了。   生怕她们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赶回来复仇。   但现在,他已经踏入了三叶法身,再加上无相魔体,玄天策的辅佐,哪怕和魔头的巅峰时期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因此,往日的那份担忧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浓浓的好奇。   他是真的对这五个天赋绝伦,惊才绝艳,又倾国倾城的女徒弟很向往,总想见上一面。   而现在,大徒弟已经对他情根深重,哪怕失去记忆了,也想一棍子敲到他的头上,把他给敲晕,洞房花烛夜。   而四徒弟,虽然还对他有所憎恨,但他相信,长此以往,终有一日会将四徒弟给感化的。   剩余的二徒弟,三徒弟,五徒弟……   据说,三徒弟已经叛出师门,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势力不曾归来,而五徒弟则一直没有音讯。   他最好奇的就是这位二徒弟了。   天算传人,身系天命,据说能够推测出一切。   甚至,身为魔尊弟子,却能够成为女帝的心腹,宰执天下。   三言两语便覆灭了一個个的宗派,据说这些年也一直在布局,为他这个师尊而布局。   连花怜月,镇南王妃都是对方亲自送过来的,甚至还邀请他前往京城和女帝共同观赏枫叶。   他是真的很想见一见对方,看这个据说没有修行过任何功法的普通人,究竟是如何登顶天榜第一的位置的。   秋风瑟瑟,吹起一片片的叶子,在影院庵中飘舞。   脱离危机之后,刚才还团结一致的众女,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几个阵营。   镇南王妃满眼骄傲,丹凤眼里闪烁着清澈的愚蠢,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拉着自己的小丫鬟,和关清寒站在一起。   黄茯苓本来接受命令,在山下镇守,此时眼见不对,也已归来,和自家师尊宫雅君站在在一块儿。   皆身着淄衣,身材丰腴,眉眼间流露着妩媚和神圣,那宽大的淄衣下是一根根的绳子以及雪白的肌肤。   时不时不屑的向众女瞥上一眼,打算师徒齐上阵,为魔尊化解煞气,一同念欢喜菩萨经。   至于叶青鸿,由于神魂重创,失去了记忆,此刻还处于恍惚状态,绑着马尾辫,抿着嘴唇,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受任何人的挑衅。   素白的手,紧牵着自家师尊的衣角,一步不离,旁边则是跟着的塔灵。   唯有花怜月,微笑着站在一旁,月白色的长裙,垂直雪白的脚踝处,如莲花绽放。   肌肤如雪,一双桃花眼含着淡淡的平静,似乎没有将任何事物放在眼里。   只是默默的望向自家大师姐,望向远方,偶尔将目光投向那道宽大冷漠的身影,只是停留了一瞬,便迅速挪开,没有任何人能够注意到。   三股势力,剑拔弩张,每一个都不服气,尤其是镇南王妃,既要保持自己的威严,又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咬众人一口。   方阳望着这一切,无奈地摇了摇头。   修罗场啊修罗场!   他身为魔尊,虽然能够镇压一切,但这些女人的心思,本就很难琢磨,强行干涉,反而会变得更加混乱了。   因此,他也懒得去搭理。   不过……   这些女人刚才跟随着他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或许,是时候安抚一下了,也能够彰显自己的博爱。   方阳面无表情,手掌一挥。   哗啦啦……   一阵阵的风,簌簌作响。   影月庵本就在山野之间,种植着诸多名贵花草,秋季到来,万物凋敝,落红铺满了山野。   随着这阵风吹起,无数的花瓣飘舞,最终,汇聚成了一朵朵的花。   这些花模样各异,而且由于方阳灵力的影响,不知怎的就变成了透明。   脉络清晰,美得惊心动魄,而且还充满了枯萎的美丽,犹如艺术品一般。   既似绽放,又似凋落,好一种凄艳的美丽。   看到这些花的瞬间,众女眼睛一亮,齐刷刷将目光投到了方阳身上。   女子皆爱美,她们也不例外,而这些花就充满着凄美之感,她们自然很是欣喜,很是欣赏。   