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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9章 196.懈怠

   手冢翔太,老妻少夫,和年长十五岁的女人结婚同居,健身教练,平时就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哪怕是对陌生人都是十二分的努力,不管对好事还是坏事都抱有一种近乎偏执的乐观态度。    这样一个人,在现实生活中真的会存在么?    黑岛认为是不存在的,所以翔太一定是在表演,而且表演得非常过头。    然而黑岛真的是小看居民楼里的变tai了,某种程度来说,翔太也是个不可理喻的家伙。要知道在原著中,黑岛先是杀了他的妻子,然后又要杀他。而本来一直想要报仇的翔太,在最后却抱住了黑岛,不仅把亲手报仇的誓言抛到九霄云外,还说要用拥抱感化黑岛。当然他到底不是圣母病,抱住黑岛后,他是把黑岛送进监狱了。    有人说作为平民,真的抓到了凶手又能怎么办?不送监狱难道还实行私刑?不是说送黑岛进监狱不对,而是翔太的态度转变有问题。在不知道凶手之前,甚至是在抓住凶手的前一刻都是不共戴天之仇。可是最后的最后,他就好像顿悟了一样,放下仇恨,拥抱仇人,一脸微笑。    从仇恨到微笑,只需要一秒钟,完全没有铺垫。    所以翔太也不是正常人,只是别人的是从小市民一秒钟变为杀人犯,而他的是从小市民一秒钟变圣母。都是不正常的转变,都是相当生硬的。    不过在黑岛看来,翔太一开始就是演戏,而且演技拙劣。    至于杨不凡,黑岛表示杨不凡因为太不正常反而正常,毕竟她就是个凶手,越是邪恶越是怕被人知道,所以平日里一定要假装得很正常,只有这样才能暗中行事。杨不凡这样的人太吸引眼球了,整个人都曝光在别人视野里,被人关注,哪还有机会做坏事?    所以一定是翔太,黑岛不想听从人工智能的安排,她想要自己揭开一些的真相。用排除法,那个时间来到公寓的只有两家人,不是杨不凡就是翔太。    翔太是倒了血霉,他完全不知道黑岛要对付他。    等到他回家的时候,发现妻子竟然被绑在客厅的靠背椅上,还被人用胶带封住了嘴。他上前要松绑,就发现妻子惊恐地呜呜,拼命地暗示。    可是来不及了,翔太再健壮也挡不住偷袭,被藏身的黑岛一棒子敲晕了过去。    而等到翔太苏醒过来,就要面对‘长颈鹿’还是‘大象’的选择了。    原来黑岛准备了两瓶毒药,以挂点滴的方式联在他们两人的手臂上。而两瓶毒药的阀门上都有贴纸,翔太上的是‘大象’,手冢菜奈那边是‘长颈鹿’,选择哪边就哪边死。    此时他们夫妻都被五花大绑,不能挣脱,两条性命都在黑岛手里。    “你怎么逃出来的?”翔太不明白,明明被逮捕的人,怎么可能出来?    “这个问题要问你,自从你们一家人来了以后,这里的一切都变得古怪起来,先是杀人游戏,然后又是神秘电话,还有不可理喻的隔空杀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在捣鬼是不是?”黑岛表示老实交代,不然就让他们选择先死一个。    “你到底说什么,明明你才是凶手。”翔太都糊涂了,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怎么还恶人先告状?明明自己就是凶手,怎么反过来说他们夫妻有问题?有问题的话也不会被绑在这里了。    当然翔太也确实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古怪,可是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造成的,是所有人的思想滑坡造成的。他并不知道什么隔空杀人案,只知道交换杀人案,那就是居民们没有守住道德底线而造成的悲剧啊,和他们夫妻有什么关系?    菜奈也说道:“黑岛小姐,我知道你肯定很难过,不过只有自首,警察才能帮助你,可以找心理医生。”    “闭嘴,你们如果不愿意承认的话,那么就说再见吧,大象还是长颈鹿?”黑岛威胁到:“选择吧,不说实话,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说,到底是谁一直打电话威胁我的?”    翔太意识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看来黑岛真的是遇到事情了,可惜他们夫妻哪知道啊:“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就是普通人,买房住在这里。”    菜奈很害怕,带着哭腔说道:“真的不知道。”对方可是残忍杀死三个无辜者的可怕凶手,是真的会杀人的:“为什么怀疑我们,杨不凡和我们也是同时搬进来的。”    黑岛理所当然地说道:“他不可能,你们觉得他那个样子像会做坏事的么?”    还真不像,因为他太玩世不恭。    可不是说外表不像,就不可能了:“他那么聪明,推理出了凶手。”菜奈表示为什么不是杨不凡,他的智慧完全允许他策划这一切;“你没有证据的话,不能就认定是我们。”    菜奈到底是普通女人,危险的时候还是把杨不凡拉下水了。    