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 巨幢一脸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眶,随后将手掌从眼前挪开。令他无比惊讶的是,前一天被高渐飞废掉的那只右眼,如今竟然已经奇迹般地长了回来。 “这是……” 面对包括华青山在内三人的震惊表情,高渐飞轻轻一挥,将那之前发射出去的黑色剑气重新收回。与此同时,才恢复视力的巨幢登时又变成了“独眼”模样,甚至连伤口也与之前的一模一样,就如同变戏法一般,令其本人着实不解。 “怎么,区区这点神通就让你们这般困惑不解么?这是玄之剑道的特性之一,名为取舍唯一。此剑可以杀人,同样也可以救人。之前你被玄之剑道所伤,如今自然也能被玄之剑道所救。当然,是救是杀,全在我的一念之间。如若你的表现良好的话,我可以考虑将眼睛还给你。” “你!” 身体不是自己的,但失去一目的影响着实有些严重,平常时候视物也多有局限,无法全方位的看清前方的情况。若是被敌人趁机偷袭的话,多半是要吃亏。而在高渐飞刚刚的那番说辞之后,虽然心中仍有怨意的他,已然不敢与之正面‘叫嚣’,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柢沉下来。 “若不是看在这是巨座身体的份儿上,我才不愿向你低头。不过,只要你能将眼睛还给我,我可以与你合作。” “哼,这不挺好的么?” 说完,高渐飞朝着巨幢轻轻吹了口气,后者当即伸手遮挡,却发现自己的右侧眼窝之中传来一阵奇痒,待一切恢复正常之后,惊讶发现二度消失的眼珠已经重新补全完毕。 “还你眼睛可以,不过我需要看你的表现。现在我不过是把眼睛的使用权暂时还给你,只要离开我身边超过三十丈,你的右眼还是会主动消失,变成之前蝗那副模样。” “什么,你好卑鄙!” 眼见巨幢又要发作,华青山随即劝和道:“好吧,有总比没有强。巨幢,你也该收敛一下脾气了,不然这样下去总要吃大亏。况且,有高渐飞作陪,我们也算有了一位得力帮手,面对急情也能更加从容不迫。好了,这件事情我作主,高渐飞,你可以与我们同行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右眼,巨幢只得暂时应允高渐飞的加入。得知血色红荒距离此地路途遥远,一行四人不容怠慢,当即启程直奔目的地。 因为没了负担,四人这一路上走得也算轻松,除了偶然遇到的几波妖兵阻截之外,便几乎没有碰到什么困难。而因为有了高渐飞这个得力的“向导”,一行人事半功倍,并凭借着身法与体力的优势,在第六日的中午,赶到了距离血色红荒最近的居住区,烟雨堡。四人达到之时,恰逢此地连降数日大雨,眼下进出镇子的唯一路径被积雨淹没,隐约间能够看到前方的水面之上漂着几只简易竹筏,供来往行人通过。 “好家伙,这是下了多久的雨,看样子连这烟雨堡都要被雨水吞没了。该不会里面的物资也会受到影响吧?那样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面对虺邪的质疑,高渐飞不以为然道:“放心,烟雨堡都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一个样子。幸亏有这下不完的雨水不停冲涮,否则烟雨堡连同里面的民众早就被血色红荒之中弥漫出来的毒烟尽数撂倒、成为寸草不生的绝地。” 华青山颔首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里能够置身事外,不受毒物影响,原来是受上苍庇佑。不过照你这么说,那这雨水以及眼前这片水域岂不是……” “没错,这雨水吸纳了大量的毒雾毒烟,若是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之下直接接触的话,时间一长,定要毒发身亡。” 虺邪雏着眉头看向竹筏的蓑衣船夫,不禁好奇道:“这些来来回回的船家怎么没事,难不成他们真的百毒不侵,比我极恶凶界中人还要厉害?” 巨幢冷笑一声,淡淡道:“天下哪有那么多奇人异士,看看他们的小腿和脚踝。” 在巨幢的提醒之下,虺邪看向附近一名船夫的身上,只见对方挽起的裤袖下方,赫然长着一些鱼眼大小的紫色脓泡,并伴随着腿步的发力,不时地上下滚动,看上去极为恐怖。见此情形,华青山说道:“看来,长时间的雨中活动,已经让他们的体内产生了一定的抗毒能力,虽然达不到所谓的百毒不侵,但应付这里的有毒雨水还是不在话下的,他们腿下的毒疮便是由此而来的后遗症。” 高渐飞点头道:“这些船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烟雨堡中,也只有他们家族的血脉才能拥有克制这种毒素的能力。好了,该我们上船了。” 说着,高渐飞首当其冲,一跃去到竹排之上,其余三人相视一眼,也纷纷跟了上去。而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上船之后的高渐飞,竟然主动上前与那船家打起招呼。后者也并非显露出距离感,随即也跟着有问有答起来。 “客官几位这是从哪里来啊!这几日正是雨水稠密的时候,同样也是周围毒雾毒烟最衰弱的时期。难道你们想要进入血色红荒?” 虺邪面露难色,看了眼华青山,想要寻求对方的意见。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高渐飞竟然开门见山道:“不错,我们是想进入血色红荒。怎么,船家你有方法让我们顺利进入,且不会中毒身亡么?” 此话一出,撑篙的船家忽然怪笑一声,紧接着回过头来,露出那张青中泛黄的枯瘦脸颊,进而道:“看到我这副模样了么,全都是拜血色红荒所赐。早年间,我也曾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想要凭着祖上传承下来的那一丁点血脉之力,强行闯入其中,想要在里面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血色红荒之中的凶险,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当时与我一起同行的其余七名兄弟全部丧命,只有我活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因为长时间处于毒雾之中,五脏六腑全被毒物蛀蚀。直到现在,我已成了活死人,每夜也被体内的毒素折磨得生不如死,喰有白天才有力气出来打点零工,以供吃住。