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强拿下潮州城之日,汕头攻城战也如火如荼的拉开序幕。 北面梅州地界已完成第一阶段的战果。安溪军与李托的大军来来回回试探性的战了三次,互有胜负。而胡三刀“越战越勇”,反观小宦官李托却步步后退,士气低迷。现只能屯兵敬州,以图再战。 在李托到来之前,梅州就被朱英俊和夏氏大族里应外合,一战而下,目前梅州已在“大鹏军”掌控之下。城内杀贪官,惩恶霸,斗财主,清家产,朱英俊有点忙。 至此,李子木手下将官皆曲解殿下之意,什么骚扰,什么练兵,哪有直接攻城来的到位。 攻村庄?抢几只鸡鸭鹅?呸!丢不起哪个人,要吃大户,干城主,钱财美女一窝窝。至此清源郡各部在李子木制定的骚扰练兵战略下,彻底走歪了。 燕子矶码头,人声鼎沸,茫茫多。 今日,秋高气爽,李子木踏上回程之路。 后主李煜看着九弟,一脸欣慰,阅遍满朝还是兄弟靠谱。 “此去清源,一路顺风!” “六哥保重,九弟去也!” “十弟也交给你了。”李煜语重心长的言道。 李从信眼睛发红,诺诺言道:“六哥……保重!”小妹李芳灵站在一边,泪水止不住的流,最关心自己的两个哥哥都要离开了,说不出的悲伤和难过。 “六哥,要不让小妹送送吧?”李子木看着身旁,哭成泪人的李芳灵出口言道。 “可。” 另一个泪人是朱亭,此去将天涯永隔,此生怕再无相见之日,朱令朱郡守看着大变样的女儿,眼圈发红,口中却说着关心的话,“照顾好自己,好好得,记得回信报平安。” “还有你哥,你们兄妹俩要相互扶持,相互帮助。” 朱亭嘴里说不出话,用力得点着头。 船头,朱亭看着伫立在岸边的父亲,用力的挥了挥手,大喊一声:“爹……保重!” 朱郡守泪如雨下。 李从善看着远去的大船,轻松一口气,昨晚收到九弟的一封信。短短的八个字,让自己彻夜难眠。“可顺?三年后可监国?” 可顺?莫非是九弟在金陵的产业?九弟没有这么小的格局。 三年后?为什么是三年后?本王可监国?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信息量爆棚,震撼感满满,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兄弟”了?难道他不怕我把这封信交给六哥? 老八李从镒,笑容满面,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久久难平,“九弟,还是那个九弟吗?” 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张等张大人眼皮直跳。这时,大总管郑宝靠近李煜,恭恭敬敬得送上一个密函。 李煜收回视线,拆掉红漆,打开密函,然后,脸色急剧变化,以为自己看错了? “岁币在蒙县丢失。” 李煜愣住了,盯着越来越远的大船,嘴里嘀咕道:“是你吗?” 还没来得及思考。郑宝从怀里又双递上一个密函。 “后蜀灭,孟昶卒。” 李煜深呼一口气,有种兔死狐悲之感,还没来得及感伤。 郑宝从怀里又双叒递上一个密函。 李煜回首瞪了一眼郑宝,郑宝没看见。 “烛影斧声,兄终弟及。”这句没看懂,一脸迷茫。 郑宝从怀里又双叒叕递上一个密函。后主咬咬牙,快忍不住了。“小郑宝,你在作死。” “汴梁乱,晋王贬。” “啊……?”李煜惊呼出声,大喜啊……!赵老二也有今天?我错过了什么? 众大臣一脸懵逼,二脸茫然!我们又错过了什么? “来人呐,给我查。” “查什么?”作死的郑宝。 “查宋汴梁城,最近出了何事?” “遵旨。” “快去,越详细越好。” 李煜兴奋了,敌人越乱越好,回宫摆庆功酒,至此喜事当大醉一场。回首死死盯着郑宝,意思是还有吗? “哆啦a梦”郑宝摸摸口袋,摸摸袖口,两手一摊,意思是没了。 转身看着求知欲爆棚的众大臣,李煜美滋滋!将密函交给冯相,各部大臣一一传阅,有惊呼,有惋惜,有忧虑,有迷茫,众生相不一而足。 “皇上,这岁币丢失,会不会要我们……?”冯相。 “不可能,蒙县在宋境,他们自己丢的,再找我们要?没道理,再说,老赵家还是要脸的。”李煜。 “六哥,这烛影斧声和兄终弟及几个意思?”李从善心里咯噔一下,眼皮直跳。 “看不懂,应该是老赵家的事。” “后蜀这么快被灭了,可怜一代国君孟昶。”兵部尚书李雄言道。 “怎么感觉,这里面有人为的痕迹?”刑部尚书杜真。 “查,郑宝你马上派人去查清楚。最好知道是何人的大手笔。”李煜兴奋的言道。 李从善和李从镒相视一眼,呐呐不言。本来还想跟六哥聊聊李子木身份的问题,却被一下打乱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始作俑者,架船去矣。 顺流直下,船帆扬起,长江两岸的风景在急速后退。 这时,一艘小船飞速靠近。 李芳灵眼圈还是红红得,看着靠近的小船,言道:“九哥,十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小妹走了。” “你去哪里?” 李芳灵指了指小船,以为是来接自己的。 “那是送河鲜的。”老九。 “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吗?”老十。 “想,做梦都想。”老十一。 林璐握着李芳灵的手,痴痴得笑,她快憋不住了。 “你不说送君千里吗?还早。”李子木。 李芳灵懵了,送千里?来真的?真送千里? 李芳灵心里没底,但总有一个声音在肯定着她,于是,弱弱的问道,“送到哪里?”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