但黑岛还是觉得杨不凡不可能。    菜奈终于没办法了,祭出大杀器:“看看这个楼里的人,哪一个是在出事之前像杨不凡那样特立独行的?在这栋楼里,杨不凡才是异类。大家都是等到出事才暴露本性,在平时每个人都拼命掩盖自己的真实一面,所以杨不凡现在展现出来的也肯定不是本性,他只是以夸张的方式掩盖真相。”    由此可得,就算大家都是变tai,杨不凡也绝对是一个另类的变tai,是个与众不同的变tai。    黑岛倒是没有用大数据参考一下,只是对比了杨不凡和翔太。但如果把他们放在居民楼里,确实如菜奈所言,公寓楼的特色就是平凡的变tai,平时不会表现出来,事发才会暴露。    而杨不凡平时就表现得很变tai,和公寓里的其他案例不一样。这么一想的话,杨不凡确实也有可疑。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说谎?”黑岛却还没有排除这对古怪夫妻的嫌疑:“你们要自证清白。”    简直不可理喻,他们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就好像自己没有收到快递,却被要求拍照证明‘自己没有收到快递’一样可笑。    怎么可能有证据啊,根本是没有的事情啊。    然而黑岛已经丧心病狂,没有证据的话,那就只能死一个了。死一个,剩下的那个才能说真话。    翔太和菜奈都快绝望了,最后只能深情对望,反正他们都愿意为对方献出生命。    大象和长颈鹿,如果没有人来救援的话,他们就真的要死了,至少死一个。    翔太和菜奈都觉得他们要阴阳两隔了,所以他们抢着要代替对方去死。    翔太说开大象,让他去死。    菜奈说选长颈鹿,她愿意死。虽然翔太小她十五岁,可是翔太坚韧不拔地追求,让她感动,最后两人终结连理,她已经很高兴了。    其实翔太追求菜奈的时候,一开始菜奈就已经在心里很高兴地接受了,只是因为十五年的年龄差,所以才让她心情矛盾。、    如果不接受的话,她直接说自己已经结婚了,哪怕翔太再喜欢菜奈,也肯定不会去破坏人家家庭。    可是菜奈选择了隐瞒结婚的事实,这也就有了翔太后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告白,最后菜奈确定这块小鲜肉是真心的,才终于同意这段十五年年龄差的感情。    爱肯定是真爱,翔太的热情总能保持下去,不管是对客户的热情,还是对爱人的感情。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确实都愿意为对方而死。    不过看他们争先恐后地求死,黑岛根本不会同情,甚至感觉可笑。毕竟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黑岛冷笑道:“你们最好快点决定,再这么吵下去,我就把你们全杀了。”    这是人话么?这个女人根本没有一点感情。    “翔太,你还年轻,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人。”菜奈坚决表示应该自己死。    “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菜奈一样善良的女人了。”翔太激动地说道,他们跨越年龄走到一起,再也找不到一样的了。    那就不要再争了,黑岛已经不耐烦了:“那就都去死吧。”    不过就在黑岛要打开阀门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她担心又被电话打扰,所以她站起来,先把房间里固定电话线切断,然后再把大家的手机都丢进水池里:“现在没人可以打扰我了。”    终于可以独享死亡了。    真的要死了?两人都是热泪盈眶,但又有什么办法,这真的是倒霉,本来想要在新家开始幸福生活,却没想到最后落入这么一个可怕的魔巢,身边全是隐藏的杀手。    没有人会打扰自己,黑岛这么确信。    打开阀门,看着两瓶点滴里的液体通过导管进入目标的身体,毒素会夺走两个人的生命,整个过程会有十分钟左右。    黑岛觉得要让愉悦变得漫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目标死得慢点。所以她放弃了见血封侯的割喉,而改用了毒药。    毒药会让死亡的过程变得缓慢,虽然没有了血腥的冲击力,却有一种静谧的美感,没有怒放的鲜美,却有凋谢的优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然而毒药好像并没有效果,两个人还活着。    “这不可能,这不应该。”毒药是她从医院里拿的,不可能是假的,为什么两个人没死?    “杀了翔太和菜奈,你就会来找我,所以我觉得这场游戏已经差不多该结束了。”杨不凡凭空出现在房间内。    黑岛既然已经怀疑自己,那么翔太一死,她就会接近真相。所以没必要让翔太夫妻死,因为黑岛已经到了终点。    “果然是你?!”看到神出鬼没的杨不凡,黑岛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一切的黑手了。