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坚持多久,但我觉得死期应该不会太遥远了。” 说到这里,船家压低了头上的斗笠,继续控制竹排向前行去。高渐飞看着对方的身影,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拿出钱袋,掏出些碎银子,转而送到对方的手里。 “哎,你们四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其余的快收回去。最近几日烟雨堡不太平,小心被那些歹人盯上。正愧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真的被他们那伙人缠上,想要甩掉可就不容易了。” 高渐飞微微笑道:“放下,这种事情我还应付得来。看船家为人实诚,不像其它人藏着揶着,实在有辱江湖人的名声。这点钱不多,治不了你的病,却能让你吃两顿好的。如果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不如趁着眼下有限的时间多多享受,也算不枉来世间这一遭。你说呢?” “客官。” 事到如今,那船家也不好过多推托,于是便将那些银子收了起来。片刻后,竹排到岸,船家好心为几人指明食宿场所的位置,并推荐了几家人气较旺的地方。虺邪几人听过之后连连道谢,其实高渐飞早已了然于心,只是没有直说而已。 挥别了船家之后,巨幢不由得道:“要我说,刚才那个家伙就可以。” 虺邪看了对方一眼,不禁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让为我们引路?可是他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自己并未探清血色红荒内的情况,就算让他陪同也无济于事啊!” “笨蛋,我说的是他的身体,他的那具避毒之躯!” 华青山抬起眼皮,用那双深邃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对方之后,随即道:“你的意思是杀人夺舍?” 巨幢白了华青山一眼,紧接道:“当然不是。我刚才观察过了,他的身体虽然已经病入膏盲,时日无多,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因为长年受毒素的反复炮制,其躯壳已然炼就成一种足以抵抗血色红荒的驱毒神通,如果能够加以利用的话,说不定可以毫发无伤地进入到血色红荒深处,到时无论里面藏有什么,都能被我们一一找寻出来。” “不行!” 高渐飞怒视着对面的巨幢,双手青筋暴起,好像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见此情形,华青山竟然架势准备,而看到这一幕的虺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左右讲和,令他们消气冷静。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认识刚才那名中年人?”华青山冷冷地质问道。 “我说过,能够修得这种避毒功夫的人,全都凭借着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现如今,这种血脉的正宗,乃是烟雨堡的第一大势力青城郭家。除非是想与整个郭家为敌,否则你们还是尽早断了这个念想。进入血色红荒之事,我们稍后再议!” 在巨幢的提醒之下,虺邪看向附近一名船夫的身上,只见对方挽起的裤袖下方,赫然长着一些鱼眼大小的紫色脓泡,并伴随着腿步的发力,不时地上下滚动,看上去极为恐怖。见此情形,华青山说道:“看来,长时间的雨中活动,已经让他们的体内产生了一定的抗毒能力,虽然达不到所谓的百毒不侵,但应付这里的有毒雨水还是不在话下的,他们腿下的毒疮便是由此而来的后遗症。” 高渐飞点头道:“这些船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烟雨堡中,也只有他们家族的血脉才能拥有克制这种毒素的能力。好了,该我们上船了。” 说着,高渐飞首当其冲,一跃去到竹排之上,其余三人相视一眼,也纷纷跟了上去。而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上船之后的高渐飞,竟然主动上前与那船家打起招呼。后者也并非显露出距离感,随即也跟着有问有答起来。 “客官几位这是从哪里来啊!这几日正是雨水稠密的时候,同样也是周围毒雾毒烟最衰弱的时期。难道你们想要进入血色红荒?” 虺邪面露难色,看了眼华青山,想要寻求对方的意见。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高渐飞竟然开门见山道:“不错,我们是想进入血色红荒。怎么,船家你有方法让我们顺利进入,且不会中毒身亡么?” 此话一出,撑篙的船家忽然怪笑一声,紧接着回过头来,露出那张青中泛黄的枯瘦脸颊,进而道:“看到我这副模样了么,全都是拜血色红荒所赐。早年间,我也曾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想要凭着祖上传承下来的那一丁点血脉之力,强行闯入其中,想要在里面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血色红荒之中的凶险,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当时与我一起同行的其余七名兄弟全部丧命,只有我活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因为长时间处于毒雾之中,五脏六腑全被毒物蛀蚀。直到现在,我已成了活死人,每夜也被体内的毒素折磨得生不如死,喰有白天才有力气出来打点零工,以供吃住。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坚持多久,但我觉得死期应该不会太遥远了。” 说到这里,船家压低了头上的斗笠,继续控制竹排向前行去。高渐飞看着对方的身影,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拿出钱袋,掏出些碎银子,转而送到对方的手里。 “哎,你们四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其余的快收回去。最近几日烟雨堡不太平,小心被那些歹人盯上。正愧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真的被他们那伙人缠上,想要甩掉可就不容易了。” 高渐飞微微笑道:“放下,这种事情我还应付得来。看船家为人实诚,不像其它人藏着揶着,实在有辱江湖人的名声。这点钱不多,治不了你的病,却能让你吃两顿好的。如果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不如趁着眼下有限的时间多多享受,也算不枉来世间这一遭。你说呢?” “客官。” 事到如今,那船家也不好过多推托,于是便将那些银子收了起来。片刻后,竹排到岸,船家好心为几人指明食宿场所的位置,并推荐了几家人气较旺的地方。虺邪几人听过之后连连道谢,其实高渐飞早已了然于心,只是没有直说而已。 挥别了船家之后,巨幢不由得道:“要我说,刚才那个家伙就可以。” 虺邪看了对方一眼,不禁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让为我们引路?可是他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自己并未探清血色红荒内的情况,就算让他陪同也无济于事啊!” “笨蛋,我说的是他的身体,他的那具避毒之躯!” 华青山抬起眼皮,用那双深邃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对方之后,随即道:“你的意思是杀人夺舍?” 巨幢白了华青山一眼,紧接道:“当然不是。我刚才观察过了,他的身体虽然已经病入膏盲,时日无多,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因为长年受毒素的反复炮制,其躯壳已然炼就成一种足以抵抗血色红荒的驱毒神通,如果能够加以利用的话,说不定可以毫发无伤地进入到血色红荒深处,到时无论里面藏有什么,都能被我们一一找寻出来。” “不行!” 高渐飞怒视着对面的巨幢,双手青筋暴起,好像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见此情形,华青山竟然架势准备,而看到这一幕的虺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左右讲和,令他们消气冷静。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认识刚才那名中年人?”华青山冷冷地质问道。 “我说过,能够修得这种避毒功夫的人,全都凭借着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现如今,这种血脉的正宗,乃是烟雨堡的第一大势力青城郭家。除非是想与整个郭家为敌,否则你们还是尽早断了这个念想。进入血色红荒之事,我们稍后再议!” 在巨幢的提醒之下,虺邪看向附近一名船夫的身上,只见对方挽起的裤袖下方,赫然长着一些鱼眼大小的紫色脓泡,并伴随着腿步的发力,不时地上下滚动,看上去极为恐怖。见此情形,华青山说道:“看来,长时间的雨中活动,已经让他们的体内产生了一定的抗毒能力,虽然达不到所谓的百毒不侵,但应付这里的有毒雨水还是不在话下的,他们腿下的毒疮便是由此而来的后遗症。” 高渐飞点头道:“这些船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烟雨堡中,也只有他们家族的血脉才能拥有克制这种毒素的能力。好了,该我们上船了。” 说着,高渐飞首当其冲,一跃去到竹排之上,其余三人相视一眼,也纷纷跟了上去。而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上船之后的高渐飞,竟然主动上前与那船家打起招呼。后者也并非显露出距离感,随即也跟着有问有答起来。 “客官几位这是从哪里来啊!这几日正是雨水稠密的时候,同样也是周围毒雾毒烟最衰弱的时期。难道你们想要进入血色红荒?” 虺邪面露难色,看了眼华青山,想要寻求对方的意见。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高渐飞竟然开门见山道:“不错,我们是想进入血色红荒。怎么,船家你有方法让我们顺利进入,且不会中毒身亡么?” 此话一出,撑篙的船家忽然怪笑一声,紧接着回过头来,露出那张青中泛黄的枯瘦脸颊,进而道:“看到我这副模样了么,全都是拜血色红荒所赐。早年间,我也曾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想要凭着祖上传承下来的那一丁点血脉之力,强行闯入其中,想要在里面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血色红荒之中的凶险,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当时与我一起同行的其余七名兄弟全部丧命,只有我活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因为长时间处于毒雾之中,五脏六腑全被毒物蛀蚀。直到现在,我已成了活死人,每夜也被体内的毒素折磨得生不如死,喰有白天才有力气出来打点零工,以供吃住。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坚持多久,但我觉得死期应该不会太遥远了。” 说到这里,船家压低了头上的斗笠,继续控制竹排向前行去。高渐飞看着对方的身影,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拿出钱袋,掏出些碎银子,转而送到对方的手里。 “哎,你们四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其余的快收回去。最近几日烟雨堡不太平,小心被那些歹人盯上。正愧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真的被他们那伙人缠上,想要甩掉可就不容易了。” 高渐飞微微笑道:“放下,这种事情我还应付得来。看船家为人实诚,不像其它人藏着揶着,实在有辱江湖人的名声。这点钱不多,治不了你的病,却能让你吃两顿好的。