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难道父亲不行了。 贾蓉第一个念头。 “父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倒是没有,只是贾家提前留一手罢了,你二叔贾琏也要去京营任职。” “二叔也要去?京营。” “嗯,你比他好多了,我安排你去大内任三等龙禁尉,他可是要领军的,如有战事步军尉危险大多了。” 贾蓉十分不情愿去当什么龙禁尉,但是听到二叔贾琏比自己还惨一点心里舒服多了。 “父亲,就我和琏二叔去,没其他人了?” “想什么呢,你以为京营是贾家的,安排你俩就用了不少人情,其他人他配吗?” 贾珍也就把话亮了出来,不是自己人想都别想,没好处就更不要提了。 “行,听父亲的,” “父亲,这领军可危险多了,琏二叔能同意吗?” 贾珍并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神秘笑意,贾蓉就知道琏二叔没跑了,这到头来还是我们叔侄俩人啊。 “你继续喝吧,以后当值万不可饮酒,再者这几天准备准备,时间不会很长。” “是,父亲。” 贾珍交代完就走出去,在门口顿了一下, “万事小心。” 贾蓉还是初次见到贾珍对自己和颜悦色,心里也不是滋味。 到了第二日傍晚, 贾珍就抽了空给大内小黄门递了个牌子,求见内相戴权。 说来也巧,戴权因为侯府要修缮的事准备在工部安排个人负责此事,就想到了贾家,正好皇上还惦记着贾政,戴权就想着安排个事让贾政做,过了年就此机会往上挪一挪位子。 没成想荣国府没来,宁国府倒是来了,成,一样说,就约定在京城外宅商议。 要说这外宅,就是宫内的太监在京城的家,娶妻奴仆样样不差,勋贵也是习以为常,戴权更是利用此处,大肆卖爵卖官收敛巨额财富。 贾珍接到信之后就带着礼物来到了戴府,老远就看到小黄门在大门处等候,贾珍疾步上前往小黄门手中塞了碎银。 “劳烦小公公等久了。” 小太监在手中颠了一下,就满脸笑容回道; “不久,不久,老祖宗早就摆下酒宴等候将军呢,请。” 贾珍就跟着小太监进了宅院,走过九曲回廊,争奇斗艳的院子,终于到了主屋,贾珍在门前整理了下衣服,就推门而入。 一进屋映入眼帘的就是各种奢华的装饰,富丽堂皇,再往里面走了几步,就看到屋子中央早已摆下酒席,戴权也是在主位上坐着,贾珍赶紧走过来赔罪道; “内相,恕罪恕罪,让您久等了。” “不晚,不晚,来坐,咱爷俩喝一杯。” “谢内相,” 贾珍赶紧起身给戴权倒了一杯酒,绕后再给自己满上; “内相,这还劳烦您亲在出宫一趟,贾珍真是罪过啊,这杯先干为敬。” 贾珍一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还要喝,就被戴权拦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都是老相于了,没必要,坐下吃点。” “谢内相。” 二人就动了筷子,吃了几口, 戴权就问道; “珍哥儿,你这是哪出啊,你来找我能有什么事,最近宁国府里,怎么?府上出了什么事?” 贾珍哪里敢承认啊,有事也不能说啊, “内相你误会了,我是想给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贾蓉某个职位,也好让他收收心,安稳下来再找个媳妇就行了。” 戴权是真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事,但是也奇怪,以贾家在京营的力量安排个人不是很容易吗,怎么来找自己了。 “这是哪里话,安排职位,你宁国府办不来?这京营还不是你们贾家的。” 贾珍听了脸色都白了,吓得连连摆手; “内相可别开玩笑,这个是皇上的,我就是一个闲散将军,再说这节度使可是王家的人,我们宁国府可不是人家姻亲啊。” 戴权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宁荣二府也不是那么齐心啊,也对,早就分家了,再说还是兄弟俩快到五服了。 “行,说吧,想怎么安排?” 贾珍有些为难,这龙禁尉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名额,没有只能去当普通侍卫了,这。 “内相,大内龙禁尉可还有名额?” “好小子,上来就是要好的职位啊,怎么不去京营。” “内相,这你也知道,宁国府都是一脉单传,这外面也不太平,那小子没啥本事,这万一有个好歹宁国府怎么办。” “嗯,说的也是,刀剑无眼啊。” “谢内相理解,这样,贾珍在敬您一杯。” 说完贾珍就把手中的酒一干到底。 戴权看到贾珍也是真的想为其子安排个前程,就示意贾珍坐下, “行了,我知道你的诚意了,等下,我想想,事倒凑巧,还真有个美事,如今大内三百员龙禁尉短了两员。” 戴权说到这拿起酒杯就抿了一下,贾珍哪里还不知道暗示,从衣袖中拿出2000两银票放在桌上。 戴权没有拿又说道; “昨日南边襄阳侯的兄弟老三也是来求我,也想为他儿子某个前程。现拿了八千两银子,送到我家里。” “你是知道的,咱和在京的勋贵们都是老相与,不管怎么样,看着他爷爷的分上,我也没为难胡乱应了,然后就在这又拿了五千了两银票给我,我就勉为其难收了。” “还剩了一个缺,也不知道谁露出消息,那知道永兴节度使那个冯胖子也来求,要与他孩子捐一个,我就没工夫应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既是宁国府珍哥要,那就是珍哥的,把贾蓉履历拿来,我给办了。” 贾珍听到立刻从衣袖中拿出贾蓉的履历,还附带上一万两银票,虽没有襄阳侯老亲多但是戴权并没有在意,就直接把银票和贾荣的履历收入怀中,二人心情都是大好,又是添了几个菜吃了起来。 “珍哥,荣国府的情况你知道吗?” 贾珍听了有些愕然,手中筷子顿了一下,戴权看到贾珍反应也是一笑; “怎么,感到意外?” “那倒没有,内相怎么想起问荣国府的事了,我虽是贾家的人,但是毕竟是两府,有些事并不知啊。” “哦,是这样啊。” “是的,内相。” “也行,就是你没事老是往荣禧堂去,这还不了解?” 戴权直接把贾珍下朝的去向点了出来,皇城司可不是吃干饭的。 贾珍听了,背后冷汗都出来一片,知道掌管大内皇城司的戴权知道大部分官员的行踪,尤其是勋贵府上眼线众多。 “内相明见,这几次去见了老太太,都是荣国府大老爷带去的,我一个晚辈哪敢不从,这不敢啊。” 戴权想了下,这倒也是,别说荣国府史老太君,自己也不敢不敬,那贾赦和贾政的话,贾珍还真没法反对, “行了,我就这么一问,你看你,来喝一杯。” 贾珍这才松了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算是给自己压压惊了。 “内相,您有什么事吗?” “嗯,还真有,需要荣国府二老爷贾政帮个忙。” 贾珍也为自己听错了,让贾政帮忙,那二叔可是迂腐得紧啊,不行,得问清楚什么事。 “内相,这什么事还要让我二叔来帮忙啊,他只是在工部任个闲职,要不让我帮下内相。” “你啊,有这个心就行,这事你还真帮不了,” 戴权有些好笑,还说贾家没联系,就这么一乍就赶紧跳出来了,不过这事你还真帮不了忙。 “内相,你就说吧,这还能帮不了,二叔那除非是写文章作诗,内相你不会真让我二叔写诗写文章吧。” 贾珍有些傻眼了,这还真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