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这一刻忍了太久
“生男生女不取决于女人,取决于男人。”顾西川打断了男人的诋毁,开口继续说道,“医学中研究表示女性朋友的所有卵子都是相同的身份,22对染色体以及一对性染色体,性染色体一定会是x。虽然说男性的精子也有22对染色体和一对性染色体,但是性染色体有可能会是y也有可能是x。所以,x染色体精子跟卵子就和就会生女孩,反之就会生男孩。” 听到顾西川这么说,男人一脸懵,却表示不能理解:“你说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可能不是因为女人!千古以来都是女人,生孩子的是女人,是她肚子不争气,怪得是我?” “肚子是女人的没错,但是生男生女真的不取决她,而是你。”顾西川再次重申道,一脸淡定地看着发疯一样的男人,“再说,生女儿不好吗,小棉袄不香吗?这不都是你的孩子,何必如此偏见!” “你说生这个丫头有什么好?长大了就飞了,养儿防老,你懂吗?”男人听到顾西川的话,内心更是愠怒,他咒骂着顾西川,“你这个女人懂什么,少在这里哔哔赖赖,惹人讨厌!” “你!” “滚滚滚。” 男人厌恶地看着顾西川,他已经不像是跟顾西川再多去解释一句话,反倒是直接走进屋内,看着还在熟睡的女人,男人一把拉扯,直接把刚刚分娩的女人拉扯在地上。 “阿,疼,真的好疼。” 女人哽咽地哭了出来,眼神爱怜着看着他。 她没有力气,而且抵抗力巨差,刚刚生产完孩子,这家人也没有备上什么营养品,可见女人的处境有多么糟糕了。 “还知道疼!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别人家的婆娘都生一个一个大胖小子,倒是你连着都生了五个丫头了!你的肚子真的不争气,全都是丫头!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什么孽了,娶了你这样的女人!” 男人发泄着怒火,一直用手鞭打着女人的脸颊。 “啪!” 直接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脸颊上,女人的嘴角残血,毫无力气的她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可怜得要命。 顾西川伸手扶正躺在地上的女人,又对着要打人的男人吼道:“你自己没有用,偏偏责怪女人!我顾西川这辈子最看不起的人就是你这种打男人的女人!” “我打人?打了又怎么样?” 男人吼道,完全没有一点悔意。 “你知不知你的媳妇为你生孩子,骨盆前倾,肌肉松弛,流了那么多血,九死一生才给你生了血脉,生一次孩子就是闯荡一次鬼门关,五次阿,整整五次阿!你他么是不是人!” 顾西川愤慨地咒骂了起来。 是啊,五次。 为了他生了五次孩子,最后却沦落如此待遇。 可恶!可恨! “生个丫头片子也算是血脉?呵呵。”男人呵呵一声,继续扬起来手掌,“我今日就要打,就要打死这个没用的!” “生儿子继承你的锅碗瓢盆吗?哈哈哈。” 顾西川嘲讽地说道:“你是皇帝吗?你们家有皇位?非要执念追求儿子,生了又如何,不生又如何?五个女儿都收不住心吗,你不看看你媳妇瘦成什么样子了!” “女人不都是为了生孩子吗,不生有个蛋用?” 男人讽刺地说道。 他继续起身,准备打向女人。 “打?” 顾西川忍无可忍,直接一拳头打趴了男人。 男人想要继续跟顾西川争斗,却没有想到他自己根本就不是顾西川的对手,顾西川只是两拳头下去,他已经毫无力气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打?废物!” “你给我等着!” 说着,男人自己打不过顾西川就转身叫了很多附近的村民,村民也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伸手去打顾西川,没想到根本就不是顾西川的对手。 勾拳、伸手、踢腿。 男人被打成来黑眼圈,跪在顾西川的面前求饶,村民们更是看着顾西川,觉得她一定不是凡人,如此地磊落如此好身手,一群人都斗争不过这么一个女人。 或许她就是侠女? “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男人哽咽,痛哭流涕。 他已经知道顾西川的厉害之处了。 只是,顾西川也毫无波澜,捏着他的衣服,高高在上地说道:“跟我道歉,没有用!跟你九死一生的媳妇道歉!求她原谅!” 男人只好跪在媳妇面前道歉。 女人却眼神悲凉,她想起来好多—— 曾经生活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庄,她以为夫君种田,她编织衣服,一切都能和和美美了,在她生了大姐的时候,夫君眼里只是失望,但是生了二姐、三姐、四姐包括五姐的时候,丈夫都是大打出手,每次都让她深夜流泪。 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你没有用,生不出来儿子,肚子真的不争气!” 这些年,五姐出生了。 又是一个女儿,丈夫又是一阵暴打。 她心累了,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丈夫,神情淡漠道:“我想跟你共同生活努力,这些年我也努力了,但是却还是没有生出来一个儿子,我们和离吧,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和离? 男人感觉到一阵窒息。 曾经多少年,他怎么打她,她都不会说什么,顶多只是默默哭泣罢了,现在却开口跟自己说要和离了? 为什么要和离? 因为生孩子就要和离了? “不,不行,你是我的。”男人慌了,他不敢想象没有女人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他跪在女人面前,连连说道,“你走了,这些女儿可怎么办啊?你不能走,不能千万不能……” “女儿我也带走。” 女人像是忍够了:“钱房子都是你的,我只要孩子和自由。” 哇哇哇。 刚出生的小妹哀嚎着。 她也不曾想到自己一出生,父母就因为她而和离了。 女人也从未如此寒心,只是这一刻,她似乎忍了太久太久了,以至于现在说得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她心尖上舞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