如果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不如趁着眼下有限的时间多多享受,也算不枉来世间这一遭。你说呢?” “客官。” 事到如今,那船家也不好过多推托,于是便将那些银子收了起来。片刻后,竹排到岸,船家好心为几人指明食宿场所的位置,并推荐了几家人气较旺的地方。虺邪几人听过之后连连道谢,其实高渐飞早已了然于心,只是没有直说而已。 挥别了船家之后,巨幢不由得道:“要我说,刚才那个家伙就可以。” 虺邪看了对方一眼,不禁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让为我们引路?可是他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自己并未探清血色红荒内的情况,就算让他陪同也无济于事啊!” “笨蛋,我说的是他的身体,他的那具避毒之躯!” 华青山抬起眼皮,用那双深邃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对方之后,随即道:“你的意思是杀人夺舍?” 巨幢白了华青山一眼,紧接道:“当然不是。我刚才观察过了,他的身体虽然已经病入膏盲,时日无多,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因为长年受毒素的反复炮制,其躯壳已然炼就成一种足以抵抗血色红荒的驱毒神通,如果能够加以利用的话,说不定可以毫发无伤地进入到血色红荒深处,到时无论里面藏有什么,都能被我们一一找寻出来。” “不行!” 高渐飞怒视着对面的巨幢,双手青筋暴起,好像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见此情形,华青山竟然架势准备,而看到这一幕的虺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左右讲和,令他们消气冷静。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认识刚才那名中年人?”华青山冷冷地质问道。 “我说过,能够修得这种避毒功夫的人,全都凭借着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现如今,这种血脉的正宗,乃是烟雨堡的第一大势力青城郭家。除非是想与整个郭家为敌,否则你们还是尽早断了这个念想。进入血色红荒之事,我们稍后再议!” 在巨幢的提醒之下,虺邪看向附近一名船夫的身上,只见对方挽起的裤袖下方,赫然长着一些鱼眼大小的紫色脓泡,并伴随着腿步的发力,不时地上下滚动,看上去极为恐怖。见此情形,华青山说道:“看来,长时间的雨中活动,已经让他们的体内产生了一定的抗毒能力,虽然达不到所谓的百毒不侵,但应付这里的有毒雨水还是不在话下的,他们腿下的毒疮便是由此而来的后遗症。” 高渐飞点头道:“这些船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烟雨堡中,也只有他们家族的血脉才能拥有克制这种毒素的能力。好了,该我们上船了。” 说着,高渐飞首当其冲,一跃去到竹排之上,其余三人相视一眼,也纷纷跟了上去。而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上船之后的高渐飞,竟然主动上前与那船家打起招呼。后者也并非显露出距离感,随即也跟着有问有答起来。 “客官几位这是从哪里来啊!这几日正是雨水稠密的时候,同样也是周围毒雾毒烟最衰弱的时期。难道你们想要进入血色红荒?” 虺邪面露难色,看了眼华青山,想要寻求对方的意见。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高渐飞竟然开门见山道:“不错,我们是想进入血色红荒。怎么,船家你有方法让我们顺利进入,且不会中毒身亡么?” 此话一出,撑篙的船家忽然怪笑一声,紧接着回过头来,露出那张青中泛黄的枯瘦脸颊,进而道:“看到我这副模样了么,全都是拜血色红荒所赐。早年间,我也曾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想要凭着祖上传承下来的那一丁点血脉之力,强行闯入其中,想要在里面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血色红荒之中的凶险,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当时与我一起同行的其余七名兄弟全部丧命,只有我活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因为长时间处于毒雾之中,五脏六腑全被毒物蛀蚀。直到现在,我已成了活死人,每夜也被体内的毒素折磨得生不如死,喰有白天才有力气出来打点零工,以供吃住。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坚持多久,但我觉得死期应该不会太遥远了。” 说到这里,船家压低了头上的斗笠,继续控制竹排向前行去。高渐飞看着对方的身影,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拿出钱袋,掏出些碎银子,转而送到对方的手里。 “哎,你们四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其余的快收回去。最近几日烟雨堡不太平,小心被那些歹人盯上。正愧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真的被他们那伙人缠上,想要甩掉可就不容易了。” 高渐飞微微笑道:“放下,这种事情我还应付得来。看船家为人实诚,不像其它人藏着揶着,实在有辱江湖人的名声。这点钱不多,治不了你的病,却能让你吃两顿好的。如果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不如趁着眼下有限的时间多多享受,也算不枉来世间这一遭。你说呢?” “客官。” 事到如今,那船家也不好过多推托,于是便将那些银子收了起来。片刻后,竹排到岸,船家好心为几人指明食宿场所的位置,并推荐了几家人气较旺的地方。虺邪几人听过之后连连道谢,其实高渐飞早已了然于心,只是没有直说而已。 挥别了船家之后,巨幢不由得道:“要我说,刚才那个家伙就可以。” 