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难捱的沉默,众人皆心神震动,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那名老者长叹了一口气,一改先前的积极踊跃,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出去。 “先生!”刚才说话的少年急忙拦住他,“您难道不想知晓长生的秘密吗?” 老者脸色灰败,暗暗瞥了一眼暗一,“世人皆求长生,可也要看自己是否有命知晓这个惊天秘密。” 看暗一的样子,城主应该没有从夏王手中占到任何便宜,甚至还被重伤,这才不得以求助中心城中的居民,他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够伤到岳恒? 在场许多人被戳中心思,纷纷低下头去,沉默着离开。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围在告示栏面前的只剩下了零星几个人,多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 “有什么了不起,秘境中众人皆平等,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papapa!” “谁?!”突然响起的鼓掌声像是在嘲讽自己,刚才说话的年轻人恼羞成怒,手中长鞭猛地挥出,擦着那人的发丝而过,重重击在地面上,细细看去,竟震碎了jianying的青钢石。 恍然不觉对面已经怒气冲天,又恢复了懒散气质的流浪汉打了个哈欠,“无知真是幸福,秘境中呆了几年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说谁?!”几个年轻人顿时火了,齐齐对准他。 “我说你们这群蠢货。” 流浪汉的眼睛掩在油腻凌乱的发丝下,“被人当枪使却沾沾自喜,罢了罢了,是时候让你见识人世间的险恶。” “有病是不是。”其中一人见流浪汉转身离开,手中武器紧了又紧,拔腿便要冲上去。 身旁男子拦住他:“算了,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而已,暗一大人,这个任务我们接下了。” “不过,我们有个疑惑,城主大人是如何知道行凶者是夏王岳恒?可有他留下的证据?” 总不能让他们空手前去讨伐吧。 暗一沉默不语,如何知道是岳恒? 当然是随口说的! 万智涛醒来之后便看到屋内的片片狼藉,还有重伤昏迷不醒的万春。 屋内的寒气虽然散去,但仍留有痕迹,万春身上的伤痕更是自己功法所致,除了过分虚弱外并没有其他外伤,显而易见便是自己情绪不稳伤及万春所致。 恰好这个时候想到花名册上突然出现的岳恒名字,索性借此机会将罪名安插在岳恒身上,借助秘境中其他人的力量寻找岳恒,自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证据嘛,不可能有的。 想到此处,暗一沉下脸去,“莫非你们不相信城主大人的话?” 不得不说,众多年轻人对城主的威名有很大的忌惮,此话一出便无人敢追着询问,纷纷领了任务牌离开。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夏王岳恒攻击城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遍整个中心城。 而出于风暴中心的岳恒反倒无知无觉,与杜七约在酒楼中见面。 随行的还有木然和雷探两人。 “混蛋!你居然卖假货给我!” “木先生莫要激动!”杜七可是货真价实的普通人,急忙冲岳恒求救,可岳恒却像是突然加了静音结界似的,目光专注的宝挽着手心的茶杯,像是上面雕刻着miren的法阵似的。 “喊谁都没用。” 木然眯起眼,手下用力,“老子花了重金,你就给我一个看着玩的比试名册,当我们恒哥好欺负啊!” “木先生不要害我!” 杜七委屈苦笑,痛苦地挣扎脑袋,木然微微松手他才过气来。 “孟恒大人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怎么可能故意欺骗您?上次实在是事出有因,手下不懂事的将名册掉了包,不过大人放心,我已经将他逐了出去,不再用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贪心不足,想要一次性搂下许多大人物,招了许多伙计,可谁曾想第一次出手便惹下这么大祸事,以后他可再也不敢一心多用了。 “真的?”揪着他领口的木然似信非信地斜着他。 “必然不敢期满两位大人!” 杜七指天画地发誓,“从此以后所有讯息都八折卖与两位大人,绝对保证真实!” 岳恒仍然不说话,慢悠悠倒了半杯茶。 木然道:“八折?” 杜七颤巍巍想要点头,脖间的手指似有若无跳动,一股求生欲从心底涌了上来,“不,五折!五折!” “这还差不多。” 木然松了手,大刀阔斧坐在岳恒旁边,“杜七,你们兄弟二人的小算盘我恒哥知道的一清二楚,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你应该仔细想想清楚。” 杜七顿时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额间冷汗顺着下巴滴到桌面上,过了许久,岳恒才出声:“说说最近你查到的消息。” “......是。” 杜七恍然回过神,却发现周身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他双手恭敬将众多消息奉上,直到退出房间才将提着的一口气吐出来。 屋内寂静无声,丝毫听不见两人的谈话声,杜七终于后知后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屋内,岳恒果不其然在众多消息中看到了他本人的追杀令。 木然惊奇讶异:“没想到万智涛还有两把刷子,他怎么知道是陛下将其重伤的” “他不知道。” 岳恒继续向下翻,杜七消息记录的十分详尽,包括拿下任务令牌几人的家室信息,悉数写在了上面。 “若是万智涛真的知道我的身份,这几天就不会到处发布追杀令,早该率兵包围住宿的小楼。” “你是说他居然胡乱猜测?”木然咋舌,好歹也是一城之主,这么任性真的可以吗? “也不知道他究竟伤到什么程度。” 几天来万智涛始终紧闭房门,连带着万春也没有踏出房门半步,木然只能隐约察觉到两人时强时弱的生机,但却始终无法靠近城主房间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