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其威力大,杀伤力强? 被刺中的贼军,基本上就没有能活下来的。 这等场面,看的后排的那些贼军都是眼皮子乱跳,心中生出极大的恐惧感。 这些官军,这些长矛,也未免太恐怖了吧! 娘的,一枪戳穿俩人啊! 但是,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前排的那些亲兵在手中的长矛刺穿了前排的贼军之后,便是立刻松手弃矛。 这个动作也是训练的时候反复做的,熟练的就如同呼吸一般。 甚至已经形成了本能的肌肉反应,都不用特别注意。 这就是大量训练的好处! 及时的松开长矛,然后以相当快的速度拔出了腰间的骑兵刀。 这些亲兵终于不在沉默,似乎是杀戮和热血激发了他们,他们口中发出凶暴的吼叫。 手中的骑兵刀狠狠的向着面前的贼军砍去。 北辰萧令工匠们精心打造出来的利刃非常厉害。 亲兵们居高临下挥舞着骑兵刀削砍,而那些贼军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劈开了胸口。 甚至把脑袋都给砍下来半个。 其中最出彩的,自然是北辰萧了。 他手中大枪,最适合马战。 早在两侧亲兵用长矛刺穿贼军的时候,他便已经一抖手中大枪。 锋锐的枪头先是挑开了一个贼军的腰刀,然后狠狠的抡在了这贼军的肋下。 当场就把这贼军给打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借着北辰萧胯下战马便是狠狠的从他身上踏过去,使得他本就已经破碎的内脏又一次遭受重创。 后背的许多筋骨肉都被踩烂,胸腔都给踩踏了。 虽然没有立刻死,但绝对是活不成了,而且死前还要承受更大的痛苦。 紧接着枪尖又刺进了一个贼军的胸膛。 北辰萧策马前进,大枪往后一抽,然后枪身一抖。 狠狠砸在了一个贼军的脖子上,直接就把他脖子给打断了。 转眼之间,北辰萧已经是连杀三人。 而不知不觉之间,他和紧随在他身边保护的几名最强悍的亲兵如尤小勾等几人,已经是突出在阵列之前了。 本来是一条直线的第一排,现在成了一个三角形。 在北辰萧的带领下,这个锋锐的箭头狠狠的扎进了贼军的队列之中。 他们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全都有贼军,深深的突入进来。 这也就意味着被包围了,但他们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就在此时,第二排亲兵也已经杀到了! 还是和方才一样,长矛刺穿了贼军,然后松手,然后拔刀劈砍。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长矛刺击取得了更大的战果。 由于第一排的挤压,导致贼军现在更密集了,这次竟然有更多的长矛刺穿了两个贼军! 纵马向前,砍翻了第一排后面那些贼军,和第一排的亲兵连成一片,然后挥刀向两边劈砍。 松散的贼军并不能阻止骑兵们的前进。 北辰萧及亲兵们,实际上还是一边劈砍一边前进的,而且速度相当快。 然后是第三排,第四排,第五排…… 整整七排亲兵冲击完毕之后,仅仅是死在长矛之下的贼军就有数十人。 而这七次冲击,其实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 最多也不过是十几次呼吸而已。 几乎是前面刚冲击过去,后面就接踵而来。 每一刻,都有贼军被杀。 李刀疤盯着正在大肆杀戮的北辰萧等人,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阵颤抖。 说起来,他在贼军里也跟官兵的骑兵打过,但李刀疤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官军骑兵! 在他印象中,官兵里头,确实骑兵比较精锐,比较难缠。 但也不至于强横到这等程度啊! 那些骑兵,不过是远远的放上几箭,那些箭既没有什么准头,也没太大的杀伤力,杀不了多少人。 主要还是靠近战。 但他们有长矛的很少,多半都是用刀,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兵器。 哪里像是眼前这些敌人,手里的长矛出奇的长,出奇的厉害。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不过他现在也来不及猜测北辰萧的来路,现在摆在他面前最需要下决断的一个问题。 到底该怎么办,是退,还是战? 战,不用说,李刀疤对自己手底下这些士卒们的心态很理解。 因为他现在大概就是这个心态。 钱财妇人都到手了,谁愿意拼命? 指望他们拼命,不大现实。 那退呢? 李刀疤很清楚,只要是退了,回去之后,等待自己的就是最严厉的惩罚。 在这样大好局面下,竟然被城中守军给撵出来了,几乎已经不是无能二字可以形容的。 可以想见,王世常必然暴怒。 自己,只怕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其实呢,也未必。” 李刀疤转念一想,眼中闪过一抹诡谲之色,心中暗道: “哪怕是退回去了,王大将军要杀我,只要我把抢的这些财物拿出七成来,也能免于一死了!” “但若是死在这里,可就一个钱都捞不着!” 不过这事也不好说,万一这一次王大将军太生气不讲情面了怎么办? “他娘的!” 李刀疤左思右想,左右为难。 不由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心里已经对北辰萧这些人恨到了骨子里头。 按照以前的经验,贼军都杀进来了,那守军肯定会落荒而逃啊! 撑死就是有些勇武之辈坚持巷战。 这也是他们敢于一进城不干别的先抢东西的原因,惯性思维使得他们认为这澄城县的守军也会如此。 但谁承想,竟然碰到这么一帮人! 你娘的,直接把骑兵拉出来在大街上冲锋!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呢! 如意算盘完全被打翻了,而且现在还极为的被动。 他这会儿心中大是悔恨。 早知如此,就应该进城之后阻止士卒劫掠,先把局面控制下来的。 至少也得把城门控制住,好让后面的援军能够顺利的进城! 现下倒是好,看样子很有可能直接就让人撵出城去! “你娘的!冯锆也不知道去哪了,他跟他手下竟然都不知去向。” “若是冯锆所部也在此,有这般强大助力,岂能陷入这般境地?” 现在李刀疤又开始怨恨冯锆了。 “对了,城门,城门!” 李刀疤忽然狠狠的一拍大腿,他意识到现在需要顾及的重点是什么。 是城门! 只要是守住城门,一切皆活,可进可退,一旦是城门失守,那就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