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同当(1)
谢长宁长出了一口气:“少将军,我当然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如果你要问我,我肯定是一万个愿意和你说,只是一则陛下不许,二则大夫说你不但发高烧还失血过多,必须好好静养才行,再继续这么折腾,以后很可能会落下毛病的。而且……而且……而且……” 他“而且”了半天,也没“而且”出个所以然来,显见得还是为难,但薛念不急也不催,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谢长宁终于下定决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薛念叙述了一遍,最后感慨道:“陛下不仅下了那封罪己诏,说要建祠堂,供奉赵将军一家的牌位,还亲自到英烈陵去祭拜陵豫关那些战死的将士们。他……” 说到这里,谢长宁鼻子忽然一酸。 紧接着薛念就听见了“啪嗒”一声。 他微微垂眸,看见了少年睫毛上一点颤巍巍的晶莹。 谢长宁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来抹了抹眼睛:“少将军你一定也想不到,陛下他……他为表诚意,还令人设香案长跪于英烈陵内,他可是皇帝啊……我从来就没就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皇帝,那些没长眼的人竟然还要骂他是昏君,哪有他这样的昏君啊。少将军你说……少将军!?” 谢长宁没听见薛念的回应,反而等来了“吱呀”的开门声,他下意识循声望过去,果然见到薛念已经披上衣服往外走了。 谢长宁心里猛地忽悠了一下子。 他扑过去抱住薛念:“少将军你不能去!大夫都说了,你身上新伤旧伤一大堆!绝对不可以再乱跑了!我就是害怕你这样,之前才不肯把这事儿告诉你的!你要就这么跑出去的话,等陛下知道,非让人扒了我的皮不可,到时候你可就害死我了!” 薛念脚步顿了顿。他把谢长宁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温声道:“长宁,你刚才自己已经说了,陛下他不是昏君,就算我真的跑出去,他也绝对不会扒了你的皮,若他真要这么做,我自然会跪着求他,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薛念装傻充愣的本事也真是一流。 他根本就不会听劝。 因为从本质上讲,他跟沈燃都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 头破血流是他们的勋章。 他们绝对不会知难而退,只会选择拆了那道墙。 听他这么说,谢长宁感觉自己几乎要抓狂了:“少将军你……你……我……我不是担心陛下要扒了我的皮,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啊。再说了,你这个时候过去的意义何在?亲眼看着陛下那么做?还是要拦着他?让他别这么做?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啊。而且……而且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你是没看见陵豫关那些士兵们多感动,连元琅他……他也没好意思真的对陛下下死手。” 听谢长宁这么说,薛念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他盯着谢长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长宁,你不明白,这不是好处的问题。” 这么做的确可以收买人心,可以沈燃的本事,想收买人心,会只有这样一个方法么? 以他的性格,为什么要在英烈陵中长跪? 为什么昨天还要拼着性命与赵元琅比试,今天就亲手递了鞭子? 谢长宁长出了一口气:“少将军,我当然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如果你要问我,我肯定是一万个愿意和你说,只是一则陛下不许,二则大夫说你不但发高烧还失血过多,必须好好静养才行,再继续这么折腾,以后很可能会落下毛病的。而且……而且……而且……” 他“而且”了半天,也没“而且”出个所以然来,显见得还是为难,但薛念不急也不催,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谢长宁终于下定决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薛念叙述了一遍,最后感慨道:“陛下不仅下了那封罪己诏,说要建祠堂,供奉赵将军一家的牌位,还亲自到英烈陵去祭拜陵豫关那些战死的将士们。他……” 说到这里,谢长宁鼻子忽然一酸。 紧接着薛念就听见了“啪嗒”一声。 他微微垂眸,看见了少年睫毛上一点颤巍巍的晶莹。 谢长宁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来抹了抹眼睛:“少将军你一定也想不到,陛下他……他为表诚意,还令人设香案长跪于英烈陵内,他可是皇帝啊……我从来就没就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皇帝,那些没长眼的人竟然还要骂他是昏君,哪有他这样的昏君啊。少将军你说……少将军!?” 谢长宁没听见薛念的回应,反而等来了“吱呀”的开门声,他下意识循声望过去,果然见到薛念已经披上衣服往外走了。 谢长宁心里猛地忽悠了一下子。 他扑过去抱住薛念:“少将军你不能去!大夫都说了,你身上新伤旧伤一大堆!绝对不可以再乱跑了!我就是害怕你这样,之前才不肯把这事儿告诉你的!你要就这么跑出去的话,等陛下知道,非让人扒了我的皮不可,到时候你可就害死我了!” 薛念脚步顿了顿。他把谢长宁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温声道:“长宁,你刚才自己已经说了,陛下他不是昏君,就算我真的跑出去,他也绝对不会扒了你的皮,若他真要这么做,我自然会跪着求他,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薛念装傻充愣的本事也真是一流。 他根本就不会听劝。 因为从本质上讲,他跟沈燃都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 头破血流是他们的勋章。 他们绝对不会知难而退,只会选择拆了那道墙。 听他这么说,谢长宁感觉自己几乎要抓狂了:“少将军你……你……我……我不是担心陛下要扒了我的皮,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啊。再说了,你这个时候过去的意义何在?亲眼看着陛下那么做?还是要拦着他?让他别这么做?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啊。而且……而且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你是没看见陵豫关那些士兵们多感动,连元琅他……他也没好意思真的对陛下下死手。” 听谢长宁这么说,薛念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他盯着谢长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长宁,你不明白,这不是好处的问题。” 这么做的确可以收买人心,可以沈燃的本事,想收买人心,会只有这样一个方法么? 以他的性格,为什么要在英烈陵中长跪? 为什么昨天还要拼着性命与赵元琅比试,今天就亲手递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