虺邪看了对方一眼,不禁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让为我们引路?可是他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自己并未探清血色红荒内的情况,就算让他陪同也无济于事啊!” “笨蛋,我说的是他的身体,他的那具避毒之躯!” 华青山抬起眼皮,用那双深邃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对方之后,随即道:“你的意思是杀人夺舍?” 巨幢白了华青山一眼,紧接道:“当然不是。我刚才观察过了,他的身体虽然已经病入膏盲,时日无多,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因为长年受毒素的反复炮制,其躯壳已然炼就成一种足以抵抗血色红荒的驱毒神通,如果能够加以利用的话,说不定可以毫发无伤地进入到血色红荒深处,到时无论里面藏有什么,都能被我们一一找寻出来。” “不行!” 高渐飞怒视着对面的巨幢,双手青筋暴起,好像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见此情形,华青山竟然架势准备,而看到这一幕的虺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左右讲和,令他们消气冷静。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认识刚才那名中年人?”华青山冷冷地质问道。 “我说过,能够修得这种避毒功夫的人,全都凭借着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现如今,这种血脉的正宗,乃是烟雨堡的第一大势力青城郭家。除非是想与整个郭家为敌,否则你们还是尽早断了这个念想。进入血色红荒之事,我们稍后再议!” 在巨幢的提醒之下,虺邪看向附近一名船夫的身上,只见对方挽起的裤袖下方,赫然长着一些鱼眼大小的紫色脓泡,并伴随着腿步的发力,不时地上下滚动,看上去极为恐怖。见此情形,华青山说道:“看来,长时间的雨中活动,已经让他们的体内产生了一定的抗毒能力,虽然达不到所谓的百毒不侵,但应付这里的有毒雨水还是不在话下的,他们腿下的毒疮便是由此而来的后遗症。” 高渐飞点头道:“这些船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烟雨堡中,也只有他们家族的血脉才能拥有克制这种毒素的能力。好了,该我们上船了。” 说着,高渐飞首当其冲,一跃去到竹排之上,其余三人相视一眼,也纷纷跟了上去。而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上船之后的高渐飞,竟然主动上前与那船家打起招呼。后者也并非显露出距离感,随即也跟着有问有答起来。 “客官几位这是从哪里来啊!这几日正是雨水稠密的时候,同样也是周围毒雾毒烟最衰弱的时期。难道你们想要进入血色红荒?” 虺邪面露难色,看了眼华青山,想要寻求对方的意见。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高渐飞竟然开门见山道:“不错,我们是想进入血色红荒。怎么,船家你有方法让我们顺利进入,且不会中毒身亡么?” 此话一出,撑篙的船家忽然怪笑一声,紧接着回过头来,露出那张青中泛黄的枯瘦脸颊,进而道:“看到我这副模样了么,全都是拜血色红荒所赐。早年间,我也曾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想要凭着祖上传承下来的那一丁点血脉之力,强行闯入其中,想要在里面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血色红荒之中的凶险,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当时与我一起同行的其余七名兄弟全部丧命,只有我活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因为长时间处于毒雾之中,五脏六腑全被毒物蛀蚀。直到现在,我已成了活死人,每夜也被体内的毒素折磨得生不如死,喰有白天才有力气出来打点零工,以供吃住。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坚持多久,但我觉得死期应该不会太遥远了。” 说到这里,船家压低了头上的斗笠,继续控制竹排向前行去。高渐飞看着对方的身影,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拿出钱袋,掏出些碎银子,转而送到对方的手里。 “哎,你们四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其余的快收回去。最近几日烟雨堡不太平,小心被那些歹人盯上。正愧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真的被他们那伙人缠上,想要甩掉可就不容易了。” 高渐飞微微笑道:“放下,这种事情我还应付得来。看船家为人实诚,不像其它人藏着揶着,实在有辱江湖人的名声。这点钱不多,治不了你的病,却能让你吃两顿好的。如果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不如趁着眼下有限的时间多多享受,也算不枉来世间这一遭。你说呢?” “客官。” 事到如今,那船家也不好过多推托,于是便将那些银子收了起来。片刻后,竹排到岸,船家好心为几人指明食宿场所的位置,并推荐了几家人气较旺的地方。虺邪几人听过之后连连道谢,其实高渐飞早已了然于心,只是没有直说而已。 挥别了船家之后,巨幢不由得道:“要我说,刚才那个家伙就可以。” 虺邪看了对方一眼,不禁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让为我们引路?可是他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自己并未探清血色红荒内的情况,就算让他陪同也无济于事啊!” “笨蛋,我说的是他的身体,他的那具避毒之躯!” 华青山抬起眼皮,用那双深邃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对方之后,随即道:“你的意思是杀人夺舍?” 