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兜里揣着银子还有几张银票,刚才何立已经是去了这里的钱庄,把身上的一些大锭的银两换成了银票,毕竟这样比较好携带一些,出来了钱庄,何立虽然是没有向身后看去,但是能感觉到,有人一直在跟着自己,看来还是自己刚才进钱庄里去换银子,刚才一直在自己身边晃的一个小子,应该和后面跟着自己的那人是一伙的。 何立反正也不怕,如今何立的铁砂掌,已经是练得非常的纯熟,内力也是达到了一流高手的门槛了,何立虽然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功力,不想让自己因为服用灵药突破地太快,但是身体内残存的那些药力毕竟还是很强的,所以,何立的境界虽然没有刻意去突破,但是何立感觉到,自己恐怕很难再压制太长时间了,说不得突破就在这几日了。 后面跟着几个人,何立也是直接拐进了一条小巷子,这里是大街上很多店铺的后门所在,虽然偶尔也有一些这些店铺的熟客选择走后面的门,但是比起正街上,这里的人少了九成以上,尤其是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选择去了店铺里面买东西,之前试炼之地里,有不少人或多或少都得到了一些东西,这些天,有很多人都选择把自己辛苦得来的东西卖给各家店铺,何立也就是因为自己的东西太多,才不得不选择本地的齐云坊,其他的小店铺,未必能吃得下这么多的东西。 何立走到巷子的深处,这里是一条死路,巷子的尽头就是一条小河,何立好整以暇地靠在巷子尽头的墙上,一副轻松的样子,悠闲地等着来给他上供的人,没错,何立觉得,后面跟着自己的,就是等着给自己送钱和东西的,他也是想过了,万一去了什么好地方,有好东西需要的银子太多,自己身上的钱不一定够,不过有了别人的资助,兴许就会好得多了。何立等了半炷香的时间,都快要打哈欠了,才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何立刚才进来的入口处,慢慢朝着自己的面前逼近,脸上还闪烁着贪婪的神情。 等到几名汉子一样进入了这条小巷子,四下里看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刚才进来的何立,然后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汉子猛地一拳砸在墙上:“靠,刚才进来的小子去哪了,你们不是说看见那个兔崽子进来的吗?现在人哪去了,你们谁能告诉老子?”其余的汉子都被领头的络腮胡子痛斥,虽然脸上的表情激动又狰狞,还带着不少的怨恨,但是似乎很是忌惮络腮胡子,全都 默不作声,任由络腮胡子痛骂呵斥,也不敢还嘴。 何立在一边看戏也看够了,于是从藏身的房顶上下来:“怎么,几位找我有何贵干?”先前被训斥的几个小弟,看见自己的目标出现,也不再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脸,凑到络腮胡汉子的耳朵边:“熊哥,就是这个小子,我亲眼看见他身上有不少的银票的。”被小弟围在中间的大汉熊哥,看到何立一副小身板,略带调笑地说道:“就是这个小子,好,我熊奎能吃肉,也会让你们啃上骨头,说不定也能吃点好肉的,绝不会只给你们汤喝。”这话一出,何立反而是笑了,从这人的话,何立就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一些界面上的泼皮无赖,原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熊奎一旁的小弟,则是在熊奎看不见的位置,稍稍撇了撇嘴唇,这话,就是鬼都不会相信,哪一次有横财,不都是熊奎一个人拿的大头,其他的人,能喝口汤就不错了,还吃肉呢。 熊奎似乎很是享受这个瞬间,静静地等着手下的小弟吹捧了他一会,然后才见到,被自己这面这么多的人堵着,这个小白脸居然没有一丝的慌乱。熊奎的心理一时间也没了底,他自己虽然没太大的本事,但是也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这个世上是有不少的武者的,有些武者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那是他们一般不予普通人计较,这个小子虽然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遭遇到了抢劫这样的事情,居然半点慌乱都没有表现出来,那不是出身大家族,就是有着不弱的功夫再身,不管是哪一样,都不是自己这种靠着收点诓来的保护费生活的人能惹得起的。 熊奎还是算是有点脑子的人,不然的话,也不能在这里混得开,虽然其实熊奎也不过是比最底层的普通人混得稍稍好上一点点,但是也十分的悠闲,大势力早已经是垄断了城镇里的各种费用,无论是哪家的商户,只要给各个大势力交上了保护费,就能够保证自己的经营不会被任何人破坏,即使是同为武学宗门的其他的势力,也不敢轻易招惹,因为这些商户上供的银子,也是很多门派赖以发展的基础,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经营生意的,直接拿现成的银子,这个不比自己辛辛苦苦地做生意赚钱更容易吗,况且,各大武者势力所付出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弟子们,需要时不时地去亮一下肌肉,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就可以了。 