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大,还要可怕:“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又和一切有什么关系,有什么目的??!!”    不要说黑岛有这么多问题,翔太也有很多问题:“杨不凡,真的是你么?”    鼓掌,杨不凡表示恭喜他们终于发现了真相:“果然不折手段的凶手比墨守成规的侦探更快一步发现了真相,可喜可贺。”    杨不凡到底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么?你们就当我是一股你们不理解的力量好了,反正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楚。至于我想要做的事情,很容易理解,那就是观察人性。好的怀的,让他们在舞台上狂舞,高歌,迷醉,我只是一个观众,偶尔客串一下无形的大手。很多人等到故事结束都没有发现我的秘密,而你,黑岛沙和却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发现了我,值得鼓励。”    “他们如果死了,下一个目标确实是你。”黑岛毫不隐瞒。    “所以我出现了,既然你怀疑我和翔太,你找到我是早晚的事情。现在我来,他也就不用死了。”“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申明一下,一直给你电话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人工智能,是一个守护世界的超级程序,它选中你去改变世界,和我无关。”杨不凡撇清关系。    黑岛却不是真的为了以前的事情,她是为了以后:“我希望它以后不要在骚扰我了。”既然已经见到幕后黑手,那么黑岛就要解决麻烦,她决定离开东京,去其他地方重新开始狩猎,就自己一个人。    “杨不凡先生,你不能放她走。”翔太很勇敢,现在还是要坚持正义。    黑岛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骚扰她。她不想揭发杨不凡,也不想搞清楚隔空杀人和人工智能这些灵异事件,她只希望确定一下自己还能不能保留狩猎的权利。    这个要求真的一点都不过分,甚至可以说是卑微。    如果换了柯南提要求,恐怕是要杨不凡伏法,一定要揭开所有真相才罢休。    “可是没有压力的话,这么优秀的你只会堕落。”杨不凡很清楚黑岛需要压力,正是有压力,她的学习成绩才会如此精进。黑岛就属于需要管理的人,给她压力,她能创造奇迹,没有压力,她就是个普通的杀人犯。    黑岛表示难道自己优秀也是罪过么?难道她连堕落的自由都没有么?    “我不想上进。”黑岛发出绝望的呐喊,就这样杀杀普通人,她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想挑战地狱难度。    翔太表示这对话怎么那么违和,明明是伯乐和千里马类型的对话,核心却是杀人。说得好像杀人也是一项罕见的技能一样,完全不能理解杨不凡的想法,黑岛这样的人就应该关起来,怎么他好像还很欣赏这杀人犯?    如果换了足球,篮球,就没问题了,黑岛和杨不凡的对话继续下去,翔太怀疑黑岛会跪下来,泪流满面地说一句:“教练,我想杀人。”根本感动不起来啊。    “杨不凡先生,杀人不是技能,她是凶手。”翔太大喊,希望杨不凡的思想不要滑坡,可千万不要冒出愚蠢的想法。    不过杨不凡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和柯南的游戏还没有结束,黑岛还是最关键的道具之一。    翔太觉得情况不太对,杨不凡和黑岛之间的对话好像要变成热血漫画了。    一边是有才却不珍惜的黑岛,一边是爱才所以不放弃的教练,对于喜欢漫画的翔太来说,这个情节再熟悉不过了,可是眼前这两个家伙讨论的事情太可怕了。    黑岛是凶手,而杨不凡明明知道这点,却还要纵容她,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想法。    这两个家伙都好可怕。    翔太现在只觉得这个世界一片黑暗,没有他们普通人说理的地方。    “杨不凡,如果你真的是有巨大的力量的话,为什么不做出正确的事情?!”翔太发出了最后的质问:“不是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    来自灵魂的发问。    杨不凡看着翔太,估计经历了这些事情他的三观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肯定不理解为什么邪恶会这么庞大,与之抗衡的正义又在哪里?    “这不过是你们的一厢情愿罢了,从来没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向来是‘能力越大,破坏越大’,能力和责任没有必然关系,能力和破坏才是直接挂钩的。只是英雄用能力破坏坏人的计划,而坏人用能力破坏世界。”“至于我是不是在做正确的事情,你当然是可以怀疑,你还可以怀疑台风为什么会出现,癌症为什么会爆发,死亡为什么会到来,问问台风、癌症、死亡不分青红皂白就带走所有人的生命,为什么不只带走坏人,留下好人?”    