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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你有钱,我有刀 欧阳墨心 2925 2024-07-09 23:39
   白嵘瞪着一双眼珠子,怔怔看着花一棠半晌,又看了眼自己不?成器的儿子,长长叹了口气,朝花一棠郑重行?了个礼。   后生可?畏啊……   花一桓要的只?是他们青州白氏的地盘,而这个花一棠想要的,竟然是青州白氏的人心。   *   小剧场   十?日?后,扬都,花氏大?宅。   花一桓正盯着唐国地图发愁,唐国五大?都城中,花氏商业版图占了四城,唯独广都城久攻不?下,回想起来?,当时年轻气盛,对?青州白氏下手太狠,不?慎结了仇,如今……不?好办了啊……   花一桓举着毛笔,在广都城上空转悠,有些犹豫不?决。   要不?,干脆将青州白氏一举灭了?   “家主家主家主家主!”伊梅尔举着一卷轴书冲了进来?,吓得花一桓差点一笔勾去广都城,“青州白氏家主白嵘来?信了!”   花一桓放下毛笔,抬头,半晌,“哈?”了一声?。   伊梅尔迫不?及待展开轴书,飞快扫了一遍,总结出中心思想:   “白家主说,花四郎帮他洗脱了杀人凶犯的嫌疑,非常感激,便让白家三郎白向认了四郎做义兄。”   花一桓:“哈??”   “白家主还说,以后愿意与?花氏精诚协作,在广都城开拓市场,合作共赢。”   花一桓:“……”   伊梅尔收起轴书,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妥,“家主,这白家主突然来?这么一出,不?会是有诈吧?”   花一桓用毛笔头挠了挠额头,和花一棠用扇子挠额头的动作一模一样,笑道,“白嵘早就撑不?下去了,正好趁机就坡下驴,向花氏示好。”   伊梅尔点头:“家主所言甚是,如今广都城藩人势大?,青州白氏若再不?找出路,很快就会被吞并?殆尽。与?花氏合作,是他最?好的选择。”   花一桓看着地图上的广都城,松了口气。   如此甚好,多个盟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伊梅尔感慨:“不?得不?说咱家四郎真是了不?起,不?仅考得一甲进士,封了官,顺路还帮咱们拉拢了青州白氏,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花一桓失笑:“那臭小子的运气,的确不?同凡响。”   伊梅尔:“对?了家主,听说林娘子在广都城大?展身手,擒获了伯克布!”   花一桓一怔:“是上次和咱们在港口抢生意,身边跟了十?二个难缠的护卫,打伤了咱们二十?三个兄弟的——伯克布?”   “就是他!被林娘子打成了猪头!该!”   花一桓皱紧了眉头,原地转了两圈。   伊梅尔:“家主?可?是有什么不?妥?”   “立即传信给四郎,就说给林娘子的月俸再加五百金。”   “诶?!”   “此等豪杰,定要好好将人留在四郎身边,万万不?能被他人抢跑了!”   “家主睿智!”   *   林随安:阿嚏!谁念叨我?   白嵘:阿嚏!怎么突然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第129章   离开广都城的这一日, 是个雨天。   连绵的雨丝串起天空和大地,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雨天特有?的苦味,道?边的大树被洗得翠绿, 枝杈上散着半开不开的小白花,又有?点香。   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 每座都城都外必有?一个十里亭, 为文人墨客为友人饯别送行的胜地,广都城外也有。出东门沿着官道向西走十里,远远就?能看到?八角的凉亭,石桌石凳脚下长满了苔藓。   广都城的饯别宴无需奢华,但一定要讲究,八菜四汤,一壶浊酒, 有?两种原材料必不可少,分别是鱼和蛇,取“如鱼得水”、“飞龙在天”之?寓意?。   今天是车太守做东,任参军和赵正止作陪, 蛇肉选了青州碧蛇,肉质鲜美,极有?嚼劲, 大家都吃得挺欢畅,唯有?靳若过?不了心理大关, 一口未动。   车太守端着酒杯,先吟了首诗,“南行路迢迢, 梅雨心渺渺,与?君离别意?, 思来泪沾巾,”幽幽叹了两声,“之?前车某听信了谣言,以?为花家四郎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怠慢了花县尉,还望花县尉莫要见怪!”   花一棠笑道?,“并非谣言,花某的确是扬都第一纨绔。”   “花县尉大度!”车太守又道?,“林娘子,车某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林娘子多多海涵呐!”   言罢,还用用袖口按了按泛红的眼角。   林随安笑得干巴巴,“车太守言重?了。”   太夸张了,就?算她是暗御史,也不用演得这般依依不舍吧?鸡皮疙瘩落了满地啊喂!   车太守吸了吸鼻子,又举杯敬其?他人,“诚县气候较广都更为潮热,易生瘴气,诸位此行,定要多多保重?身体啊。”   方刻等人硬着头皮应付。   酒过?三巡,车太守觉得感情抒发地差不多了,总算开始说正事。   “诸位此去诚县,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尤其?是进入诚县之?后,定要小心门户。”   林随安一听来了精神,“莫非诚县也有?山匪横行?”   靳若:“山匪有?悬赏吗?”   赵正止:“林娘子说笑了,诚县那穷山僻壤,山匪都不屑去。只是传说那地界有?龙神驻守,颇有?些邪门。”   任参军:“诚县不到?一年时间,换了四任县尉,皆称是罹患怪病暴毙而亡。”   林随安飞快看了车太守一眼,车太守心领神会,小声补了一句,“后两任县尉都是吏部特别指派的,不料一去不回,着实蹊跷。”   喔嚯!这诚县县尉的死亡率有?些高啊。林随安心道?。   花一棠吹了吹蛇汤上的油花,挑起眼梢,“四任县尉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诚县县令难道?没给朝廷一个说法吗?”   车太守:“花县尉有?所不知?,诚县县令裘良是当地人,年过?六旬,身体孱弱,常年告病在家,不管事的。”   “那诚县的县务由?谁负责?”林随安问。   任参军:“年前诚县主簿朱全临告老致仕,举荐他的侄子接替主簿之?位,大约是新?主簿在打理。”   花一棠:“莫非新?主簿也是诚县人?”   赵正止:“诚县有?两大姓,一姓为朱,一姓为裘。”   林随安:好家伙,县令姓裘,主簿姓朱,感情这诚县的官员都是自?家人。换句话说,不止一条地头蛇,而是地头蛇蛇窝啊。   “其?实县令管不管事也无大碍,诚县一直以?来都是乡贤自?治。”车太守意?味深长看了花一棠一眼,“花县尉此去只要与?这些乡绅搞好关系,万事无忧。”   花一棠笑了,“巧了,花某最擅与?人攀关系。”   车太守点头,看了眼天色,起身施礼,“林娘子如有?所需,尽可派人传消息给我,车某定会助林娘子一臂之?力。”   林随安这次可真有?些受宠若惊,忙抱拳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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