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感觉像是重来了,让他忍不住想逃离这里。 立刻离开很简单,就是一个懦夫的行为而已;可他自己不就是一个懦夫吗? 懦夫又如何,自己什么人也救不了,更何况当初自己…… 自己想做什么,自己都忘记了。 那卷轴绝对有问题。 他想离开了,也不知道金执手他们怎么样了? 这卷轴里面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所有的事情会不会是他娘亲一手策划的,毕竟在卷轴上面是娘亲的画像。 而现在卷轴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人,也不得不怀疑那卷轴上面所有人都会出现。 千般万般怀疑,还不如自己用眼睛去看。他决定把视线都放在郑枝的身上,也许所有的真相都在慢慢展现。 也顾不得身上的书籍还有那卷轴,这些东西也许和自己有些关联,不然又怎么会离得这么近又不受伤害。 金执手和郑枝面容严肃的在研究他身上的东西。 齐正封也曾未怀疑这两人是假的,也在看到朝阳的时候,脑海中有了或长或短的记忆。 自己娘亲和朝阳的对话,在之前就显得那么奇怪,莫非后续的发展就在这里? 数次对他动手的郑家小公子,还有自己灵魂的波动。 这些种种都预示着自己在被他们排斥。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话又会被他们带往何处? 所有的事情都是未知的,但是自己得知道些什么。 齐正封眉头紧蹙,目光随着郑枝,郑枝觉得有些古怪,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居然没有反应。 “齐大哥,你想什么呢?要下雨了,咱们躲躲吧” 郑枝拽着齐正封的手臂去附近的树底下躲一躲。 齐正封这才感觉到脸上也有一些轻微的动静,用手一摸全是水。 看到附近的剑绕了过来,让它守住金执手,自己则任由郑枝拉着走。 身上的卷轴已经有些变化,淡淡的金光围绕着郑枝,郑枝似乎已经料到,抬手顺利的把卷轴从齐正封身上拿下来。 劈头盖脸的往齐正封脸上盖去,齐正封措手不及,都没来得及阻挡那卷轴就把自己弄得没知觉了。 善意剑还待在金执手身边,突然就没了主人的气息了,正独自着急着。 等齐正封再次有了知觉时,卷轴正在吞并郑枝。 就在郑枝即将要消失,被齐正封一把拉回来,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钻出来,踩在齐正封的身上进了这卷轴。 短短时间让他们措手不及,也丢失了往日的镇定。 只是还好在场的人都没有事情,却也让齐正封想的更多。 那一会儿政治是真的想做些什么,只是那卷轴没有反应,但她的表情却很凝重。 等他恢复了知觉,郑枝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齐正封静静的看着郑枝,但郑枝就是不跟他说话,脸转向他脚边的黑猫不看他。 卷轴上面一张脸突然闪现又消失了,正是那昏睡的朝阳,然后又闪现出一张脸又即刻消失。 这下连郑枝都快绷不住了,一股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让她表情特别难看。 所有的事情他都想到了,就是想不到卷轴会盯上她自己。 往日绝对不能重现,但似乎也摆脱不了。 她没想过要认输,那个结局是她绝对不会想要的,也不允许它出现。 拼尽全力也要阻止他,也绝不能让他知道。 金执手感觉刚刚像是在看一场闹剧,怎么好端端的还出现内讧了?虽然现在的敌人并不知道是谁,但也没必要如此吧。 他看准机会冲过去,拦在了齐正封面前,生怕齐正封生气, “没事,没事,都可以解释的哈。表哥,你先把你的目光收回去,不然会吓到人的。” “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郑枝突然开口。 金执手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巴让她少说话。 “不用解释,你只管说你有什么目的?”齐正封言语淡淡的开口,甚至没什么表情。 让金执手更加忌惮,因为以前表哥就是这样子把欺负他的人全都报复了一遍。 “我没有目的,你才是那个有目的的人。”郑枝大胆开口,金执手赶后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又被郑枝扒拉下来继续说, “所有的东西都是围绕你来的,你不解释一下。” 齐正封倒是没想到事情居然能扯到自己身上,但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又不能被郑枝问住。 “你看到这些都与我无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却不肯告诉我们?” 齐正封的直觉很准,但他真的不能确定事情的真相如何?只能见她问出来又反问出来。 心中已经预料到对方不会告诉他,也没抱有什么知晓真相的心思。 郑枝倒是还没开口,金执手就急不可耐的想让他们别说话了, “咱们之前不是说要去白丁村吗?咱们去找一找吧。说不定那儿就有所有的真相,走走走。” 金执手推着齐正封快速离开那尴尬的场面,又回头用口型叫郑枝跟上。 也知道黑猫和善意剑不用叫就会追上他的主人。 郑枝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拿上卷轴跟上他们。 齐正封很少有生气的时候,遇上再大的事情总能解决,他也从不多想。 已经进入卷轴的那个奇怪的人和刚刚的黑影是发现什么了吗?还有差点被卷轴带进去的郑枝。 脚步不停被金执手推着走,又想办法找到了一张这里的地图,在地图上翻找那个地名。 但是很遗憾地图上没有。 原本十分和谐的几人都有了自己要做的,要隐瞒的事,气氛紧张,又互相提防。 跟在齐正封身边的黑猫还在想着进去卷轴里的另外一只,那黑影虽然快速,但它还是看清楚了。 那是它自己或者说又不是它自己,它自己的有一些不明白,也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但是却能感受到那只猫的一些感受,比如那只猫这会儿心情并不美好,还有一些慌张。 那种紧张感让它忍不住咬紧了嘴里的树枝。 好友在他嘴里胡乱动起来,“你要是想丢了我你就直接丢,咬我做什么?虽然我没有听你的嘱咐又出来,但我也没轻举妄动啊。” 那树枝在他的嘴里虽然灵活,但像半死不活的蚯蚓又没那么灵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