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堂上的事情那么多,而一个人的精力,始终都是有限的。 从古至今,多少帝王是被活生生给累死的,您的身体以为如同吾一样,十分健康吗? 可他不敢说出来,最终还是李世民轻咳一声,也就是这声轻咳,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见状,某位殿下及时抓住这个机会,急切的建议。 陛下,您看您在这外面吹了会儿风,就开始咳嗽,万一在这王府,您得了风寒以及其他疾病在朝堂上,本王还懒得听那些所谓的见官,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没等这句话说完,李未央便不说了。 只能捂着肩膀后退两步,满脸委屈。 “陛下……” 可皇帝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只是冷冷的回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就往书房走去。 王府中的布局,想当初还是他亲自设计,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还是什么都没变,可什么,都变了。 李未央赶忙跟了上去,同时在心中暗道。 总算、总算将舅舅给应付过去,否则在拖沓,不倒霉才怪。 等两人到书房,这次比往日更加简单,就包括应在周围侍奉的侍女,全都被李世民打发了出去。 这时皇帝坐在主位,倒颇有一副,此地才是他主场的假象。 “说吧,是为了些什么? 要是说吾皇族之人,信道,那朕虽然吃惊,但也没有多少不可置信。 但要说尔,无法无天的赤渊王信道,那朕,不信!” 看着舅舅那很明显冷下去的神色,李未央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分辩。 自己真是信道么?也不尽然,其实两人都知道,无论谁信道,李未央都是绝对不可能信的。 但、但具体信息,这让他怎么说? 皇帝见外甥脸上的神色,便知这家伙还想糊弄自己,越想越气,也越想心中的怒意上升的愈加剧烈。 直接拿起个杯子往地上砸去,只听啪的一声,往四面飞溅而出的瓷片,使得李未央清醒过来。 此时,他的脸上才带着尴尬的神色,拱手。 “陛下,臣前几日偶觉心神不宁,且身体上经过江华医师的检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 故打发手底下的人去寻袁道长,希望为吾解开疑惑。” 停!停!停! 李世民原以为外甥是怎么了,正准备开口,却是心神不宁,皱着眉头盯着眼前人,像是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尔是因为心神不宁,然后身体又十分康健,所以就去找袁道长,让他为你解惑?” “是的,陛下。” 皇帝此时察觉内心简直是五味杂陈,话到嘴边没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怎么说。 最终,还是没有将最想说出口的,表达出去,反而顺着未央的话说。 “袁道长,找到了么?” 呃,听了舅舅这话后,略感尴尬的某位殿下,又是一阵沉默。 可始终还是得回答这个问题,否则,不被对方好好整治一番才怪。 “舅舅,暂时还没找到袁道长。” 啥!没有找到袁天罡!!!” 李世民现在是彻底蒙了。 “那你为什么,手上结着道之手印?莫非还真想去研究道门典籍?” 李未央暂时也是有点尴尬了,不过还是开口解释。 “道之一宗,古往今来,是这片大地上的主流宗门。 主打的就是一个顺心而为,吾刚好可以借此来抚平心中不宁的情绪。” 李世民的嘴角动了动,可还是没有做出反应,只能无奈地拍了拍桌子,让未央将注意力都放到自己身上,这才说道。 “道观里面的后辈,怎么说的?估计要多久,才回到长安?” “舅舅,袁道长听小道长说,大概还需要半个月才回来。 可吾也无奈,总也不可能一直都心神不宁,也得让心安才可以。 现在皇帝才缓缓起身,郑重地叮嘱。 “若心神不宁,就该将手上的事儿,分给手底下的人做。 尔也应该清楚,如今负责的许多事情,可以分给手底下的人负责。 不要过度逼迫自己,一切的一切,都要以自身为重。” 听到舅舅如此说,李未央沉默了,可李世民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离开了房间。 本来是来看看未央,一见对方心神不宁,当今圣上就有些觉得这王府,不呆也罢。 李未央为什么心神不宁,他不知道吗?他知道,甚至这一的一切,都是他所安排的。 若不是自己安排了那么多的事儿,并且找了个宗室长的官职,绊住了他,并且还要求其,将皇族之内出现的问题,全给处理了。 且未央也不是混账之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会将相应的任务完成。 唉,是自己错了吗? 房间内的某位殿下,自然没有去送舅舅,他知道,这样很失礼,但也得让对方了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直到陛下离开房间,他才有那么一瞬间茫然,自己来长安是对、还是错,可在下一刻,一切都被坚定所取代,必须是正确的。 自己此次来长安,不就是为了扬名?在扬名的基础上,为大唐做些事情,也相当于是自己这位名不副实的王爷,唯一可以做的。 想到这儿,他都笑了起来。 是的,名不副实,他自己都觉得是这样。 手握大权,又如何?对于生活的期盼、幸福感,并不是手中握着的权力,能够解决的。 更何况他可不认为自己对于这个时代的见解,有真正的主角大唐皇帝、丞相等天之骄子那么深刻。 另一边的长孙皇后,没有去找王妃,就留在小院外,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 见丈夫出来后,两者对视眼,李世民轻轻摇了摇头,皇后也止住了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 等到回到车上,皇帝的声音才响起。 “还是在让未央,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陛下,您在说些什么?”皇后心疼的揉了揉丈夫的肩膀。 “未央,最近有些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陛下,他的基本盘,根本就不在这儿,也属正常吧?” “唉,要真是这样,那就好了,朕担心的是这家伙,喜欢东想西想。 万一某一天,有了个美妙的误会,那倒会影响皇族关系。” 长孙皇后笑了笑,在继续给丈夫按压着肩膀,解释。 “陛下与殿下将一切,都扯开了,说那再大的阻碍,在妾身的眼中,都只不过是如风拂过,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