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许公子，以后您就是清幽小筑的贵宾，所有消费半价。”沈落雁整个人都贴在许阳身上，柔弱的接触，许阳没有任何涟漪。　　 就这？　　 前世去商k应酬也就是这般，还指望我对你肃然起敬？　　 拉倒吧！　　 沈落雁的确很美，但和萧婥儿、杨南萧、冯呆呆比起来差太多了。　　 这叫职场应酬。　　 “今天的消费我请了，杨公子，您可别忘了。”沈落雁丢给杨世帆一个妩媚的眼神。　　 ……　　 冯呆呆把短刀别在腰间，手里抓着一把瓜子，默默跟着许阳、杨世帆身后。　　 “沈落雁什么背景？”许阳和杨世帆并肩行走。　　 “沈落雁的父亲是前任兵部尚书沈明朗。”杨世帆解释道，“十五年前，沈明朗被陷害，沈家满门抄斩，女人打入教坊司。　　 后来沈家平反，沈落雁也除了贱籍，有沈家的关系照顾，沈落雁开了清幽小筑。”　　 许阳恍然大悟，难怪沈落雁一身风尘味，原来是从教坊司出来的花魁啊。　　 “清幽小筑水很深，”杨世帆露出坏笑：“别怪我没提醒你，京城打沈落雁主意的人很多，但我还没听说谁得手了。”　　 “切！”许阳不屑道，“我身后的呆儿姐不美吗？杨……”　　 许阳把南萧两个字憋了回去，“程亮、王强出了事，估摸着三两天新官就会上任。　　 到时候我就会忙起来。　　 丈量土地是陛下亲自督促的，你说到时候杀谁家的鸡？”　　 试探。　　 如果杨世帆敷衍，那许阳会毫不犹豫抛弃这位“兄弟”。　　 “我劝你不要打蓝家的主意。”杨世帆诚恳道，“先拿京兆府的小家族开刀，收一批罚银，对陛下也算交差了。　　 后续自然有人会主动配合丈量土地、补交税款。”　　 许阳敢打赌，杨世帆绝对看不了这么透彻，没准是杨嵩借杨世帆的嘴提醒自己。　　 可我许阳就喜欢玩高难度的！　　 我不但会拿蓝家开刀，我还会鼓动周启顺挖蓝家门口的路，想走前门？　　 给我憋回去。　　 “多谢杨兄提醒！”许阳笑了笑，没有必要解释，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别人。　　 二人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杨世帆看向许阳，许阳看向身后的冯呆呆。　　 两个人去的是教坊司的方向，可冯呆呆也跟着去吗？　　 “看我干嘛？”冯呆呆随手一丢，手里的瓜子皮准确的落在几米外的树坑里。　　 呆儿姐素质很好，不会随地乱扔垃圾。　　 许阳感受不到任何真气的波动，但这么轻瓜子皮就是飞出去了几米远，落在了树坑里。　　 这不科学，也不高武，很修真。　　 “呆儿姐，要不你先回家？”许阳不忍心让教坊司玷污了纯洁的呆儿姐。　　 “好嘞！你们去教坊司玩的开心。”冯呆呆爽快的走了。　　 许阳原本以为还要解释，结果呆儿姐不但门清，还不需要自己解释。　　 ……　　 教坊司。　　 许阳咂咂嘴。　　 这就是大魏勾栏文化的扛把子？　　 就这？　　 连个落地窗也没有。　　 衣服红红绿绿不统一，差评。　　 家具样子老、餐具不是水晶杯，差评。　　 姑娘不够高冷，差评。　　 舞蹈服太拉垮了，差评。　　 跳舞不扭屁股不甩胸，差评。　　 看看我张元英，那小屁股扭的，再看看你们……什么垃圾啊！　　 许阳都想上去扭几下了。　　 哎，世风不古，我都想开一家勾栏了。　　 想到这里，许阳朝杨世帆凑了凑，抓着一把瓜子：“世帆，有没有兴趣开一家勾栏？”　　 “我？”杨世帆愣住了，“你想让我爷爷抽死我吗？弘农杨家开勾栏？”　　 “咱们可以找个合伙人，蓝云龙不就这么干的？我看看沈落雁就不错。”许阳低声道，“如果没有猜错，当年沈明朗是康王搞下去的。”　　 “陛下告诉你的？”杨世帆和许阳四目相对。　　 “我猜的！”许阳道：“沈落雁不合适就找别人，咱们要脸，京城不要脸的小纨绔多了去了。”　　 “确实！”杨世帆深以为然，“但核心竞争力在哪里？我们去哪里找这么多漂亮姑娘？　　 你要是敢买卖人口，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些你不用操心，你只要想合作就行。”许阳在长平已经把这一条玩通了。　　 有的女人想挣快钱，有的女人想扬名立万，有的女人是被家庭所迫。　　 好赌的父亲、重病的妈妈、读书的弟弟、重男轻女的奶奶……　　 “为什么要买卖？咱们统统采取聘用制，咱们也不提供留宿的业务。至于私底下会不会成交，我不管。”许阳突然有些想念誉王。　　 和誉王讨论这些事情一拍即合。　　 但和杨世帆这个木头讨论，哪哪哪都别扭。　　 至于人选，我家明妍早就想来京城了。　　 “世帆啊！”许阳语重心长道：“你可以和杨相说，做好了，这里就是咱们收集情报的绝佳地方。”　　 “干了！”杨世帆穷怕了。　　 随着两个人窃窃私语，教坊司的人越来越多。　　 京城的顶级纨绔也到的七七八八，杨世帆的那些小弟们也纷纷凑了过来。　　 吏部尚书季益顺的儿子季宏斌、吏部侍郎武志东的儿子武向前、户部侍郎韩晓磊的外甥姚雪峰。　　 几个人看到许阳，露出震撼的眼神。　　 许阳召唤雷霆劈了蓝云龙的事早就传遍了京城，对许阳那是肃然起敬。　　 杨世帆介绍后，纷纷入座。　　 户部、吏部是杨嵩的基本盘，牢牢把控住了大魏的人和钱。　　 当之无愧的大魏庙堂第一人。　　 真正的高端局。　　 许阳和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就不再多说。　　 说什么？　　 这些公子哥一个个眼高于顶，而他又不清楚这些人的脾气，不会贸然拉拢。　　 不亲不近、不讨好不巴结。　　 他突然想起离开长平前，誉王对自己说来京城了会让兄弟给自己接风。　　 誉王的兄弟呢？　　 怎么看不到？　　 垃圾！　　 【誉王：我之前和萧昀、蓝云龙玩，你把他们得罪完了。至于我的小弟，看到杨世帆，也不敢过来打招呼啊！】　　 康王世子萧昀带着几个人也走了进来，分别是兵部尚书张连德的儿子张海鹏、冠军侯蓝刚的次子蓝云天。　　 蓝云天和蓝云龙不同，他体质不适合练武，走的是文官路线。　　 还有太尉李兰荪的儿子李安奇、太傅胡墉的儿子胡坤、太师庞统的儿子庞岩峰，以及他们的小弟。　　 今晚这个局，京城的顶流纨绔都来了。　　 萧昀直接来到杨世帆这一桌，他看向许阳，笑道：“就是你用雷霆伤了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