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德帝皱着眉头紧闭双眼,不愿看到李昊失败后被人羞辱那狼狈的模样。 只见,李昊拿旋转鲁班锁稍作观察,把其中一块木条扭动了一下,然后向外一拉。 咔! 一声响动之后,刚才还严丝合缝的鲁班锁,忽然分散开来。 一息刚过,李昊就已停下,掌心忽然出现了六根木条。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李昊把木条展示了一下,又开始快速地组装。 一息。 两息。 三息。 … 六息。 随着咔的一声响起,那六根木条又被李昊组装成了完整的鲁班锁。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李昊把鲁班锁高举在手中展示了一圈。 巴图尔瞳孔剧缩,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这怎么可能? 李昊一个废物,怎么会这么聪明? 金木兰美目瞪大,呆呆地看着李昊手中的鲁班锁。 大虞众人,都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声。 建德帝闻声睁开眼睛,也惊呆在了那里。 他真的拆装成功了! 而且,仅仅六七个呼吸的功夫! 李景、魏无忌、李晟、曹志远和李昱等人,都彻底傻眼了。 他们绞尽脑汁鼓捣了半天,也只有李景拆开了,但没有一个人能组装上。 可是,李昊却轻而易举就完成了这一切。 “恭喜圣上,咱们大虞赢了!” “失地复得,这可真是上天护佑啊!” 在魏无忌的带领下,群臣纷纷跪拜在地。 武安泰和李景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跟着跪了下去。 大虞收复了朔北五郡,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如果他们不跟着恭喜,纯属找不自在。 建德帝半天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心里瞬间激动万分。 “圣上,九殿下赢了!” 魏无忌喜极而泣,激动得老泪纵横,“咱们大虞兵不血刃,就收复了被霸占五年的朔北五郡啊!” 他作为武将之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打败北狄,收复故土。 如今,朔北故土竟然失而复得,他如何能不高兴? “老九…真的赢了?” 建德帝脸上抽动了一下,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他,再也顾不得帝王的威严,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老九,你做得好,做得太好了!” “这真是天佑大虞,天佑我大虞啊…!” 建德帝一脸赞赏地看着李昊,激动得浑身颤抖,眼睛都湿润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在自己手中丢失的领土,竟然被李昊不费一兵一卒给收了回来。 “九殿下,你可真是大虞的英雄啊,哈哈哈…!” 魏无忌不顾朝廷礼仪,一巴掌拍在李昊肩膀上,差点没把李昊拍得跪在地上。 李昊一脑门黑线,正想说话,却见对方猛地弯腰作揖道:“九殿下以自己的头颅做赌注,誓死为我大虞收复国土,为我百万将士雪耻,请受老夫一拜!” “定国公,这可使不得!” 李昊急忙把魏无忌扶了起来,谦虚道,“本郡王也只是碰巧在一本古籍上见过此物,所以才知道拆装之法。” 原来如此! 李景和武安泰等人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李景聪明绝顶呢。 “你不可能见过!” 巴图尔一脸阴沉,摇着头说道,“此物叫玲珑扣,是我们北狄发明的,今天还是第一次在大虞现身。” 玲珑扣? 我扣你一脸玲珑! 这特么明明叫鲁班锁好不好? 李昊心里一阵愤然,暗暗骂了句装逼犯。 “巴国师,你们北狄搞错了,此物名叫鲁班锁,是我们大虞古人发明的。” “鲁班锁?” 巴图尔皱着眉头默念了一遍。 李昊呵呵一笑,说道:“本郡王在宫中常年钻研古籍,前些年就曾在书中见过此物的制作方法。” “别说你这六根木条制作的六通锁了,就算是九根木条的九通锁,甚至三十三根木条的菠萝锁,比你这复杂百倍的,本郡王也能轻易拆装。” 吹牛谁不会? 反正,自己这二十年一直住在冷宫,也没有人知道自己到底读过那些古籍! 听到李昊的话,巴图尔脸上忍不住一阵抽动。 三十三根木条? 难道,李昊真的连如此复杂的都能拆装? 可是,这怎么可能? “哼,你刚才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并非才华过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巴图尔脸色铁青地摇着头说道。 “怎么,你还不服气是吧?” 李昊一脸玩味地打量着巴图尔和他的随从,笑着说道,“要不,咱们再赌一局,你敢吗?” 听到李昊的话,巴图尔眼神微微一凝。 怎么还要赌? 见好就收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就不懂么? 建德帝脸色一沉:“老九,今天是朕接受北狄使团觐见,为他们接风洗尘的日子,打赌的事情日后再说,你先退下!” 好不容易才把朔北五郡赢了回来,他唯恐李昊得意忘形再给输出去了。 “陛下,你们大虞有句话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你想让九皇子做言而无信的小人么?” 巴图尔冷笑着说道。 他急于找回面子,所以还想再和李昊赌一局。 建德帝微微一滞,不好再出言阻止了,于是冷冷地瞪了李昊一眼。 这个混账东西! 赢了一次就得意忘形了,一会如果赌输损害了大虞的利益,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九,那你就和北狄国师好好赌,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啊!” 建德帝冷着脸,话语警告的意味很浓。 “是,儿臣遵命!” 李昊躬身行礼。 “九殿下,请问你想和我怎么赌?” 巴图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李昊。 李昊一指巴图尔身后那位高大健壮的护卫,说道:“此人一看就力大无穷,那我就和他比试力气吧。” “……” 听到这话,大虞和北狄众人全都是一脸懵。 明知别人力大无穷,他居然还要和别人比试力气。 这特么的,不是茅厕里打灯笼——找屎(死)么? “你疯了?” 金木兰咬着牙低吼一声,焦急地朝李昊使眼色,想让他赶紧收回刚才的话。 “九弟,你脑子是坏掉了吗?” 李景轻蔑地扫了李昊一眼,讥讽道,“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薄体格,竟敢和一位大力士比试力气!” 巴图尔则是狂喜不止,他带来的这名护卫名叫阿鲁,北狄语的意思是英雄,出了名的力大无穷。 李昊竟然要和阿鲁比试力气,这次必输无疑!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自己输了,也不过是输掉几十套盔甲和弯刀而已。 用这些东西去赌大虞皇子的脑袋,太划算了! “好,本国师和你赌了!” 巴图尔生怕李昊反悔,立刻答应了下来,问道,“这一次,比赛规则是什么?你想拿什么做赌注?” “大殿外面有一排铜鼎,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举起三息就行,谁举起来的更重谁就赢了。” “这次,本郡王还是以自己的项上人头做赌注。” “如果你们输了,那我就要你们所有人身上的铠甲和佩刀。” 那些铜鼎最轻的也有一千斤,最重的至少有五千斤,常人就算推动一下都不可能,更别说举过头顶了! 疯了,这个窝囊废绝对是疯了! 李昊的话说完之后,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