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 赵锡山家中摆好法坛,香烛点燃,一根头发绑在三支香上。 桌上摆放着水果、元宝等贡品,还有一碗白米。 赵锡山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身体抖动,面容有些变化。 廖忠不敢打搅,站在一旁等待。 赵锡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下一刻,黑暗渐渐消退,亮起光芒。 等他回神过来的时候,置身于步行街的街尾。 此时是傍晚,天色有些昏暗,一名二十四、五岁的女子经过,长得清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很好看。 女子穿着一件单调的红色长衫和黑色长裤,在这个年代,这些单调的衣服,算是潮流的了。 陈小红买菜回来,经过巷尾的角落,看到有一个非常漂亮的洋娃娃。 洋娃娃戴着一顶小红帽,穿着一件漂亮的红色洋裙子,腰间围着一条白色小围裙。 陈小红忍不住靠近过去,见周围没人,她就把洋娃娃带走。 赵锡山有些疑惑,不是木偶娃娃吗? 就在陈小红抱起洋娃娃的那刻,它的眼睛转动,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女子。 赵锡山一路跟随陈小红回去,来到解放路14号房子。 陈小红进入家中把门关上,赵锡山跟了上去,身体穿过大门,来到屋里。 她把洋娃娃放在客厅里,去厨房煮饭,而洋娃娃的眼珠子缓缓转动,目光跟随着陈小红。 吃完晚饭,陈小红把洋娃娃带回房里,拿起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后,陈小红回房里睡觉,床上的洋娃娃虽然漂亮可爱,但它那直溜溜的眼神有点吓人,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陈小红有些害怕,晚上起来方便的时候,见到这娃娃的眼睛肯定会被吓到。 于是她就把洋娃娃放在衣柜上,背对着墙,这才安心睡觉。 待到陈小红熟睡之后,夜深人静! 衣柜上摆放的洋娃娃,忽然动了,它站起来,转过身,直溜溜的眼睛看着床上的陈小红。 咔嚓,咔嚓! 洋娃娃活动身体,发出木头的声音。 “这是木偶!” 赵锡山见到这一幕,有些惊讶,这洋娃娃做得太传神了,外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木偶。 洋娃娃活动完身体,从衣柜上跳落,身体轻盈的落在床上,与陈小红睡在一起。 下一刻,陈小红的鼻孔中,缓缓腾升出两缕细小的白气,融入洋娃娃的体内,它的身体亮起一道微弱的白光。 “养傀术!” 赵锡山一眼就认出,面露震惊,如今他终于知道凶手是什么人了。 这不是一起鬼祟案件,而是人为凶杀案。 陈小红被洋娃娃吸了精气,第二天醒来,浑身乏力。 床上睡着的洋娃娃把她吓了一跳,她开始以为是从衣柜上掉落下来,再次把洋娃娃放回衣柜上。 接连两天,陈小红精神萎靡,一回到家总感觉有人盯着她,并且每天早上起来,洋娃娃都会在她的床上,那直溜溜的眼睛盯着她。 一次两次是巧合,第三次就有鬼了。 陈小红知道自己是遇到脏东西,在前往上班的路上,连忙把洋娃娃带到远处扔掉。 原以为这样,脏东西就不会缠着她,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洋娃娃依旧出现在她的床上,那空洞的眼神,把她吓得不寒而栗。 无论是用火烧毁,还是扔河里,或是埋掉,洋娃娃第二天早上总会凭空出现。 陈小红被吓到精神崩溃,她去警局报过案,可惜她的话太离奇,民警把她当成精神压力太大,出现幻觉。 她也和朋友诉说过这事,朋友们也不相信她的话,破除封建迷信这么多年,鬼神之说不可信。 陈小红每天深受恐惧和精神折磨,最终在8月7日凌晨12点1分6秒,她的精气被洋娃娃吸干了,彻底失去生命的迹象。 ……… 在陈小红死去那刻,画面黑暗下来。 法坛上的香烛燃烧完后,赵锡山身体抖动,随后停了下来,缓缓睁开眼睛。 他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廖忠连忙上前扶着,问道:“赵爷,看到凶手了吗?” 赵锡山叹了一声,“算是看到了,杀人者是木偶,不过真正的凶手却是另有其人,是偃师。” “偃师?” 廖忠一脸不解,疑惑问道:“赵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偃师是古代的称呼,用现代话来说,是傀儡师,能够操控木偶,每个死者丢失肢体或器官,他这要做人偶傀儡。” 赵锡山脸色阴沉下来,“虽然知道凶手是偃师,但却也麻烦了。” “就算找到偃师,可老夫的法术,只能对付鬼祟,拿木偶毫无办法,你们普通人对上,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赵爷,那现在怎么办?” 廖忠一听,赵锡山拿凶手没办法,顿时急了,“放任不管的话,岂不是会死更多人。” 赵锡山点了下头,“老夫知道,小廖,送老夫一趟市里!” “是!” 廖忠想起,市局里也有特殊部门,赵爷这是去市局找帮手了。 他驾驶车子载着赵锡山前往市里。 路上,廖忠想起来,“赵爷,咱们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过去?” “你们有给老夫装电话吗?” 赵锡山白了他一眼,“我们做这些工作,说好听的是什么刑侦顾问,说难听的就是给你们打工,哪有资格装电话。” “呵呵,赵爷您说笑了。” 廖忠呵呵一笑,“你可是我的顶头上司,连我这个大队长,都得给你跑腿做司机。” “请人家帮忙,得诚心去上门拜访。” 赵锡山也不打趣他,吸了一口烟杆,吐出一口烟,徐徐说道:“这是规矩!” 开了一个半小时车,才赶来市区。 廖忠问道:“赵爷,我们是直接去公安局吗?” “去公安局有啥用,直接去目的地。” 在赵锡山的指路下,廖忠开着车子来到市区城东江边,一座小山上的别墅区。 廖忠震惊道:“赵爷,你朋友这么有钱的吗?” “做你们这行是不是很赚钱,你看我现在转业,拜你为师,还来得及不!” “屁!” 赵锡山拿起烟杆吸了一口烟,没好气道:“老夫做的是捞阴门,到现在还住着那间烂屋。” 他做的是帮人看风水,性质不一样,而且你也没有那个资质。” “……” 廖忠撇了撇嘴,把车子开到九号别墅。 赵锡山下了车,来到大门前,敲了敲大门,大声喊道:“周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