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白画依旧过着重复且又单调的生活,每天都在亭子的这个小范围里活动,而我每次都会趁她睡着之后,再次潜入潭水之中去另一个水面查看情况。 事情倒也有一些进展,甚至有一次我还和另一个水面的亭子里的那个看起来熟悉又陌生的人聊了会儿天,从他口中我还得知了他的名字叫做上官豹,从此我的脑海中便深深的记下了这个名字,总是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与上官豹的聊天同样是趁另一个水面的白画睡着之后,同时他也告诉了生活的枯燥,对于我的到来也是十分的好奇,但我并没有告诉他水潭的秘密,毕竟现在的这个情况让我产生了警觉,总感觉自己见到的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一直到有一天白画问起了我这几天为什么没有说生活的无聊,我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害怕会引起她的警觉,可是她接下来说出的话,让我不由的吃了一惊。 “公子,不知道你这几天为什么做梦的时候总会提起一个上官豹的名字?” 我猛的转头看向白画,想要从她的脸上寻找出一些端倪,来确认一下她问我这句话的原因是什么,同时心里也有些懊恼,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的不小心,在做梦的时候居然会说出上官豹这个名字。 于是我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啊?可能是我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梦到了一个叫上官豹的人吧,哈哈。”为了掩盖事实,我撒了一个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谎,还尴尬的笑了笑。 白画很明显不太相信我所说的话,带着一脸怀疑的神色,将脸凑到了我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是吗?那你认不认识这个叫上官豹的人呢?” 我连忙摇头:“不不不,我肯定不认识啊。” 白画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为我弹琴的频率要比之前高了许多。 而我每次听过她弹琴之后,总会感觉脑海中似乎遗忘了什么事情一样,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想不起来在另一个水面看到的人叫上官什么来着,才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不行,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彻底搞清楚,白画她肯定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这一天睡觉之前,我在心里暗自做下决定,然后闭上了眼睛,但我并没有睡着,而是一直等到身旁的白画传出细微的鼾声之后,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再次跳入了潭水之中。 我多次下过水潭,早就对于进入另一个水面轻车熟路了,很快便到达了,另一个水面之上的白画同样躺在床上睡觉,而那个我想不起来名字的人此时正坐着潭水边,目光呆滞的看着水面,一副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我慢慢的从潭水中走了出来,然后坐在了他的旁边,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转头继续看向了水面。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再次询问了一遍。 这个人闷闷不乐的回答道:“我叫上官豹,这都已经是你第二遍问我了,你的记性真的这么差?”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可就是想不起来。” 上官豹听我说起这件事情,顿时眼前一亮:“什么?你为什么会跟我有一样的状况,现在我也有了这种感觉,总是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一样,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我感觉自己像是抓到了什么线索一样,惊呼了一声,接着在脑中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慢慢的开口了。 “上官豹,其实我在潭水的另一个水面和你拥有同样的情况,就连我的妻子白画和你的妻子长得也是一模一样,而且她同样知道你的存在,并且好像十分的忌讳一样,上次我说梦话的时候不小心说出了你的名字,她便对我大发雷霆。” “什么?你说你的妻子叫白画?”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上官豹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指着躺在停滞中安然入睡的白画,声音都有些发抖:“我的……我的妻子她也叫做白画。” 我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身陷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没想到上官豹的妻子不仅和白画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也都一样。 接着我们两个又谈论了一下平时的生活习惯,又找到了许多共同点,顿时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刘羽琦兄弟,这样吧,明天我会顺着潭水去你那里查看一下情况,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话,那我们两个所处的世界肯定有问题,然后我去当面质问你的妻子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存在,怎么样?”上官豹低头思考了一下,说出了这个计划。 我简单地想了想,觉得上官豹的这个计划倒也可行,就在我们准备将这个计划更加完善的时候,亭子里的“白画”突然醒了,迷糊地揉着自己的眼睛,开始呼喊起了上官豹的名字。 “上官豹?你在做什么?” 上官豹听到以后,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亭子一边跑着,还一边答应:“白画,我刚才在潭水旁边坐了会,怎么了,怎么突然醒了?” 白画在亭子之中悠闲的打了个哈欠,虽然可以听到声音,但却看不到她此时的模样:“唉,这不是睁眼看到你没在我身边有些害怕吗,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可怎么活下去呢。” 上官豹很快就回到了亭子之中,只是在他进入亭子之前朝着我张了张嘴,我从他的口势解读出来所说的话是一切按照计划行进。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便掉头准备游回去。 等我回去的时候,亭子里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真是死一般寂静,我心里一阵庆幸,还好此时白画没有醒着,于是便从潭水中爬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朝着亭子走去。 可还没等我靠近亭子,身后突然慢悠悠的传出来一道声音:“公子,这大半夜的你独自去哪儿了呀?” 白画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慢慢的走了过来,语调阴阳怪气的,眯着眼睛,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有些心虚,根本不敢正视白画,只好躲闪着自己的眼神,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没事啊,只是半夜有些睡不着,于是便在这附近转了转,对了,你怎么也起来了。” 白画此时的态度与往常截然不同,她冷哼了一声:“哼,少跟我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你去哪儿了?而不是问你在哪儿逛了,而且你身上湿漉漉的,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在这附近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