哪怕关清寒如今还保持着冷静,内心思索着统一魔道的大计,但在看到这些花的刹那,也不由呆愣了片刻,紧紧攥紧拳头,内心生起几分渴望。   而叶青鸿则抓着方阳的衣角,一动不动,犹豫了片刻,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文钱,拿着三文钱,似乎想用这些钱去买花。   “尔等刚才辛苦了,这些就当是对你们的补偿吧。”   方阳手掌一挥,一阵阵的风吹过,刹那间,这些花就向众女飞去。   没过多久,就落在众人面前。   王妃地位尊贵,富力堂皇,就喜欢炫耀,面前便是一朵牡丹。   小丫鬟最是卑微,知足,只想要守护在魔尊以及自家王妃面前,便只是一朵小小的野白花。   关清寒性格冷漠,满头银丝,是一朵雪莲。   宫雅君,黄伏玲虽然看似是佛家弟子,最是神圣,每日吃斋念佛,但实际上修的却是欢喜菩萨。   闷烧!   方阳本来打算赏赐她们屁股开花的,反正这两个女人也喜欢这样。   但到最后,还是赏赐了两朵兰花。   看起来似乎平淡无奇,但却散发着浓郁的幽香。   就好像她们身上淄衣一样,一旦扒开便是羊脂玉一般的完美身材,让人如痴如醉,难以忘怀。   当方阳把这些花都给发放的时候,叶青鸿一直眼巴巴的看着,虽然面无表情,瞳孔中没有任何的波澜,犹如一座寒潭。   看到方阳似乎没有给自己的意思,依旧抿起了嘴唇,倔强地看着方阳。   随后,一只手抓着方阳的衣角,另外一只手则摊开,露出了三枚铜钱,铜钱上还沾了细腻的汗水。   一看叶青鸿就颇为心疼,似乎不舍得把这几枚铜钱交给自家师尊一样。   “……”   两人对视了片刻,眼见自家大徒弟的目光变得越来越严肃了,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冷意和杀机。   方阳终于嘴角微翘,脸上勾勒出一抹玩味,说实话,他刚才就是在故意逗自家徒弟的。   叶青鸿自从神魂重创失忆之后,就一直让他吃瘪,他倒也想看看自家大徒弟吃瘪的样子。   最起码,自家大徒弟还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神情,着实有趣。   眼见叶青鸿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清冷,越来越严肃,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清影剑的剑柄,甚至连那一直抿着的嘴都鼓了起来。   方阳终于大笑出声,也不再逗自家大徒弟了,手掌一挥,一朵青色的花便落在了叶青鸿的手上。   青色花朵还是颇为少见的,而这朵花花瓣上,更是沾上了一丝丝的冰霜,犹如一柄锋利的剑,充满着借景之馆,乃是方阳特意为自家大徒弟打造的。   叶青鸿只是看了一眼,便颇为喜欢,小心翼翼地将花收了起来,指尖散发着青色的光芒,将整朵花给护住,防止花凋落或者受到伤害。   方阳见状,欣慰一笑,伸出手打算接叶青鸿掌心的那几枚铜钱。   结果下一刻,叶青鸿目光一紧,猛的将铜钱给收了起来,那清冷的眸子中竟透露出几分惘然,装做一副茫然不解,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显然,她还是不舍得那几枚铜钱,于是干脆打算赖账了。   无论方阳如何询问都沉默不语,到最后,当方阳逼急的时候,她只是面无表情说出两个字。   “睡觉!”   说着,便开始扯起了方阳的衣服,意思很简单,想要拿回铜钱,便要方阳陪她一同睡觉。   “……”   方阳哑口无言,嘴角撇了撇,被自己这傻徒弟给整无语了。   迎着叶青鸿那执着的目光,也不敢再多说,生怕自家大徒弟一言不合,又拿起清影剑敲自己的头,把自己强行敲晕,进行洞房花烛夜。   他面无表情,手掌一挥。   叮铃铃!   清脆的声音响起,那是铃铛之音。   随后,山下,一座巨大的飞撵飞了上来,通体都是由墨玉打造,气势恢宏,散发着幽冷的霸气。   正是血雨教教主教主才拥有的墨玉飞撵。   他轻轻向前踏了一步,身姿挺拔,转瞬间就来到了飞撵之中,顺便将王妃,小丫鬟也给带了进来。   这两人功力低微,想要强行飞回血雨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还是老老实实呆在飞撵里吧。   