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读完讨北檄文后,五十名火枪手举枪对空射击。 巨大的轰响传遍四野,第一次看到这种火器的百姓在震惊的同时,对李大帅的实力越发有底。 接下来,李天顺有给在场的所有将士每人发了本《天下大同思想集》 这本小册子是岳华峰带人没日没夜印出来的,用言简意赅的话收录了‘天下大同思想’还有‘农耕会惠民政策’,用以改造军民思想。 很多老百姓见状也纷纷索要,见此情景,岳华峰对身边的张志伟道: “新的时代来了,一盘棋局即将结束,另一盘新棋局即将开始,老夫有幸也是这盘新棋局的执棋者之一。” 张志伟道:“老师所言极是,跟着李大帅,有底!” 岳华峰看了眼正在给百姓分发《天下大同集》的李天顺,欣慰的笑道:“不错,我看至少能换来五百年太平天下。” 祭祀大典结束后,众文武官员便开始按李天顺的要求抓紧备战,琼州岛上的百姓也纷纷响应,喊出了‘多打粮食,送子弟参军’的口号。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外来客商的传阅,这本《天下大同思想集》,已经开始传进了内陆。 …… 这日傍晚,李天顺从知府衙门下班回家,刚洗了把脸,岳华峰就从门外走了进来,递过来一张帖子。 李天顺以为是什么紧急公文,打开一看却是老师的结婚请帖,有些惊讶的道:“老师,这么快就找到了!” 岳华峰老有些发红,笑了笑道:“找到了,是月华和婵儿帮着找的,这不选个黄道吉日成婚,为师想让你这个做大帅的做主婚人。” 李天顺笑问:“新娘子是谁?” 岳华峰道:“她叫田桃儿,原是城中一户大户人家的女儿,前夫在抄家时死了,老夫看看她还算贤惠,又识文断字便应了下来。” “多大了?”李天顺随口又问。 岳华峰老脸又是一红:“二十七。” 七十二找了个二十七的……李天顺的嘴角一抽。 岳华峰道:“是不是年纪太小了些?” “不小不小,正好正好。”李天顺连忙道:“只要女方愿意就符合咱们颁布的婚姻法。” 岳华峰笑了:“那就好,老夫想了一下,这件事还是不要大操大办,把从京城来的那些人聚在一起,莫要铺张喝杯喜酒就可。” “那可不行。”李天顺道:“一来您是我的老师,这件事一定要大办。 二来学生近日尽忙于军政,亏得月华和婵儿才没把您的事给忽略了,不再给您好好操办一下,学生这心里过意不去。” 听到这话岳华峰心中高兴,他何尝不愿意自己这最后一次婚礼办得风风光光,做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道:“那好吧,这事托付给你了。” 李天顺笑道:“您放心,学生一定给您办得风风光光。” 岳华峰走后,李天顺让人把狄婵儿和月华公主请来,问了问她们给岳老师找的这位田桃儿的情况。 得知的确是个知根知底的人后,笑着问道:“你们两个也是的,怎么给老师找了个这么年轻的?” 狄婵儿嘻嘻一笑道:“你不知道,我们给岳老师找的人里有四五十岁的,可他都看不上,就看上这个二十七的了。” 月华公主也笑道:“是啊,岳大儒就看上人家了,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介绍了又拦着吧?” 李天顺闻言轻叹了口气。 狄婵儿问:“怎么,这个田桃儿有什么不妥吗?” 李天顺道:“没什么不妥,我就是担心岳老师的身体。” “担心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怎么了,有病吗?”狄婵儿问。 月华公主走了过来,在狄婵儿耳边嘀咕了几句。 狄婵儿脸一红,看向李天顺骂道:“你们男人脑子里想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无辜躺枪的李大帅一楞:“这怎么又扯上我了?” 狄婵儿:“说你不对吗,我看你到七老八十的时候也得跟岳老师一样。” 李天顺嘴角一抽,随即一脸严肃的道:“我不是那种人。” “呸!” “呸!” ……… 琼州海峡的另一边,岭南道刺史兼行军大总管王尔哲全军覆息的消息,早已传到了广洲府。 做为岭南道的二把手,司马熊世忠此刻都快急疯了。 一是通过探子的探查,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李自在的真实身份。 原来此人就是在京城大名鼎鼎的李天顺,天后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全国通缉的要犯。 身边还有长公主,岳华峰、赵武平这样的狠人支持,怎能不让他心惊肉跳? 二是岭南道的精兵强将全跟着王大人喂了鱼,如今自己手里只有不到有四万人马,且还分布在岭南道各地,如果李天顺来犯就麻烦了。 要说这个熊世忠还是有些韬略,忙将岭南道大部兵马调到了广州城,用以加强防守。 还下令各地主士绅可以自己募兵,帮助官府抵御李天顺。 各地的地主士绅也看出来了,仅靠官府的力量是打不过贼寇的。 同时《天下大同思想集》的传播也让他们知道,贼寇目的就是打地主分田地。 于是这些地主士绅纷纷响应,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又招募了三万民团。 开始的时候,熊世忠心里还有些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又慌了,原因是这些新召集的兵马,还得需要官府拿饷银的和军粮。 就算有地主士绅们的支持,官府也得掏一半,可岭南道的税收根本就养不起这些兵。 好在经过细作探查,琼州岛上的贼人似乎没有急着进入内地的意思。 熊世忠立刻颁布命令,让这些兵马都各回原籍。 告诉那些地主乡绅,你们自己带着他们练兵,一旦反贼来了,再聚在一起也不迟。 这一招虽然缺德但却十分有效,那些地主乡绅为了保护自己的田产,只能咬牙将这些兵马供养起来。 与此同时熊世忠还干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让老婆带着家人和细软去了江南西道,为自己随时跑路做准备。 二是每隔两天就向京城发出一封八百加急,催促朝廷增加军饷,派兵增援,日子过得惶惶不得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