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大殿,文人学子不知几多。 但此时此刻,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魏国使团的所有人更是呆若木鸡,不少人嘲讽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但夏禹两句诗词一出口,他们这讥笑就僵在了脸上。 大夏臣民看着太子更是呆住。 这真是我朝太子? 这真是朕的儿子? 激动起身的夏皇盯着夏禹也是惊诧万分。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夏禹开口,等待这诗词的下文。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百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终于夏禹声如鸣钟,气势不凡继续吟诵起来。 这两句,好! 甚好!极好! 冲天壮志,凌云而起。 好男儿当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在场虽多是文人,但天下男儿,谁没有个挥刀纵马的英雄梦呢? 可真正能把这种豪情壮志,用诗词表达得如此淋漓尽致的人,又该是如此大才大能之士? 众人看着气势如虹的夏禹,恍觉亲见神明。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夏禹一气呵成,诵完全篇。 刚刚还在讥讽嘲 笑他的狄鸠,已是双眼通红,脸白如纸。 这诗词,当真非凡,知应天上有! 踏破山河! 收复失地! 重振朝堂! 所有人只觉,自己仿佛身临战场。 纵马长枪,怒斩敌人首级。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何等男儿血气! 何等纵世豪情!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最末一句,让夏皇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他大夏虽然如今势弱,甚至已居诸国之末。 但历史上,大夏当真是无比辉煌过。 夏皇年轻气盛,初登帝位之时,也曾豪情满志,要重振大夏之威。 甚至还曾崇敬,兼并各国,一统天下。 可如今。 他早已两鬓斑白,也早已没了当年心气。 今天,夏禹这首诗词,仿佛重燃了他为帝为王的霸气。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收拾山河!朝天阙! 夏皇热血翻涌,忍不住大声喝道: “好!好!我儿此诗可传颂千古!” 夏皇一出声,恍若梦中的众人才逐渐回过神来。 “啪啪啪!” 丞相崔泽第一个拍手,紧接着大殿中响起连绵不绝的拍手叫好的声响。 “这诗句诞于我大夏!何其有幸!” “将军郁志, 不忘报国!如此意境,志气,此诗千古一绝!” “太子殿下!大才!大才啊!” …… 大夏朝臣学子再也抑制不住,激动万分,交首胜赞。 三皇子夏文杰看着底下众人,只觉头晕耳鸣。 即便万分不想承认,夏禹之诗,确是惊为天人之作。 可,可是我这废物九弟,怎么可能有如此才华? 从小到大,夏文宫戏耍过太子无数次。 怎会不深知夏禹就是个缺心眼,只知玩乐,贪恋女色,不学无术。 这样一个草包纨绔,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佳作? 夏文杰百思不得其解,二皇子夏文宫又何尝不是。 他在大夏众臣百官之间一直刻意营造自己有学有才的形象。 但其实,私下里,他最是厌恶的就是这些文臣酸气的什么诗词楹联。 即便,此时,殿中大夏众人高兴的已近癫狂。 夏文宫也只是僵着脸,跟着拍了两下掌。 太子这什么诗,真就这么好? 他拉过自己身后随行侍从,低声问道: “这破诗词到底哪里好?嗯?你给本宫说说!” 夏文宫这是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只能拉着家奴发火撒气。 侍从自幼为奴,勉强也就算识字,他如何能说出什么精妙见解 。 “这,奴才,奴才也不知到底哪里好……” “但太子殿下这诗念完奴才就激动!就高兴!这诗,就是好啊!” 侍从搔搔后脑勺,如实回答了夏文宫。 但夏文宫却骤然变脸,狠狠把他推到了一边。 “好个屁!你个奴才懂个屁!” 他骂完侍从,又目光阴鸷的看着底下激动的众人。 “不过是一群跟风叫好的墙头草!废物太子能做出什么好诗?” 夏文宫这边不承认现实,魏箫那边又如何不是。 她红唇微张,看着对面夏禹,久久无法言语。 “姐姐,刚才那首诗,真是夏禹作的?这怎么可能?” 刚刚醒转赶来大殿的魏烟儿,此时也如同见鬼一般的看着夏禹。 她本来还想细细思量,好对上夏禹出的上联,挽回自己和大魏的面子。 可谁想刚刚赶回大殿,就听到夏禹朗诵的这首惊人之作。 魏烟儿看着站在场中的夏禹,只觉他灿如骄阳,无比伟岸。 楹联,作诗都是信手拈来,出口不仅仅成章,而是必成惊世佳作。 这些作品无论,随便拿出哪一个,都足以名垂千古。 可谁能想到,这些作品竟能全都出自一人之手呢? “这,这大夏太子,实在与传言 相去甚远……” 魏箫终于稍稍回神,但眼睛依旧紧盯着夏禹。 “烟儿,若这些楹联,诗句真是他自己所作,那你输给他,也许不冤……” 魏烟儿怔忪点头。 其实,她心中清楚,输给这样的夏禹何止是不冤。 魏烟儿那些天之娇女的名头,那些从前传颂各国的楹联绝对,如今跟夏禹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呼……” 魏烟儿长长呼出一口气,自惭形秽之感油然而生。 她刚刚无限逼迫挑衅,觉得自己才华,远在夏禹之上。 现在回忆起来,这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想至此处,魏烟儿娇躯微颤,只觉羞愧。 “等一下!等一下!” 谁都没想到,就在大家欢欣相庆之时,狄鸠却阴鸷着脸暴喝出声。 “大夏小儿!你当真大胆无耻!” “狄大人,您何出此言啊?” 魏箫万万没想到,夏禹都已经做出此诗作,狄鸠居然还是不服? 她一问,狄鸠立即高昂起了脑袋。 “老夫多年前曾丢失两份诗词手稿,一首为《咏柳》,一首便是这小儿刚刚诵出的《满江红》!” 嘿! 尼X!这老匹夫! 夏禹登时火起。 这是跟老子耍无赖上瘾? 他娘的,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