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赢下文斗的时候,你们为我欢呼雀跃,说着什么大乾能有九皇子,实在大乾之幸事,现在却在这指责我,说本皇子是妖孽,是祸端,怎么……好话歹话都让你们说尽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还让我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知道我需要解释什么,我为大乾立下的功劳同样不小,就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想要我解释?笑话!” 大庭广众之下,刘政也是气急了,破口大骂了十几分钟,内容还不带重样的。 他语气不急不缓,声音铿锵有力。 一开始,在场的大臣们皆是愤怒不已,可听着听着,却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仔细一想,所谓的九皇子是妖孽之事,好像真就只是道听途说,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 毕竟,坊间的传闻多了去了,每年都有,想要用这么一件无法考证的事来作为证据,力度确实有点不够。 另外,他们提起的文斗之事,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把自己刻画成了过河拆桥的白眼狼了。 不论怎么说,九皇子为大乾做出的贡献确实不小,以碾压之姿赢下文斗,打乱了大魏 的吞并计划,可谓是重中之重! 归根结底,他们所说的妖孽言论只是猜测罢了,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而刘政为大乾做出的贡献却是实打实的。 最为重要的一点,刘政并没有做过任何危害大乾之事,相反,大乾文坛还因为他的存在,变得能够与大魏掰一掰手腕了! 这……对大乾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大乾长期存在的文坛积弱的问题,如若能够因为刘政变得蓬XX来,那便是一大幸事。 要知道,听闻了刘政在文斗中的光辉战绩,有不少他国的年轻人涌进了京城,都想要一睹刘政的真容,也极大的鼓舞了乾人的读书兴趣。 这……都是刘政所带来的益处。 听着刘政据理力争的言论,虽说有些言辞稍微不雅,但大体上乾帝还是很满意的。 只要刘政还是自己的小儿子就行了,为何突然开窍,为何变得聪颖,这些……都不重要! 大骂了一通后,刘政不免有些口干舌燥,稍微缓了几秒,目光灼灼的看向刘兴邦和刘权,厉声喝道: “父皇,两位皇兄刚回来就说我是妖孽,儿臣有理由怀疑,他们二人出城后,被大魏之 人策反了,毕竟……儿臣在文斗上让大魏丢尽了颜面!” “文斗失败,大魏的计划被扰乱了,他们气急败坏,便想要取了儿臣性命,他们就想到了这个主意,恳请父皇下令,让儿臣带兵去查,必然能够查到二位皇兄通敌的蛛丝马迹!” 刘政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反守为攻,一顶通敌的帽子扣在刘兴邦和刘权两人身上。 “你放屁,老子生来便是乾人,在边关驻守了十几年,大半辈子都在与大魏作斗争,怎么可能会去通敌?” 闻言,刘兴邦暴怒,挽起袖子就要去揍刘政。 一旁,刘权一把拉住了刘兴邦,怒斥道:“九弟,你休要胡说八道,这话可开不得玩笑!” 殊不知,刘权的后背已然湿透,他如何都想不到,刘政的反击来得如此迅速,攻势如此迅猛,居然反手给他们扣了个通敌叛国的帽子。 邪祟上身固然可以请高僧来做法驱逐,可通敌叛国,那是必死无疑啊! 这……只能说刘政够狠! “二位皇子断然不可能通敌,他们刚才还在城外施粥赈.灾,如此心系大乾百姓,怎么可能是叛国贼?” 林承恩叹了口气, 还是站了出来,为两人辩解道。 “施粥赈.灾了就不能通敌了?这两者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说不定这就是大魏的计谋之一,为了获得乾帝的信任,还有啊,要这样说,那我为大乾赢下了文斗,是为了大乾好,那必然不可能是妖孽了!” “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林承恩老脸一僵。 “这为何不能混为一谈?反正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我赢了文斗,却还是被当为妖孽,那么他们施粥赈.灾了,也还是通敌叛国!” 刘政寸步不让,厉声喝道。 “陛下,九皇子是在混淆概念,胡说八道!” 眼看和刘政说不通了,林承恩扭头看向乾帝,恭声说道。 “我胡说八道?那这样吧,让我带兵去查,若是查不出两位皇兄通敌的整局,我愿意砍下自己的脑袋,如何?” 说罢,刘政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冷笑,就这样看着林承恩。 闻言,一众文武百官皆是无语至极,要照刘政这样说,查不出来就砍头。 敢赌得那么大,恐怕已然打定了主意,即使什么都查不出,也能人为弄出点证据来,这可不是一件难事! 一时间, 太和殿又乱作一团,好似坊间的集市一般喧哗。 乾帝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威严出声道: “够了,你们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一个给一个泼脏水,什么妖孽,什么通敌的,实在是荒唐,要不……朕下令将你们全都砍了,一了百了!” 乾帝怒了,一时间太和殿内噤若寒蝉,所有人皆是不敢出声,包括几位皇子。 “一个好好的早朝闹成了这般模样,荒唐!” 乾帝冷哼一声,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看是气得不轻。 韩成仁赶忙走了过来,动作轻柔的拍着乾帝后背,轻声告诫乾帝不可动怒,以免急火攻心! 很快,乾帝便稳定了情绪,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威严出声道: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邪祟上身之事不可再提,坊间传闻半真半假,不可全信。” “退朝!” 说完后,乾帝冷哼一声,拂着衣袖离去。 刘兴邦眼神凶狠的瞪着刘政,仿佛想要把其生吞活剥了,几秒后,转身离开! “胡搅蛮缠,乱泼脏水,倒是让你逃过一劫了,不愧是九弟,厉害!” 刘权冷哼一声,快步跟上了刘兴邦,一同离开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