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鲸尘,今年十七岁了。刚出生就被师父带回老君庙,听师兄说是师父把我救回来的,别提师父当年多么威风了,舌战群儒的架势,哈哈,不愧是我的师父,待我如亲生女儿一样,每次我偷懒不想练功,师父都舍不得责备我,还有我最好的师兄李清蛰,他对我也是十分宠溺。 哎呀,今天的天气也是非常不错啊,适合躺在树荫下乘凉,看师傅在殿里打坐,我蹑手蹑脚的溜出去,不知道师兄从哪冒出来提着的我脖领就敲我的头。 “臭丫头,你又偷懒了,符画的怎么样了,就想着出去玩,这次又要去哪啊!” “师兄,我错了,别说我了,没想偷跑,这不是看师父在打坐,我就不打扰了,准备去偏殿练习画符。” 李清蛰不屑的说:“谁信啊,一天谎话连篇的,昨天偷了隔壁张大娘的鸡,你还了吗!” 我丧气的说:“师兄,等我能出去除魔卫道,得了赏钱肯定会去赔偿的。” 李清蛰无奈的掏出几张钱塞给我说:“快去给张大娘,等你有钱,张大娘怕是寿终正寝了。” 我拿着钱对着师兄说:“师兄你最好了,全世界除了师傅就你对我最最最好了!” 我跑着到了张大娘家门口,敲了敲门说:“张大娘在家吗,我是鲸尘,来还您鸡钱。” 张大娘走出屋子:“是鲸尘啊,快进来,那只鸡就送给你吃了,要什么钱。” 张大娘慈爱的拉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顺势靠在张大娘的怀里。 这么多年我无父无母,全靠师父和张大娘给我足够的爱,让我在这个世上不那么孤单。 我把钱悄悄放在桌上,跟张大娘挥了挥手说:“张大娘,我走了,师父还等我回去呢。” 随后就跑了出去,听见张大娘在后面喊:“鲸尘!你的钱还没拿走!” 我回道:“钱就是送来给您的,您收下吧!” 在路边揪几根草,边玩边走,庙门前有一棵非常高大的松树,听师兄说从建庙就有这棵大松树了。小时候我爬上去玩,有一次睡着了,师兄找不到我,以为把我弄丢了,还被师傅罚跪一个时辰,后来我睡醒回到庙里,师兄这才不用继续受罚。 想着想着,又爬上树去,找个树弯就躺下去,好不惬意,嘴里叼着草,气质拿捏的恰到好处。 不经意间,睡了过去。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黑影说“李鲸尘,你可知道你的使命是什么?” 我茫然的回答:“不知道啊,不就跟师傅师兄快乐的过一辈子吗。” “你这脑子怎么跟猪一样,真不知道李道平怎么教你的,把你教成个傻子!” “你不许说我师父不好!小心我打死你!” 黑影轻蔑的笑道:“就你现在这副样子,我一根手指就捏死你了!” 我气呼呼的说:“看我不打死你,你连个实体都没有还在这装神弄鬼!” 黑影好像被我气到了,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不知道判官笔怎么就选择了你!等我有时间找李道平那个老小子算账,今天不陪你玩了!” 黑影消失后,我猛的醒了,看见师兄正玩味的看着我,敲了敲我的头。 “师兄啊,你能不能不要总敲我头啊,会变成傻子的。” “反正你也不聪明,本来就傻不拉叽的,要是更傻了,就把你嫁到偏远山区,还能换几个钱花花。” 我气愤的抓过师兄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跳下树就溜进庙里。 师兄在后面喊:“李鲸尘!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师父在袇房的的院子里喝茶,看我进来说:“尘儿,你这几天有点放肆了,偷懒不说还偷张大娘家的鸡,这么不听话可要受罚!” 我低着头拉着师傅说:“师父,徒儿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 “行了行了,你去偏殿画一百张符,画不完不许睡觉!” 我还想求师父能不能别罚了,师兄走进来说:“是该罚,罚的轻了,应该画两百张!” 我生气的剜了他一眼,小声在他耳边说:“李清蛰,睡觉小心点!” 魂不守舍的在偏殿画符,画着画着,托着腮感觉手不是自己的了。 李清蛰背着手站在旁边看着我,我慌张的把画好的符纸全塞起来。 李清蛰开口:“师妹啊,画的怎么样了,师兄过来验收一下成果。” 我尴尬的笑说:“不麻烦师兄了,师兄你快去休息吧,我还要在继续用用功。” 李清蛰一个健步跃过来,抓起我画的符纸,拿起来看,大声的说:“好啊!李鲸尘你在这就画了一个多小时王八?!” 我连忙起身捂住他的嘴说:“你小声点,别说了别说了!让师傅知道就完了!” 这时师父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怎么了?什么事怕我知道啊?!” 我小声嘀咕这下完了,师傅要发火了。 师父走过来拿起符纸,看着一地的王八,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大声呵斥:“尘儿!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今晚不许睡了!把本派的所有符咒全部画完!还必须学会!不然明天都不许吃饭!” 我垂头丧气的答道:“徒儿知道了,师父您去休息吧。” 师父和师兄走了之后,我拿起笔开始规规矩矩的画符,要好好学习,不能在气师傅了。 一板一眼的画着,用心去记手势和诀法,画到午夜时分,又不争气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