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住在素食餐厅,舅舅炒的菜实在太棒了,都有点不想走了。 我坐在小院里把玩着鞭子,鞭子侧面有排小字“乌蛇鞭”,原来这鞭子有名字,摸起来很油润,刚好可以盘在腰间,随手抽出来也很方便。 照着秘术里的鞭法试着练了几下,甩起鞭子啪啪作响,刘云尚的舅妈慌忙的跑过来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我笑笑道:“没事没事,是我在挥鞭子。” 舅妈笑笑离开了。 师兄和刘云尚拿好行李,我们又要出发了,时刻体验着惊险和刺激。 刘云尚抱着元胡,我们和他的舅舅、舅妈告别,舅妈拉着我的手说:“下次路过一定要再来住几天。” 我回道:“放心吧,一定会来的,舅舅的厨艺那么好,一天吃不到都魂牵梦绕的。” 舅妈笑的合不拢嘴说:“就你这丫头会说话,不像我们家云尚像个闷葫芦。” 寒暄过后,我们准备离开,舅妈给刘云尚塞了几个糖饼,让我们路上吃。 这世上难得的是亲情的温暖和亲人的牵挂,可惜我体会不到,不过还好这么多年有师父和师兄一直陪伴,如今还有了这么多的伙伴,此生也算知足。 我们几个准备往车站走,还不知道下一站去什么地方,师兄的手机响了,这是又来活儿了。 师兄跟对方沟通了几句后挂断电话,说:“有事做了,对方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开车来接我们。” 我问:“这次又是什么阴事?” “还不清楚,等到了就知道了。” 师兄总是这样卖关子,以前我都很暴躁,现在已经习惯了。 这队伍有了刘云尚的加入,元胡倒是脚不沾地享着清福。 约过了半个小时,向我们驶来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我们面前,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下车,穿着条纹衬衫,中等身材,跟我们打着招呼:“你们好,请问哪位是李道长?” 师兄上前拱手:“我就是,咱们上车说。” 拉开车门,我们几个陆续上车,他边开车边自我介绍:“我叫吴山河,是南城胃肠病医院的经理,这次找到你们也是实属无奈,医院最近出了事情,很是棘手,实在没办法了才托人帮忙,这才给我推荐了李道长。” 我询问道:“吴先生,那您说说具体出了什么事情?” 吴山河叹着气说:“说出来可能你们都不相信,连我都觉得匪夷所思,本来我是个无神论者,这次的事让我的精神世界颠覆性的改变。事情要从上个月说起,那时候来了一位病人,是胃癌晚期,进行肿瘤切除术,本来在一系列的检查下只发现一个肿瘤,准备择期手术,可上了手术台打开创口,胃腔中满满都是瘤子,还长着人脸,主刀医生都吓傻了,有个新来的护士当时就晕了过去。可手术还要进行,院长和主任都来会诊,也弄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错,患者又不能一直暴露创口,最终决定缝合。还在想怎么和家属交代,护士出来叫了好多次都没有家属的影子,家属就这样消失了,手术台上的患者在第二天夜里就死亡了,明明生命体征各项指标都正常,突然没有征兆的就死了,又没有家属,医院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我疑惑道:“没有家属,你们不就更好办了吗?” 他继续说:“事情奇怪的不在这,从那位患者死了之后,医院的病人无故胃痛,恐怖的是在X光下每个病人的胃全都不翼而飞,只有空白的位置,这事马上引起领导的重视,怎么也查不出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弄的焦头烂额,还要安抚这么多患者。” 师兄问道:“那具尸体还在医院吗?” “一直都在,发生这样的怪事,我们也不敢轻易处理。” “等到了医院,带我们去看看。” 吴山河点点头,随后专心开车,一路上没在言语。 过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处开发区,大大的指示牌写着“南城胃肠病医院”,顺着路标拐进一条小道,我们到了医院,门卫看见是吴山河的车,抬起升降杆放行,将车停下,我们几个下了车。 吴山河歉意的说:“先请你们去看看尸体,本该先请各位上去喝杯茶的,事发紧急只能劳烦各位了。” 我心想不愧是医院的经理,为人处世真是圆滑,语言艺术彰显的淋漓尽致。 师兄回道:“无妨,我们的目的本来就是解除您的忧虑,不必那么客气。” 说完,我们跟着他进了医院大厅,走进电梯,吴山河按了负一层。 到了负一,感觉一股寒气袭来,还好有真气护体,不然普通人肯定要病上几天,我观察一下吴山河,没见他感觉到冷,反而跟平常一样。 他带着我们往里走,说:“这边是我们暂时安置尸体的地方,现在的医院已经不设太平间了,患者去世都直接去殡仪馆,我们这边也就废弃了太平间,除非有一些没有家属认领的尸体暂时放在这里,过了期限没人认领也都送去火葬场焚化。” 边说着就到了地方,吴山河打开一间小门,顿时间寒气四溢,都能看见冷空气的形态,他指了指旁边的大衣说:“怕冷先穿上,我在这边都习惯了。” 我们摆摆手示意不需要,跟着进了屋,看到一具惨白的尸体,是一位大概五六十岁的老人,花白的头发,盖着白布。 吴山河说:“就是这具尸体。” 师兄上前掀开白布,看到尸体上腹部扭曲的缝线问:“为什么刀口这么长还如此杂乱?” 吴山河回道:“不瞒您说,我们找了不少高人来看,每次都要打开腹腔检查一番,多次的打开又缝合就变成了这样。” 我上前拿出判官笔点在尸体的额头上,感应到这具尸体应该不是死于上个月,而是至少死亡半年了,可是又怎么会来到这家医院做手术的呢。 我又询问一遍吴山河:“你确定是上个月死亡的吗?” 吴山河坚定的说:“我确定,我们医院都是有监控录像的,我可以放给你们看。” 师兄将白布盖好,对吴山河说:“先上去看下录像,明天下来在把尸体的腹腔打开一遍,我要在查看一下。” 吴山河点点头说:“那咱们先上去吧,明天我叫个医生下来帮忙处理一下。” 我们随着吴山河出去,上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