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的程东走了。程处默默不作声已经喝了一斤高度酒了。 “为什么?我是冤枉的。我是人证啊。兄弟啊。我想不明白。”程处默想不明白。都瘫了。 “你不用想明白。我也是人证”姬云坐在凳子上看着书,说话风轻云淡。心态平和。本来也担心的,现在的形式。他已经看破许多。比如魏征力争将他拿入狱中,其实是在保护他。狱中安全许多。再说毕竟是唯一的人证。确认与否定决定着程处默的生死。也免得面对世家贵族。 “那是想借助你家的势。” 势是很奇妙是东西。不说别的。只要程处默流放出去,不管流放哪里,绝对到不了地方。就会被前仆后继的不知名人士杀死。保护都没用。 不管是老牌贵族还是新贵,可以挣,但是如此动手杀对方人。不许的。乱了规矩。这规矩没明文规定,但是历来都遵守。谁家没养些死士? 再一个就算程咬金使力拼着爵位不要去求,保护儿子,在李世民袒护下。那也得判处他儿子程处默:途。也就是流放。估计是两千里。那也没用。 李世民这马上做新皇的,得位不正,噬兄杀弟,逼父退位。世家与前太子共治天下的承诺已经打水漂了。这已经不可争了。 但是李世民上台封了不少二把刀待命。想顶替一把刀,比如戴胄从兵部郎中直上大理寺少卿。离正卿一步之遥。一个由头就能上去。 消除世家贵族对朝堂的影响已初现端倪消。世家贵族要打脸争势。狠狠的打。你不是大封小弟吗?说共富贵吗?今次看你如何保护你小弟的孩子。 程处默一死。李世民的旧臣如何想?主子靠不住,心灰意冷的大有人在,伤筋动骨。那朝堂的位置就能空出来。尤其是程咬金。把拱卫长安的右武卫大将军的缺空出来试试?那李世民立马断一臂。这招绝对阴毒。但是很管用。 “处默。我这样的县男都不能明着去青楼。那么那天去燕来楼的人那么多。比我贵的不知凡几。根本无从查起。他们想借你爹,你娘亲家的势” “做什么?” “先查一查” “然后呢?” “要你死” “什么?要我死?为什么?” “因为你爹” “你说清楚”程处默扶着靠近姬云的木栏。不可思议的看着“为什么?” “他们在挣权,挣势。” “谁?他们是谁?” “很多人。比如朝堂” “不懂”程处默使劲摇摇头。牵连到家里。他很内疚。 “你死了。有好处”姬云这才转头看了隔壁程处默一眼。 “你说清楚点呀” “你死了。你爹。还有那位。都不好过” “我还是不懂” “马上新皇继位了。权力与地位。懂吗?” “为什么?要我死?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呀。你看见的”程处默大力拍打着木栏。 “已经不重要了。处默。” “你看见的。你看见我出来的。不是我杀的”程处默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拍打着木栏。已经泣不成声。。。 “我看不看见已经不重要。” “你要做伪证?是不是?枉我还想与你做兄弟。我呸”事关到家人,他慌了。程处默明白了些什么。 “我姬云作证真假还有用吗?想想凭着日渐没落的中等贵族熊家,哪来那么大力量敢发动这样一场杀案。撬动朝堂的变换?”坏了规矩可是共击之的,很显然是合谋。 “怎么没用?证明我是清白的呀?你看看我。看看我。求求你”程处默已经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姬云了。为了家。他得妥协。 “处默啊。我作伪证。说没看见你出来。可以。但是你出来喊叫杀人了。人都看见了。”姬云 “那又如何?”啪啪几巴掌程处默自己打在脸上。 “一样是算你头上呀。没人证。无人知晓。你怎知死人了?” 程处默一拳头砸在木栏上“怎办?我怎办?”话说男儿有泪不有轻弹,现在是真到是伤心处。家国天下,现在要拖累家人了。真是万死的心都有了。 “那不做伪证呢?”程处默 “我将证实你。官家给定你的罪。你被冤死。杀人嘛。人恒杀之。”没用的。姬云摇摇头“你爹会拼死保你一命。然后让你远离长安” “你说清楚。还有呢?” “你爹将颜面扫地,多年生死拼杀得来的地位全无也未尝不可。换你一命。你是嫡子。他们半路一定会杀了你” “不!不能这样。我爹的一生不能为了我算了。那我宁可去死”程处默这真是流泪了。仰着头不让它流下。“你,你不要做伪证。照实说。你有崔家护着” “哈!或许崔家现在想怎么分我那点产业。毕竟他们不是只有一房。”姬云拿着书看还是坐着不动。“处默,你若是不死。我便会死” “怎会这样?”怎都是死。程处默脑子已然混乱。 “我死。我的命不值钱!但今时今日不同往日。不论如何都会嫁祸给另一方。除非” “除非什么?你说” “你死在这里。然后。万事皆休。做一个冤死鬼” “好。我信你”说一声程处默打碎了酒瓶,仰起头,漏出脖颈,拿着锋利的碎片割向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