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魏无忌和李晟捂着额头,一脸黑线。 这次,估计谁都救不了李昊了! “老九,你放肆!” 建德帝顿时勃然大怒,先让太监把武安泰扶起来坐下,又猛地大喝一声。 “来人,把这个畜生给朕拿下,先关进冷宫,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两名侍卫走了进来,就要把李昊给控制住。 “父皇,儿臣冤枉啊,你不能责罚儿臣…” 这时,李昊突然像被吓得酒醒了一般,连连叫屈。 “胡说八道!” 建德帝双眼冒火地瞪着他,喝问道,“你当着满朝文武殴打皇子和柱国,事实清楚,竟还敢喊冤?” “就是,九弟你仗着父皇宠爱,也太无法无天了!” “父皇,老九他目无尊长,藐视朝廷,必须严惩啊!” 李昱和李旦都纷纷落井下石。 昨天晚上,被李昊赢走了几万两银子,两人想起来还都无比肉疼。 此刻,看见李昊犯了大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收拾他的机会。 那些依附于李景和武安泰的大臣,也都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厉声弹劾李昊。 “父皇,儿臣这是遵从你的旨意才动手打人的!” 李昊语出惊人,“父皇若是因此处罚儿臣,儿臣不服!” 听到这话,全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满朝文武都是一脸愕然地看向李昊。 “老九,你胡说什么,朕什么时候下旨让你打人了?” 建德帝黑着脸问。 “父皇难道忘了,两个月前,你就在这大殿上,说整个大虞除了父皇,谁都不能说儿臣谋反,否则就让儿臣扇他们耳光。” 李昊大声地解释道。 “……” 建德帝脸色一滞,一脑门黑线地愣在了那里。 满朝文武也全都愣住了,瞬间想了起来。 “老臣可以作证,圣上当时确实说过此话。” 沈九章站出来,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 建德帝脸上不由得一阵抽抽。 当时,他觉得李昊根本就没有丝毫谋反的能力,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没想到,这个混账东西还当真了。 而且,他还真敢打啊! “圣上,九殿下只是在执行圣上的旨意,刚才的举动并无不妥。” 魏无忌也急忙为李昊开脱。 建德帝顿时无言以对,毕竟君无戏言。 这时,高祥把醒酒汤端了过来。 “高祥,快把醒酒汤给这个畜生灌进去。” 建德帝冷着脸喝骂,“喝了几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无法无天的混账玩意…!” 高祥急忙走过去递给李昊,后者接过去低着头一口气喝光了,心里一阵冷笑。 尼玛! 老子这可是奉旨打脸,你们能奈我何? 李景这个二货,还有武安泰这个老贼,一再想除掉老子。 今天,老子不抽死你们两个混蛋! “既然是父皇亲允,那儿臣被打也无话可说。” 李景捂着肿胀的脸颊,恶狠狠地瞪着李昊,又咬牙道,“可是,老九他私藏兵刃,蒙骗父皇,绝对不可轻饶!” 被打耳光,李景决定暂时吃下这个哑巴亏。 但是,李昊私藏兵刃、欺瞒父皇这件事情,证据确凿,他根本就无法抵赖,必须咬着这一点整死他。 “二哥说得对,父皇一向赏罚分明,这件事情可不能再偏袒老九了!” 李昱和李旦纷纷附和。 建德帝阴沉着脸,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昊:“老九,你可知罪?”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已经把兵刃献给父皇了,没有私藏兵刃。” 李昊一脸的委屈,大声含冤。 “住口!” 建德帝突然怒吼一声,“这把花纹弯刀,明明是你二哥带进来的,你竟然还敢狡辩撒谎,实在是罪不可恕!” “啊?这…” 李昊故意做出一脸愕然,愣在了那里。 “老九,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看到这一幕,李景心里冷笑起来,“你简直是胆大包天,私藏兵刃、欺瞒父皇就已经是重罪了,被揭发后竟然还百般抵赖狡辩,你现在罪加一等!” “父皇,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证据确凿,老九罪不可恕,必须严惩。” 李昱和李旦趁机撕咬李昊,想把他置于死地。 “不不,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李昊神态慌张,又一脸愤怒地瞪着李景,“老二,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故意栽赃陷害我的。” “你仗着自己有根基有背景,就一直看不起我,欺辱我和我母亲,自从我出了冷宫,你更是恨不得将我除掉而后快。” “你先是栽赃我收买刺客谋害太子哥哥,没有成功就勾结北狄使团污蔑我通敌卖国,现在,竟然又要污蔑我私藏兵刃意图谋反。”