巨幢白了华青山一眼,紧接道:“当然不是。我刚才观察过了,他的身体虽然已经病入膏盲,时日无多,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因为长年受毒素的反复炮制,其躯壳已然炼就成一种足以抵抗血色红荒的驱毒神通,如果能够加以利用的话,说不定可以毫发无伤地进入到血色红荒深处,到时无论里面藏有什么,都能被我们一一找寻出来。” “不行!” 高渐飞怒视着对面的巨幢,双手青筋暴起,好像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见此情形,华青山竟然架势准备,而看到这一幕的虺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左右讲和,令他们消气冷静。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认识刚才那名中年人?”华青山冷冷地质问道。 “我说过,能够修得这种避毒功夫的人,全都凭借着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现如今,这种血脉的正宗,乃是烟雨堡的第一大势力青城郭家。除非是想与整个郭家为敌,否则你们还是尽早断了这个念想。进入血色红荒之事,我们稍后再议!” 在巨幢的提醒之下,虺邪看向附近一名船夫的身上,只见对方挽起的裤袖下方,赫然长着一些鱼眼大小的紫色脓泡,并伴随着腿步的发力,不时地上下滚动,看上去极为恐怖。见此情形,华青山说道:“看来,长时间的雨中活动,已经让他们的体内产生了一定的抗毒能力,虽然达不到所谓的百毒不侵,但应付这里的有毒雨水还是不在话下的,他们腿下的毒疮便是由此而来的后遗症。” 高渐飞点头道:“这些船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烟雨堡中,也只有他们家族的血脉才能拥有克制这种毒素的能力。好了,该我们上船了。” 说着,高渐飞首当其冲,一跃去到竹排之上,其余三人相视一眼,也纷纷跟了上去。而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上船之后的高渐飞,竟然主动上前与那船家打起招呼。后者也并非显露出距离感,随即也跟着有问有答起来。 “客官几位这是从哪里来啊!这几日正是雨水稠密的时候,同样也是周围毒雾毒烟最衰弱的时期。难道你们想要进入血色红荒?” 虺邪面露难色,看了眼华青山,想要寻求对方的意见。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高渐飞竟然开门见山道:“不错,我们是想进入血色红荒。怎么,船家你有方法让我们顺利进入,且不会中毒身亡么?” 此话一出,撑篙的船家忽然怪笑一声,紧接着回过头来,露出那张青中泛黄的枯瘦脸颊,进而道:“看到我这副模样了么,全都是拜血色红荒所赐。早年间,我也曾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想要凭着祖上传承下来的那一丁点血脉之力,强行闯入其中,想要在里面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血色红荒之中的凶险,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当时与我一起同行的其余七名兄弟全部丧命,只有我活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因为长时间处于毒雾之中,五脏六腑全被毒物蛀蚀。直到现在,我已成了活死人,每夜也被体内的毒素折磨得生不如死,喰有白天才有力气出来打点零工,以供吃住。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坚持多久,但我觉得死期应该不会太遥远了。” 说到这里,船家压低了头上的斗笠,继续控制竹排向前行去。高渐飞看着对方的身影,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拿出钱袋,掏出些碎银子,转而送到对方的手里。 “哎,你们四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其余的快收回去。最近几日烟雨堡不太平,小心被那些歹人盯上。正愧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真的被他们那伙人缠上,想要甩掉可就不容易了。” 高渐飞微微笑道:“放下,这种事情我还应付得来。看船家为人实诚,不像其它人藏着揶着,实在有辱江湖人的名声。这点钱不多,治不了你的病,却能让你吃两顿好的。如果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不如趁着眼下有限的时间多多享受,也算不枉来世间这一遭。你说呢?” “客官。” 事到如今,那船家也不好过多推托,于是便将那些银子收了起来。片刻后,竹排到岸,船家好心为几人指明食宿场所的位置,并推荐了几家人气较旺的地方。虺邪几人听过之后连连道谢,其实高渐飞早已了然于心,只是没有直说而已。 挥别了船家之后,巨幢不由得道:“要我说,刚才那个家伙就可以。” 虺邪看了对方一眼,不禁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让为我们引路?可是他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自己并未探清血色红荒内的情况,就算让他陪同也无济于事啊!” “笨蛋,我说的是他的身体,他的那具避毒之躯!” 华青山抬起眼皮,用那双深邃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对方之后,随即道:“你的意思是杀人夺舍?” 巨幢白了华青山一眼,紧接道:“当然不是。我刚才观察过了,他的身体虽然已经病入膏盲,时日无多,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因为长年受毒素的反复炮制,其躯壳已然炼就成一种足以抵抗血色红荒的驱毒神通,如果能够加以利用的话,说不定可以毫发无伤地进入到血色红荒深处,到时无论里面藏有什么,都能被我们一一找寻出来。” “不行!” 