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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你有钱,我有刀 欧阳墨心 2893 2024-07-09 23:39
   靳若、木夏和伊塔同时“哇哦”一声。   花一棠看向林随安:看来这龙神观是关键。   林随安佯装喝水,避开了花一棠的目光。   花一棠一怔。   朱达常小心翼翼观察着二人的神情,试探道,“花县尉打算何时去县衙上任?”   花一棠垂眸片刻,从袖口里抽出袖珍版的小扇子,也不知道这么窄的袖口是怎么塞进?去的,吧啦吧啦摇动着,“啊呀,花某一个纨绔,松散惯了,每日不睡到日上三竿断断是不愿起身的,如?今突然让花某按时按点去县衙点卯上工,花某着实不适应啊。如?今诚县有?朱主簿坐镇,花某以为定可?高?枕无忧,可?否请朱主簿容花某先?在诚县玩乐几日,松松筋骨,适应适应?”   朱达常宦海浮沉多年,哪能听不出花一棠的弦外之音,自然满口答应,“花县尉请随意!”   “至于花某的身份——”   “花县尉放心去游玩,朱某就当从未见过诸位。”   “那不知诚县除了龙神观之外,还有?其它游玩的好去处吗?”   一语双关!花家四郎这是问诚县可?还有?其他地方有?异常。   朱达常赔笑两声,肚子里打起了小九九。   这花家四郎虽然只是一个从九品下的县尉,但出身显赫,更?是正经的一甲进?士出身。此来诚县,十有?八九就是走个过场,来基层镀镀金,待混够了日子,一朝飞升,自是与诚县再?无瓜葛。   可?他朱达常不是进?士,只是个蒙荫入仕的流外官,也没什么本事,估计这辈子最高?也只能当个主簿了,他祖籍在诚县,族人在诚县,父母在诚县,他的根在这儿,自然是要?给自己好好留条路的。   “朱某离家多年未归,出任诚县主簿一职,尚不足四个月,还未来得及故地重游,无法给花县尉建议,可?惜可?惜。”朱达常垂首顿足,极力表现得十分遗憾。   林随安放下茶盏,想了想,“龙神湖如?何?”   岂料这一问,惊得朱达常一蹦三尺高?,连连大叫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龙神湖乃是诚县的圣地,绝不可?造次!除了龙神祭之日,万万不可?靠近龙神湖三里之内,若是冒犯了龙威,定遭天?谴!”   “这也是龙神观观主说的?”花一棠问。   “这是诚县上千年的规矩,万不可?破!”朱达常正色道,“诸位一定要?谨记于心!”   *   朱达常离开之时,已?过酉正,木夏匆匆备了晚膳,后院还未收拾出来,条件简陋,只能先?在前堂凑合一顿。   当然,这个“凑合”是木夏的标准,八个菜,两个汤,三种主食,还有?饭后点心四盘,雕花的新?鲜瓜果两盘,靳若吃得肚皮圆滚滚,连打饱嗝,很是满足。   伊塔翻出茶釜居然没煮茶,而是煮了一釜白?开水,又在众人的茶盏里放了碾碎的茶沫,小心浇上开水,盯着茶叶变化,一只手在他的香料匣子里抓啊抓,抓得林随安百爪挠心,忙端了一盏跑了,生怕伊塔又想出什么可?怕的散茶冲泡配方。   花一棠依着凭几,半眯着眼皮,“诸位以为龙神观的符水如?何?”   方刻也眯着眼,双手捧着茶盏,看起来快睡着了,“天?底下不会?有?能治百病的药,要?么是那符水不对,要?么是朱主簿的病不对。”   靳若:“那符水太赚钱了,我听着都眼红!”   伊塔抓了两颗花椒扔到茶水里,搅了搅,“肯定不好喝。”   木夏:“能见到实物最好。”   花一棠:“要?不谁装个病,咱们去观里求点尝尝?”   除了林随安,其余人都默默用死鱼眼瞪着花一棠。   这是什么馊主意,那符水听起来就不对劲儿,若是有?毒,岂不是以身犯险,没病找病,没事儿找死?   花一棠干咳一声,“后日就是四月初一,全县百姓都要?去龙神观送供奉,咱们正好去会?会?那位玄明散人。”   众人正色颔首。   花一棠:“既然如?此——”   林随安:“散会?,收工。”   “诶?”   众人一哄而散,欢乐地奔向各自厢房的软被窝,林随安跑得最快。   只有?木夏尽忠职守,留在了原地。   花一棠沉默片刻,“木夏,她是不是有?点躲着我?”   木夏想了想:“四郎今日得罪了林娘子吗?”   “……我哪敢啊。”   “那是为何?”   花一棠没吭声。   木夏摇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嘀咕,“俗话说的好,搭档没有?隔夜仇,桌头打架桌尾合……”吧嗒吧嗒走了。   花一棠静坐半晌,猛地起身,快步走向了后宅。   *   林随安当然没有?躲着花一棠,她只是有?些累了。   今天?见到朱达常,让她想起了南浦县的案子,想起了苏城先?、罗石川、罗蔻、孟满,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她穿越之前的世界,和那个名为父亲的人。   厢房是伊塔精心收拾过的,床铺上铺着崭新?的被褥,床边的衣柜擦得锃亮,窗户开了一条缝,能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屋里光线暗暗的,床头案上只有?一盏小油灯。   林随安坐在床边,深深深深呼吸着,她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应该是天?气的问题,这里的雨水太多了,害得人多愁善感起来,想起不该想的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她软软倒在床上,脑袋埋在被子里,闻到了新?棉花的味道,像暖烘烘的阳光,像花一棠留在伞柄上的温度,像花一棠——   林随安腾一下坐起身,胸口更?闷了,血液中泛起久违的躁动感,这太反常了,出了广都之后,并未进?行过什么激烈的战斗,自然也没机会?产生什么负能量,为什么会?产生心绪紊乱的症状——突然,林随安心头一跳,飞速算了一下千净的养护时间,心头的躁动渐渐弱了下去。   果然,距离上次养护已?经过了六日,千净该喝酒了。   从广都城南下诚县,木夏装了个两个大货车,有?半车都是十年的满碧酒,占了不少地方。因为满碧,花一棠含泪舍弃了三大箱衣衫。   三十坛满碧整整齐齐码在墙根处,酒坛上贴着红纸,写?着“特供”二字,是花氏酒窖从东都快马加鞭送到广都城的。   木夏说,白?嵘与花氏达成了合作协议,花氏提出的第一项合作项目,就是在广都城建一所新?的满碧酿酒行,以后千净的满碧可?由广都城直供。   林随安提起一坛满碧坐在茶案边,小心倒出一盏,细细浇上千净,刀刃泛起醉人的涟漪,层层荡开,又层层弱下。千净的颜色似乎比以前更?纯粹了,也更?诡异了,转动刀柄时,刀色闪烁变幻,整间屋子都充满了鬼火般的绿光。   就在此时,窗外闪过一道影子,头顶长了长长的犄角,身后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千净的绿光中呼一下飘了过去,林随安大惊,第一反应就是龙,提着千净一把拉开门?板,大喝,“哪里跑——妈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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