至于其他人,在外面也行,省得又是一场暗藏刀光剑影的修罗场。   那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度过去的。   嗡嗡嗡!   飞撵不断震颤,随后,猛地向苍穹飞去,只是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苍穹之上。   叶青鸿没有任何的犹豫,紧随其后。黄伏玲,宫雅君同样如此,她们知道自己在魔尊面前没有什么其他的长处,唯有蒲柳之姿,以及……影月庵各种各样的妙法,器械。   定能够让魔尊神魂颠倒,流连忘返。   于是,便打算一路寻找机会,尽量勾引魔尊,让魔尊一晌贪欢。   当然,哪怕两女乃是师徒,明面上感情极深,但实则刀光剑影。   “乖徒儿,魔尊的……太过强硬,不是你这样的年纪能够把握得住的,不如让为师先来,默默引导。”   宫雅君淡然笑着,眼眸中却流露着一丝丝的威严,就这么微笑着看向自家徒弟,威胁的意思相当明显。   迎着自家师尊这威严的目光,黄茯苓神色一顿,很快便猜透了自家师尊的心思,嫣然而笑。   “徒儿明白师尊的意思,但为魔尊化解煞气,侍奉魔尊,实在是太过辛苦了。徒儿愿为师尊打前阵,耗尽魔尊那滚烫的煞气。”   “你!”   两女四目相对,互不相让,都没有任何要退缩的意思。   随后……   便把目光投在了叶青鸿身上,看着叶青鸿那冰冷绝美的侧脸。   都意识到有些不妥。   最终,宫雅君更是冷哼一声道。   “乖徒儿,你我也不必强行相争了。此人是我们的最大敌人,如今你我二人内忧外患,不如先一致对外,师徒两个共同吹奏箫曲,为魔尊演示阴阳双修诀,你看如何?”   “一切谨听师尊教诲,但师尊切勿偷吃哦。”   黄茯苓态度还是那么的恭敬,但目光却格外警惕,哪怕是自家师尊也一步不让。   ……   云层中,墨玉飞撵还在不断飞行着。   众女交替进入飞撵内休息。   正如方阳之前所担忧的一样,几个人明争暗斗。   他只不过是闭眼假寐了片刻,就有人突然掀起了他那黑色的衣袍,要为他进行按摩。   还有的则偷偷用那曼妙的弧度,蹭着方阳的胳膊,等到方阳看过去之后,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路上……   各种各样的幽香,充斥在方阳的鼻尖,让方阳头部肿胀,血脉滚滚,无相魔体都差点控制不住了,打算让这飞撵震上一震,但到最后,还是被他强行忍了下来。   ……   飞撵不断向前,寸步不停地向血雨教飞去。   正当几女一直明争暗斗之时,花怜月却始终跟在飞撵外。   她身子虚弱,再加上根骨遭受了重创,变得更加柔弱了,身上披着厚重的狐裘大衣,手里握着暖炉。   怅惘地望向远方。   一会儿看看面前的飞撵,一会儿又停顿片刻,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所以归来血雨教,一方面是为了劝说自家大师姐,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了找师尊复仇。   而现在师姐已经劝无可劝,复仇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已经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甚至感觉自己站在这里颇为多余。   就好像方才影月庵内,师尊给了众女每人一朵独属于对方的花,却唯独没有给她。   她很理解师尊,也知道师尊这究竟是何意。   毕竟……   给花的人都和师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么大胆的向师尊示爱,要么曾得到师尊的怜爱。   她们,本就应该得到师尊的花。   而不像她,一直在找师尊复仇,而师尊早已把这些看在了眼里,恐怕对她还有浓浓的戒备,又怎会送她花呢?   她这是罪有应得!   但,为何胸口还是会这么难受?   花怜月恼怒怅惘,桃花眼里不知何时流露出浓浓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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