高渐飞怒视着对面的巨幢,双手青筋暴起,好像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见此情形,华青山竟然架势准备,而看到这一幕的虺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左右讲和,令他们消气冷静。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认识刚才那名中年人?”华青山冷冷地质问道。 “我说过,能够修得这种避毒功夫的人,全都凭借着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现如今,这种血脉的正宗,乃是烟雨堡的第一大势力青城郭家。除非是想与整个郭家为敌,否则你们还是尽早断了这个念想。进入血色红荒之事,我们稍后再议!” 在巨幢的提醒之下,虺邪看向附近一名船夫的身上,只见对方挽起的裤袖下方,赫然长着一些鱼眼大小的紫色脓泡,并伴随着腿步的发力,不时地上下滚动,看上去极为恐怖。见此情形,华青山说道:“看来,长时间的雨中活动,已经让他们的体内产生了一定的抗毒能力,虽然达不到所谓的百毒不侵,但应付这里的有毒雨水还是不在话下的,他们腿下的毒疮便是由此而来的后遗症。” 高渐飞点头道:“这些船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烟雨堡中,也只有他们家族的血脉才能拥有克制这种毒素的能力。好了,该我们上船了。” 说着,高渐飞首当其冲,一跃去到竹排之上,其余三人相视一眼,也纷纷跟了上去。而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上船之后的高渐飞,竟然主动上前与那船家打起招呼。后者也并非显露出距离感,随即也跟着有问有答起来。 “客官几位这是从哪里来啊!这几日正是雨水稠密的时候,同样也是周围毒雾毒烟最衰弱的时期。难道你们想要进入血色红荒?” 虺邪面露难色,看了眼华青山,想要寻求对方的意见。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高渐飞竟然开门见山道:“不错,我们是想进入血色红荒。怎么,船家你有方法让我们顺利进入,且不会中毒身亡么?” 此话一出,撑篙的船家忽然怪笑一声,紧接着回过头来,露出那张青中泛黄的枯瘦脸颊,进而道:“看到我这副模样了么,全都是拜血色红荒所赐。早年间,我也曾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想要凭着祖上传承下来的那一丁点血脉之力,强行闯入其中,想要在里面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血色红荒之中的凶险,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当时与我一起同行的其余七名兄弟全部丧命,只有我活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因为长时间处于毒雾之中,五脏六腑全被毒物蛀蚀。直到现在,我已成了活死人,每夜也被体内的毒素折磨得生不如死,喰有白天才有力气出来打点零工,以供吃住。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坚持多久,但我觉得死期应该不会太遥远了。” 说到这里,船家压低了头上的斗笠,继续控制竹排向前行去。高渐飞看着对方的身影,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拿出钱袋,掏出些碎银子,转而送到对方的手里。 “哎,你们四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其余的快收回去。最近几日烟雨堡不太平,小心被那些歹人盯上。正愧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真的被他们那伙人缠上,想要甩掉可就不容易了。” 高渐飞微微笑道:“放下,这种事情我还应付得来。看船家为人实诚,不像其它人藏着揶着,实在有辱江湖人的名声。这点钱不多,治不了你的病,却能让你吃两顿好的。如果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不如趁着眼下有限的时间多多享受,也算不枉来世间这一遭。你说呢?” “客官。” 事到如今,那船家也不好过多推托,于是便将那些银子收了起来。片刻后,竹排到岸,船家好心为几人指明食宿场所的位置,并推荐了几家人气较旺的地方。虺邪几人听过之后连连道谢,其实高渐飞早已了然于心,只是没有直说而已。 挥别了船家之后,巨幢不由得道:“要我说,刚才那个家伙就可以。” 虺邪看了对方一眼,不禁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让为我们引路?可是他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自己并未探清血色红荒内的情况,就算让他陪同也无济于事啊!” “笨蛋,我说的是他的身体,他的那具避毒之躯!” 华青山抬起眼皮,用那双深邃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对方之后,随即道:“你的意思是杀人夺舍?” 巨幢白了华青山一眼,紧接道:“当然不是。我刚才观察过了,他的身体虽然已经病入膏盲,时日无多,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因为长年受毒素的反复炮制,其躯壳已然炼就成一种足以抵抗血色红荒的驱毒神通,如果能够加以利用的话,说不定可以毫发无伤地进入到血色红荒深处,到时无论里面藏有什么,都能被我们一一找寻出来。” “不行!” 高渐飞怒视着对面的巨幢,双手青筋暴起,好像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见此情形,华青山竟然架势准备,而看到这一幕的虺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左右讲和,令他们消气冷静。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认识刚才那名中年人?”