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唐雨边说边策马扬鞭,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待得自己停下脚步的时候,唐雨才发觉自己已然来晚了! 吴天大人所派出的信使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苏秉正手执朴刀,站在那尸体面前。 好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那就无须多言! 唐雨拔出腰间的长剑,对着身后的数百名士兵大喊道。 “快,上前抓住苏秉,记住,老子只要活的!” “是!” 紧接着,唐雨身后的士兵骑着骏马就飞速冲了出去,那几名随着苏秉前来刺杀的士兵还想有所阻拦,为苏秉争取逃跑时间,却不成想自己直接被一匹匹战马撞得头破血流! 唰唰唰—— 一阵刀光剑影,陪同苏秉前来的士兵全部死伤殆尽,苏秉眼睛上蒙着一层冰霜,死死看着眼前的士兵策马步步逼近。 随后咬了咬牙,大喊道。 “老夫就算是死,也不会被你们抓到的!” 话落,苏秉抬起手中的朴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砍去。 不过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一声爆声,唐雨先前就想到了苏秉绝对要自刎,就提前拉弓射箭,直直对着苏秉! 一道箭矢划过空中,直接将苏秉的右臂直接洞穿! 苏秉只感觉到一阵疼痛袭来,加上冲击力,使得手中的朴刀直接脱手,飞了出去。 “唐、唐雨……你就是吴天的走狗,你不得好死!” 苏秉知道自己现在已退无可退,只能用尽自己能说出的所有羞辱性语言让唐雨上头杀了自己。 不过唐雨只是慢慢骑马而来,一脸玩味地看着面前受伤的苏秉,大喝一声。 “跪下!” 紧接着,一旁的士兵上前给了苏秉膝盖一脚,苏秉直接跪倒在地。 “想让本将军杀了你?你以为本将军就那么傻?” “哈哈哈,想为死去的邢锵做点事儿是吧?” “哎,真是可惜啊!” “本将军的部将也是现在这样杀了你的爱徒,邢锵!” “可惜可惜,邢锵很幸运,直接死了在山谷里,而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给我押走!” 随后,士兵手中握着一大截麻绳,将苏秉捆了起来,并且以防万一还在苏秉的口中塞了一段麻绳,确保他不会咬舌自尽。 在一切准备好了,唐雨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笑。 “那苏老大,现在本将军就骑马把你带回去吧?” 话落,士兵将苏秉身上的麻绳拴在了唐雨胯下的马铠上,唐雨使劲对 着马肚子一踢,大喝一声‘驾’! 苏秉随即被拖在奔驰的骏马身后。 尖锐的石头撕破了苏秉布满皱纹的脸颊,撕碎了他引以为傲的肌肉。 在被拖行大约几百米后,苏秉最终受不住疼痛,认命地闭上了双眼,陷入昏迷。 …… 片刻后,唐雨闯入了铜矛军主营帐中,吴天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地图。 见唐雨气喘吁吁进来,吴天疑惑道。 “唐将军怎么了?什么事情如此着急?” 唐雨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一口气才说道。 “吴、吴大人,刚刚千夫长苏秉偷偷溜出军营,将你的信使给杀了!” “什么?!” 唐雨使劲把地图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来。 “然后呢!” “本将军已经前去将苏秉缉拿归案,不过……信使已经遭遇不测,密函也被毁了……” 吴天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后缓缓说道。 “没事……人抓回来就好!” “苏秉啊苏秉,现在邢锵都死了,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呢?” 很明显,苏秉在军中的声望确实高,连吴天都认识他。 忽然,吴天嘴上勾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说道。 “对了,既然人都抓回来了, 倒不如趁热打铁,来让我立立威信?” 想着,吴天大手一挥。 “唐将军,带路,我要亲自看看苏秉!” 不久后,唐雨领着苏秉来到军中的监狱内。 说是监狱,其实就是一个小楼,其中用粗壮的杨树干来分隔出了好几个牢房。 苏秉走到监狱中,看着浑身是血的苏秉正躺在地上。 “苏老大啊,怎么又回来了?” 一旁的唐雨上前提醒道。 “那个吴大人,路上苏秉直接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呢。” 吴天愣了一下,紧接着拿起一旁狱卒用来上厕所夜壶,也不怕脏,一把提起便泼在了苏秉脸上。 “啊!” 一阵刺痛感和冰冷感让苏秉骤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哈哈哈,苏老大啊,这尿的滋味怎么样啊?” “尿?” 苏秉刚刚醒来正一脸懵逼,忽然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尿骚味儿,一脸愤怒大喊道。 “吴天你个狗贼,士可杀不可辱!” “有种给老子一刀让老子去见阎王!” “哈哈哈,想死?不可能!” 话落,吴天对着一旁的士兵吩咐道。 “去找一个树干,把苏秉给我倒吊在上面,让全营的士兵看着他死 !” “是!” 吴天脸上洋溢着阴险的笑容,由于监狱的味道太过浓烈,也没多说话,便走了出去。 一出门,唐雨便凑上来问道。 “吴大人啊,那密函和信使需不需要重新安排一下?” 吴天却还是那副笑容,丝毫没有急切的样子。 “信使就由唐将军你安排了,今天我乏了,不想再也密函了。” “等明天再说吧。” 唐雨在一旁点点头,没敢吭声。 毕竟人家大秦认得是吴天的字迹,就算是别人代笔也是不行的。 很快,一根巨大的树干被立到了军营中央,而苏秉则是一身伤痕,满身污血尿骚味被倒挂在树干最高端。 没多久,身边就聚集了一种士兵,纷纷对着苏秉指着说道。 “这、这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苏老大被吊起来了?” “哼哼,老子早就看苏秉不爽了,现在邢锵一死,这老东西终于吃瘪了!” “不知道苏秉这样能撑多久……” …… 在身旁士兵的一阵讨论声中,苏秉疲惫地睁开双眼。 就算身已死,但心未死,他依旧相信邢锵将军现在还没有死,而早晚有一天邢锵会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