翔太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杨不凡这么一说,他倒是理解了。如果杨不凡也是类似台风一样的存在,那么杨不凡做的确实不是保护弱小,而是一视同仁地席卷世界,带走无数生命。是他根本不能理解的存在。    “看来,你有点明白了。”杨不凡说道:“这是个很好的开头。”    翔太喃喃地说道:“你是说你的行为不能只看表面,可是我实在不明白一个杀人犯能干什么?”    “黑岛是个猎手,天生有着强大的力量,完美的伪装,她的存在就是证明人类曾经茹毛饮血的过去。”“而且杀人改变世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然刺客这个职业也不会长盛不衰了。在对的时间杀死对的人,这个世界就会走向一个彻底不同的道路。连总统都被刺杀过四个,这就说明杀手的重要性了,杀死一个人能让一个公司,一个国家,甚至是世界格局都发生改变,现在你还认为黑岛的能力没用么?”    翔太只感觉压力很大,杨不凡高高在上,根本不管他们凡人的死活,无情而冷酷,危险而固执。如果真的摊上这么一个神,还真是全人类的倒霉。杨不凡可以无视黑岛受伤的人命,无视黑岛的所作所为,只想着什么大义,什么未来,什么改变世界。这种人如果放在漫画里就是反派,可是在现实社会中,翔太找不到可以阻止杨不凡的漫画主角。    其实杨不凡已经习惯激励周围的人自强了,所以从来不说自己是怎么帮助大家的,只把阴谋的一面说出来,以反派形象出现,激励大家努力对抗自己。    人类极致的勇气和智慧都会在对抗的过程中绽放光芒。    面对漫画反派一样的杨不凡,翔太已经无能为力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喜欢看漫画喜欢推理的凡人,又有什么办法改变对方?他也知道杨不凡要黑岛杀的人肯定不一般,和他们的日常生活已经脱离关系了。    其实大人物的死就好像是一场地震,越是靠近大人物的人感觉越强烈,等余波到平民身上,他们确实没有多少感觉。    甚至哪怕经济危机了,很多人还是老样子,他们没有股票,也没有投资,银行里有存款家里有余粮,心里不慌。    毕竟一个人的影响力再大,总有部分人会在影响之外,除非由一个人的死引发一连串连锁反应,最后导致雪崩,影响无限扩大。    比如荆轲刺死了秦始皇,那影响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历史肯定要被改写。不过这也只是马后炮而已,现在肯定有杠精会说,没有秦始皇,肯定有赵始皇,魏始皇,燕始皇,楚始皇。一个人的影响力根本不会那么大,不会破坏历史。    所以杨不凡说刺杀可以改变世界,翔太是不置可否的,因为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既定的历史,没有任何的如果。他不认为活下来,花旗国人民的生活会有不同,甚至不认为织田信长活着,自己的祖国会有什么不同。    不管杨不凡如何努力,历史都不会改变,世界也会无情地碾压杨不凡而过,他的努力只是徒劳,不管他杀了谁都一样。不管是哪国老大,还是世界第一富豪,一切都会被修复、被纠正。    想到这里,翔太的心情就好多了,首先杨不凡以后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了,第二历史的必然性会给杨不凡以重挫。    虽然心里坚持的正义不能打败杨不凡,但还是有无形之力能打败他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知道翔太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相当安逸,难道他已经放弃了?    “不介意满足我的好奇心吧,你在想什么?”杨不凡问道。    翔太说道:“不管你想要杀谁,改变世界的阴谋都会注定失败的,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死了一两个人而改变。”他笃信这点。    杨不凡眨眨眼,耸耸肩:“世界如果变好,估计你们也不会念我的好,只会觉得一切理所当然,自然不会我改变了世界。毕竟人类习惯于否定他人的功绩,夸大他人的罪责,以此来获得心理安慰。我不会在意的,我只是一个行动派。”    翔太表示这个家伙不要脸,难道世界就不会变坏么?不,不会变好也不会变坏,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杨不凡的行动最多就是投入大海的石子,掀不起波澜。    其实杨不凡出手是相当靠谱的,不过这些不能告诉别人,不然别人会产生依赖。而且杨不凡要用的手段确实非常极端,要让大家都觉得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代替,这也是为了让大家不会因为杨不凡的存在而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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