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女人在战争中会受到什么样的摧残。 她也知道自己的姿色,像是自己这种女人,碰到一群乱兵会被怎样对待,不用想都知道。 而且这种事,真的是很难避免的。 既然免不了被人糟蹋,那么被一个人糟蹋总好多被许多人糟蹋。 她的初期目标是寻找一个能给自己庇护之人。 毫无疑问,现在这个目标便是冯锆。 再抬起头来时候,三姨太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神情哀婉欲绝,楚楚可怜。 “小女子方氏,本是良家女,结果被江兆这狗官看中,逼迫我家人将我嫁给他,做了他的妾侍。” 三姨太泣声道:“小女子没办法,只得随他来了。” “江兆脾气极差,时常打骂小女子,您看,这便是方才他打的。” 三姨太指了指脸上的血,接着道: “小女子无时无刻不想着逃出此地,将军到来,小女子如得新生一般,真真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 说着,便是跪在地上膝行两步,脑袋重重的磕下去。 三姨太自然是在睁着眼说瞎话,不过她也不怕被揭穿。 整个元成县,知道她来历的,只有江兆一人而已。 江兆也不觉得纳她为妾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因此便没对外宣扬。 看到冯锆等人的打扮,她就大概猜到了他们是反叛的乱兵。 作为江兆的枕边人,每每听他说话,自然多少知道一些冯锆等人的处境。 所以她才会编造这么一个身世,为的就是引起冯锆等人的共鸣。 咱们都是可怜人,都是被江兆这狗官给欺负的,咱们是一路人啊! 如此一来,就能略略拉近一点关系。 但是这也不足以使得自己免受灾祸。 所以接下来,就要表露出足够的诱惑。 所谓诱惑,无非就是财色二字而已。 她把包袱打开,托在手中,道: “将军是小女子的大恩人,小女子无以为报,这些,是小女子的嫁妆和历年来的积蓄,便献给大人。” 包袱里面的金叶子和珠宝首饰耀花了众人的眼睛。 不少人眼中都是现出难以掩饰的贪婪,他们中绝大部分,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抬头看着冯锆,脸上露出一抹羞涩: “乱世飘萍,小女子无依无靠,甘愿伺候大人左右,叠被铺床,梳头洗脚。” “只盼大人不要嫌弃小女子蒲柳之姿,看不过眼。” “啊?” 冯锆呆住了。 他活了这些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女子如此对他表露爱意,而且这女子还是如此的容颜绝丽。 周围的士卒已经是开始起哄了,一个个嘴里怪叫着。 看着着冯锆和三姨太两人的眼中满是暧昧,只有单熊,脸上的笑容却是很值得玩味。 冯锆也不傻,方才只是受到的震动太大,一时间脑袋有些发懵而已。 现在已经能够想到,这女子这般做,只怕是为了自保,对自己的爱意,也未必有多少。 虽然想透了这一点,但他却不想点破。 有个如此姿色的女子投怀送抱,本就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 更别说还顺带着能捞到这么多钱财。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一想到自己就要杀了江兆,抢了江兆的女人,这种报复的快感就让他兴奋的几乎发疯了! 人家女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啥好犹豫的? 冯锆也不废话,一把把三姨太给拉起来。 左臂揽着她将她抱在怀中,大手在他柔软的翘臀上大力的揉搓着,哈哈笑道: “弟兄们,这娘儿们归我了,江兆家里其他的女人,随便你们乐呵!这女人我也不白要,来,这些拿着!” 说着,冯锆把包袱里那些金叶子扔到给手下的这些士卒,笑道:“这些补给你们的!” 跟着他进内院的这些士卒每个人至少的了一片金叶子,一个个也是心满意足了。 三姨太满脸羞怯的躲在冯锆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只是谁也没看见,她的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无奈和痛恨。 冯锆等人很快就把江兆和另外几个藏起来的侍女给搜出来了。 这院子也不是多大,更没有什么暗道密室之类的东西,藏都没处藏去。 冯锆藏在了卧室的大床下面,这地方很快就被搜到。 “江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冯锆笑吟吟的走到江兆面前,拿刀鞘轻轻拍了拍的脸。 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里面都是布满了咬牙切齿的意思。 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 江兆被摁跪在地上,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额头上有冷汗渗出来。 他方才被直接推倒在地上,给摔得浑身生疼,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抬起脸看着冯锆,江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又看看他怀里的三姨太,狠狠的骂道:“小贱人!” “嘴还挺硬?” 冯锆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他狠狠的一脚便是踹在了江兆的小腿上。 这一脚力道极大,几乎将江兆的腿骨都给踩断。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抽搐着,想要挣扎,但被几个士卒给摁着,又如何挣扎的动? “你当初那般欺辱我的时候,可能想到今日?” 冯锆哈哈大笑着,又是一脚,精准的踩在断骨处。 江兆几乎要疼的晕过去,眼泪鼻涕混着大汗,满脸都是,惨叫声不绝于耳的。 看着昔日自己需要跪拜仰望讨好的人现在在自己的脚下这般痛苦惨叫,冯锆心中大是畅快。 他哈哈大笑道:“你不是硬气么?有本事就不要惨叫出来?” 江兆哪里还听得见他说的话,只顾得上惨叫了。 单熊在一边也是畅快的笑。 他瞥见旁边那些士卒眼睛都是在几个跪在地上的侍女身上瞟,心中忽然有了个想法。 她冲着大家笑骂道:“看你们这没出息的样,一个个看了女人眼珠子都转不动!” 一个胆子大的士卒嘿嘿笑道:“咱们都多少年没吃过肉了,现在就在眼前还吃不着,心里可是痒痒的厉害。” “就你会说!” 单熊骂了一句,笑着摆摆手: “滚吧滚吧,带着她们去那边厢房里,动静小点儿,别把人给折腾死了,外头的弟兄少不得还要用!” 士卒们大是兴奋,纷纷应是,拖着那几个不断哭喊挣扎的侍女便往厢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