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层官员有中层官员的好处。　　 高层官员想要实施政策，不一定需要这些中层官员来落实？　　 何青伟一番思索后，吩咐到民间散播许凡假公济私、迫害读书人的谣言。　　 三人成虎，纵然许凡之前名声再好，一群人开始说许凡不好的时候，谁来反驳？　　 人极端愤怒的时候就会犯错：镇抚司锦衣卫就是负责风闻密奏，你在京城散播谣言能闭得开锦衣卫？　　 ……　　 许凡一脸坏笑离开何府。　　 知道建武帝最忌讳什么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一个半辈子都在琢磨“平衡”的皇帝，一旦发现自己的大臣联合起来，那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你们想造反吗？　　 可劲折腾。　　 晃晃悠悠来到了自己的新家，韦家陪嫁了一套五进五出的大宅子。　　 韦家算是豁出去了，上了贼船，除了一条路走到黑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是韦家辉煌时期置办的宅子。　　 许凡还没走近，就看到一群侍卫要冲硬闯。　　 许凡乐了。　　 什么人敢硬闯我许凡的家？　　 曹兵、王凯这对卧龙凤雏直接冲过去，“干嘛？知道这是谁家吗？”　　 侍卫一扭头，许凡发现是熟人，陈王李承旭的侍卫长肖博！　　 肖博也认出了许凡，他扫了许凡一眼：“许寺丞，你大理寺怎么指挥锦衣卫？”　　 “关你屁事？”许凡不屑道。　　 “对，不关我的事。”肖博也懒得和许凡吵，“这栋宅子我们陈王的，我们进去关你屁事？”　　 “陈王的宅子？”许凡眉头一皱。　　 第一个反应就是，陈王看上了韦家的宅子，韦家不想给，但是又惹不起。　　 趁着陪嫁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许凡。　　 如果是这样，许凡让韦玄贞体验一把掌掴老丈人的滋味。　　 “这套宅子是京兆王家送给我们陈王的。”肖博的态度愈加嚣张。　　 之前许凡得罪了白家、高家，是陈王府的眼中钉。　　 可那个时候许凡风头正盛，陈王纵然不甘心也只能憋着。　　 现在不一样了，苏师道苏大学士支持陈王，太子还算个屁啊？　　 就连许凡都不放在眼里了。　　 许凡不知道这套宅子和京兆王家有什么关系，“老曹，把我的地契给肖侍卫长看看。　　 到底是谁家。”　　 曹兵拿出地契递给肖博，冷哼一声：“这是许寺丞家，地契都在这里，是京兆韦家给的陪嫁。”　　 肖博不信，但依旧接过了地契，又扭头看了看大宅子，地契是真的、位置也符合。　　 那是怎么回事？　　 他掏出了自己的地契，一模一样，只是所属人从韦玄贞变成了王宁。　　 王凯凑过来扫了一眼，指着肖博手里的地契：“你这个是假的，你看看这里的印鉴。　　 这玩意我见多了，一眼就知道真假。”　　 肖博比较了一下，发现还真不一样。　　 京兆王家拿了一份假地契给陈王？好大的胆子啊！　　 “让开！”许凡一把推开肖博，来到大门前，“上面写着韦府，你说是王家送给陈王的？　　 脑子有坑？”　　 话音刚落，韦团儿带着婢女从里面出来，“许郎！咦，这些人是来干嘛的？”　　 “京兆王家把这套宅子送给了陈王，结果拿了一份假地契糊弄陈王。　　 陈王就信了，让侍卫过来收宅子。”　　 许凡满满嘲讽的语气，他知道里面肯定有事，可只要自己的地契是真的，你们想撕逼你们自己去撕。　　 不关我许凡的事。　　 “王凯，拿着地契去京兆府过户，告诉兄弟们，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靠近，直接给我扔进镇抚司大狱。”　　 大理寺寺丞指挥锦衣卫，偏偏锦衣卫还言听计从，你说滑稽不滑稽？　　 王凯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去京兆府不单单是过户，还要查肖博手里那份地契是怎么来的。　　 前任京兆府尹是王超，他想要弄个假地契太容易了。　　 可滑稽的是，为什么韦家那里还有一份地契？　　 王家弄假地契的目的是什么。　　 ……　　 “许郎，你要的工匠、工具我都准备好了。”韦团儿领着许凡来到后院。　　 许凡为什么搞个新宅子？　　 还不是为了玩高科技打脸的穿越者必备戏份？　　 许府太小了，而且有夏金玉在那膈应人，也不方便。　　 在这里可以放心的搞发明。　　 “酿酒师傅、造纸师傅、纺织师傅、木匠、铁匠，我统统都买回来了，都签了卖身契。”韦团儿脸上写满了“等你夸我”的表情。　　 “团儿真棒！”许凡送给韦团儿一个摸头杀。　　 是不是很搞笑？　　 许凡在打击买卖人口，又买了一批工匠回来？　　 这种工匠的买卖是合法的，而且只有签署了卖身契才是最安全的。　　 雇佣的那些工匠很容易被竞争对手收买。　　 要是许凡的高科狠活被竞争对手偷走了，大周可没有专利保护法。　　 许凡想要去砸别人铺子威胁、恐吓别人，他的官职又不够大。　　 “先研究、研究造纸术。”许凡为什么要研究造纸术？　　 而不是其他的？　　 他就是单纯想要卫生纸、卫生巾。　　 卫生巾可以卖高价！　　 卫生纸可以造福自己。　　 许凡觉得如果再继续下去，自己得痔疮是妥妥的事了。　　 许凡知道造纸的原理，但他不懂造纸，把自己的理论和造纸师傅讲完，剩下的就要造纸师傅不断实践来找到最准确的配方。　　 理论上竹子可以造纸，可需要的工序多了，中间出任何一点偏差，造出来的纸都有天壤之别。　　 造纸师傅去忙碌了，韦团儿洗了葡萄，十分贴心把葡萄皮剥了，喂许凡吃葡萄。　　 “许郎……”　　 “呜呜！”许凡吃的很开心，他安心在这里捣鼓高科狠活，任由外面闹的天翻地覆。　　 有魏无忌顶着，怕什么？　　 就是这卫生纸捯饬出来以后，第一时间给洛雨致送过去。　　 毕竟师傅最重要。　　 ……　　 一晃五天的时间过去，大理寺、镇抚司、京兆府还在继续查案。　　 但没有一开始那样顺利了，受到了很多阻扰，背负了无数的骂名。　　 主管风闻密奏的锦衣卫这次没有出手，任由舆论发酵，只是暗中寻根朔源，把罪魁祸首都暗中监视。　　 许凡在新家里待了五天，大门都不出一步，传闻被骂的自闭了。　　 御史王钊一次次求见，门都进不去，他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