华青山冷冷地质问道。 “我说过,能够修得这种避毒功夫的人,全都凭借着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现如今,这种血脉的正宗,乃是烟雨堡的第一大势力青城郭家。除非是想与整个郭家为敌,否则你们还是尽早断了这个念想。进入血色红荒之事,我们稍后再议!” 在巨幢的提醒之下,虺邪看向附近一名船夫的身上,只见对方挽起的裤袖下方,赫然长着一些鱼眼大小的紫色脓泡,并伴随着腿步的发力,不时地上下滚动,看上去极为恐怖。见此情形,华青山说道:“看来,长时间的雨中活动,已经让他们的体内产生了一定的抗毒能力,虽然达不到所谓的百毒不侵,但应付这里的有毒雨水还是不在话下的,他们腿下的毒疮便是由此而来的后遗症。” 高渐飞点头道:“这些船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烟雨堡中,也只有他们家族的血脉才能拥有克制这种毒素的能力。好了,该我们上船了。” 说着,高渐飞首当其冲,一跃去到竹排之上,其余三人相视一眼,也纷纷跟了上去。而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上船之后的高渐飞,竟然主动上前与那船家打起招呼。后者也并非显露出距离感,随即也跟着有问有答起来。 “客官几位这是从哪里来啊!这几日正是雨水稠密的时候,同样也是周围毒雾毒烟最衰弱的时期。难道你们想要进入血色红荒?” 虺邪面露难色,看了眼华青山,想要寻求对方的意见。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高渐飞竟然开门见山道:“不错,我们是想进入血色红荒。怎么,船家你有方法让我们顺利进入,且不会中毒身亡么?” 此话一出,撑篙的船家忽然怪笑一声,紧接着回过头来,露出那张青中泛黄的枯瘦脸颊,进而道:“看到我这副模样了么,全都是拜血色红荒所赐。早年间,我也曾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想要凭着祖上传承下来的那一丁点血脉之力,强行闯入其中,想要在里面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血色红荒之中的凶险,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当时与我一起同行的其余七名兄弟全部丧命,只有我活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因为长时间处于毒雾之中,五脏六腑全被毒物蛀蚀。直到现在,我已成了活死人,每夜也被体内的毒素折磨得生不如死,喰有白天才有力气出来打点零工,以供吃住。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坚持多久,但我觉得死期应该不会太遥远了。” 说到这里,船家压低了头上的斗笠,继续控制竹排向前行去。高渐飞看着对方的身影,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拿出钱袋,掏出些碎银子,转而送到对方的手里。 “哎,你们四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其余的快收回去。最近几日烟雨堡不太平,小心被那些歹人盯上。正愧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真的被他们那伙人缠上,想要甩掉可就不容易了。” 高渐飞微微笑道:“放下,这种事情我还应付得来。看船家为人实诚,不像其它人藏着揶着,实在有辱江湖人的名声。这点钱不多,治不了你的病,却能让你吃两顿好的。如果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不如趁着眼下有限的时间多多享受,也算不枉来世间这一遭。你说呢?” “客官。” 事到如今,那船家也不好过多推托,于是便将那些银子收了起来。片刻后,竹排到岸,船家好心为几人指明食宿场所的位置,并推荐了几家人气较旺的地方。虺邪几人听过之后连连道谢,其实高渐飞早已了然于心,只是没有直说而已。 挥别了船家之后,巨幢不由得道:“要我说,刚才那个家伙就可以。” 虺邪看了对方一眼,不禁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让为我们引路?可是他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自己并未探清血色红荒内的情况,就算让他陪同也无济于事啊!” “笨蛋,我说的是他的身体,他的那具避毒之躯!” 华青山抬起眼皮,用那双深邃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对方之后,随即道:“你的意思是杀人夺舍?” 巨幢白了华青山一眼,紧接道:“当然不是。我刚才观察过了,他的身体虽然已经病入膏盲,时日无多,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因为长年受毒素的反复炮制,其躯壳已然炼就成一种足以抵抗血色红荒的驱毒神通,如果能够加以利用的话,说不定可以毫发无伤地进入到血色红荒深处,到时无论里面藏有什么,都能被我们一一找寻出来。” “不行!” 高渐飞怒视着对面的巨幢,双手青筋暴起,好像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见此情形,华青山竟然架势准备,而看到这一幕的虺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左右讲和,令他们消气冷静。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认识刚才那名中年人?”华青山冷冷地质问道。 “我说过,能够修得这种避毒功夫的人,全都凭借着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现如今,这种血脉的正宗,乃是烟雨堡的第一大势力青城郭家。除非是想与整个郭家为敌,否则你们还是尽早断了这个念想。进入血色红荒之事,我们稍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