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冷宫活得战战兢兢,从不想和你争太子之位,你为何一再陷害我,为何就不肯放过我呢?” 听到李昊的质问,李景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说道:“老九,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一直欺辱你,想要除掉你了?” “你这是理屈词穷了,故意想转移话题,不要以为这样做就能蒙蔽父皇了,呵呵…!” “老九,你先别东拉西扯的。” 建德帝不耐烦地问道,“你从实招来,为何要私藏兵刃,隐瞒不报,是不是别有所图?” “父皇真的冤枉儿臣了,儿臣已经把兵刃献给父皇了,难道父皇忘了吗?” 李昊低头说道。 “一派胡言!” 建德帝气得脸色铁青,喝问道,“你什么时候献给朕的,朕怎么不知道?你以为朕今天喝了酒,脑子就糊涂了么?” 看到建德帝被李昊激怒了,李景心里一阵窃喜。 这个混蛋,一直和老子作对,坑骗老子的钱,今天看你怎么死? 李昱、李旦和李晨等皇子,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实在是,李昊最近上升得太快了,他们感觉到了严重的威胁。 魏无忌和沈九章等人,心里暗暗为李昊担忧不已。 如果,李昊真的胆大包天到敢私藏兵刃,欺瞒圣上,那今天谁也救不了他。 李晟则是冷眼旁观,想看一下李昊到底有没有能力渡过这一劫?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 李昊吓得低下头,小声辩解道,“难道,父皇是忘了么?儿臣午宴后送父皇出府时,献给了父皇一个木盒。” 木盒? 建德帝微微一愣,忽然想了起来。 “老九,你是说,哪个木盒里面就是这种兵刃?” 建德帝疑惑地问道。 “是。” 李昊点头。 “高祥,马上去朕的御驾上,把那个木盒取过来。” 建德帝吩咐了一声,高祥立刻领命而去。 很快,他就又返回了宣政殿,双手捧着一个长长的木盒子。 打开后,就见里面果然摆放着一把弯刀,外面还有一个精美的蛇皮刀鞘, 建德帝拿起来后,把弯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 顿时,一把寒光闪闪,花纹精致的弯刀,显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和刚才的那把一模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把一模一样的弯刀?” 满朝文武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老九,这是怎么回事?” 建德帝狐疑地看着李昊。 “父皇,儿臣明白了,你最先拿的弯刀,一定是儿臣府上昨天半夜失窃的那一把。” 李昊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失窃?” 建德帝皱眉问道,“昨晚,秦王府进盗贼了?” “是,父皇,儿臣已经在第一时间,让人去巡防营报案了,父皇一问便知真假。” 李昊解释完,然后问道,“父皇,不知道你的那把弯刀,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你二哥送过来的。” 建德帝道。 李昊顿时一脸气愤地看向李景:“好啊你个老二,原来那些盗贼都是你派过去的!” “李景你太歹毒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偷了我的兵刃,还要到父皇这里污蔑我谋反?” “谁派人偷你的兵刃了?” 李景一阵心虚,但是嘴上却狡辩道,“昨晚,我们打牌到半夜,等候我的侍卫找茅厕时迷了路,误入了秦王府铁匠坊,无意中看到了这把弯刀,觉得不太对就暗中拿了给我的。” “那你的侍卫,也太会迷路了吧?” 李昊冷笑一声,“咱们几人在第一进院落打牌,你的侍卫不去第一进院落的茅厕,却偏偏跑到第二进院落,还七拐八拐地闯入了铁匠坊?” “这…” 李景顿时无言以对。 “父皇,儿臣状告二皇子指使下人,盗窃儿臣献给父皇的兵刃,还故意栽赃陷害儿臣意图谋反,想要害死儿臣,请父皇给儿臣做主啊!” 李昊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脸上表现出一副无比委屈和悲愤的模样。 这一刻,他瞅准机会,开始展开了反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