判断出来何立的来路不简单,熊奎也是慌了神了,直接一巴掌就拍在了一旁小弟的后脑勺上:“你他妈的,没长眼睛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是收点保护费,不是土匪和劫道的,你想把自己的小命给送掉,不要拉上老子,干你娘的,能不能长点脑子,把眼睛给擦亮点,什么人你都敢惹吗?”熊奎教训了小弟几句,然后才赔着笑给何立道歉:“少侠见谅啊,小弟不懂事,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把咱弟兄当个屁给放了吧,小人一定严加约束,绝不再犯。”要说功夫,熊奎是拍马也赶不上何立的,但要说察言观色,机灵百变,何立也觉得,这人真不愧是能在这个武者掌控的世界里混得这么开的,果然是有两把刷子,不过要是让自己就这么放过这群人,自己岂不是让人觉得自己好欺负,于是何立直接就是摆了摆手:“无妨,反正我也没损失。”何立的两句话,顿时让这里所有人都开始放松下来,只是没想到,何立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们很多人都差点吓尿了。 “不过,你们这么多人堵着我,又让我放了你们,我的面子又往哪放啊?”在一群人惊恐的眼光中,何立终于是说出来自己的打算:“这样吧,这个小子撺掇着你们来堵我的,就让他接我一掌,只要他不死,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何立在心里早已经给这个挑事的小子判了死刑了,自己也没想招惹谁,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必须给定个规矩,打个样,不然以后的日子都难以安生。被何立指着的小弟,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一丝血色都没有了,两股不住打颤,没一会,这里所有人都闻到一股骚臭味,何立虽然觉得恶心,但是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等其他人都退开去,何立也并不怎么作势,那人突然转身就跑,企图逃离这里,而且跑得还不慢,眼看就要跑到小巷的拐角,他料定,就算何立的功夫再好,这个年纪的人,绝无可能打穿墙壁而打死一个人的。 何立有心立威,就没有急着出手,等这个小个子跑过了拐角,何立计算了一下此人的位置,一掌铁砂掌,直接就向着这人的所在打去,这一掌,何立并没有特意控制掌力凝聚,他也想让这些人看看,和不明实力的人作对,会有什么下场。只听见轰隆隆一阵巨响,掌劲所到之处,墙倒了一大片,扬起了大量的烟尘,这里所有的无赖都被漫天的灰尘迷得睁不开眼睛,等到烟尘散去,这些人终于看见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只见刚才还整齐地坐落在这里的几堵墙壁,此时都已经是破破烂烂,一些石块纷纷碎裂,铺洒了一地,还有一些断裂的墙壁,上面还挂着一些将断未断的石块,就这么耷拉着连接在墙上,而刚才跑出去已经不近的小个子,此时已经是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一个稍稍胆子大一点的泼皮,上去用手一摸小个子的鼻息和脖颈的脉搏,顿时就吓得瘫坐在地上,裤子上迅速湿透了一大片,嘴里还嘟囔着:“死了,死了…” 何立打完了一招,用眼神警告了一番剩下的几人,就离开了这里。等到何立走得再也看不见了,剩下的人才慢慢地缓过来,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个在他们看来比炼狱还要可怕的地方,所有人回家后,都是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的,很长时间才回复过来,而这些人,在身体痊愈以后,再也没有做过以前的营生,而是各自都找了一分差事,努力干活,养家糊口。虽然这些泼皮的家人,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些本来不务正业的人,全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这些活着的人,似乎是约定好了,不管他们的家人怎么问,都是闭口不谈之前的事情,久而久之,也就再没家人问过,毕竟改好了,什么愿意引起的,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何立不知道,自己诛杀了一人,让剩下人纷纷改邪归正,反正何立觉得,如果那些人不长记性,继续干以前的事情,死亡是他们唯一的结局。这会,何立已经是走到一处摊位上,眼睛死死地看着摊位上的一张纸,确切来说,这是一张药方,一张很特别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