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对他们做下的,一一还回来。 让他跪在地,哪怕是额头磕烂,也别想安然死去。 游朝会把他的自尊和身体一起踩在脚下,碾碎成渣滓。 南蹇明在准备上台的刹那,看到推门进来的游朝时,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他打电话给南珠。 南珠语气平平的说:“来小仓库找我吧。” 南珠能接电话,说明她好好的。 游朝毫发无损,面色正常。张謇也未曾把他按下。 一切指向都在表明。 游朝对南珠和他合谋的事一无所知。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南珠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对游朝出手。 她背叛了他。背叛了他南蹇明。 南蹇明的手掌顺着南珠的肩膀往下滑,半响后跪坐在地。 他突兀的有些喘不过气。 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拽住南珠的手,抬头和垂眸看着他的南珠对视,“珠珠……” 南蹇明哽咽了,他泪流满面的哑声说:“为什么啊。” “到底是为什么?” “我……”南蹇明手掌合成的拳头轻轻砸了瞬胸膛,“我……” 南蹇明哑声说:“我是你的哥哥啊,游朝不会放过我,也……也不会放过你的。” 南珠是游朝的软肋。 但在南蹇明心里。 游朝对南珠应该有喜欢,却不可能有爱。 就算是有爱,也远远抵不过仇恨。 他和南珠,从头到尾都是死局,无路可走。 南蹇明拉着南珠的手掌,哭到泣不成声,“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南蹇明仰头吼出声,“到底是为什么要逼我,也逼你自己去死!” 南珠定定看着南蹇明的眼睛移开。 半响后抬头看天,低声说:“要下雨了。” 南珠的声音低低的,却一字不落的钻到南蹇明耳中。 “我小腿骨折了,每到阴天下雨都挺难受的。”南珠说:“你从前断了好多根肋骨,每到阴天下雨,应该也是有点难受的。” 南珠平淡道:“游朝呢?” 南珠敛眉和跪坐在地呆滞住的南蹇明对视。 半响后手抬起。 隔空描画了瞬他和往昔看着几乎一般无二的俊朗五官,“我不会死。” 南珠手掌收回,抬起在耳侧,“你也不会死。” 伴随着手挥下。 南珠身后涌出七八个人,直接把南蹇明掀翻在地。 南珠看着南蹇明被强硬的架进去,转身打给游朝,“忙完了吗?” 游朝此刻在家里,恩了一声。 南珠说:“忙完了来趟北边的仓库吧。有件事想和你聊聊。” 游朝抬眸看面前忙碌的佣人,“这是谁的手机。” 游朝瞳孔漆黑,“我们来那会车坏在路上被拖走,4s店刚才打来电话说车毁是人为?你为什么要拖延我回来的时间?” 不止是如此。 游朝车坏了没关系,暗处保护他的人多得是,他随便就可以凑辆车回去。 南桑一会说想看风景,一会说腿疼肚子疼。 在回来的路上不停的闹,把他到场的时间一路拖延到九点半。 南桑没说话。 游朝抬头看面前高大的梧桐树,低声说:“我签了字后,有人告诉我说如果我再晚去一步,南蹇明就要上场去签字了,邵穆怀给他打点好了一切。南蹇明是什么时候和邵穆怀牵扯上的。而且牵扯的这么深。邵穆怀那头天真的蠢驴又哪来的底气和他一起与我为敌。” 游朝声音低沉,隐隐发哑,“你动了我的笔记本吗?” 南珠说:“来吧。” 南珠把电话挂断了。 游朝保持握着手机的动作沉默。 几秒后手垂下转身想走。 “先生。” 游朝顿足。 刘妈走近,“是出什么事了吗?” 游朝淡道:“没有。” “那为什么匆匆通知我们搬家。” 游朝在十几分钟前回来。 说把南珠的东西收拾了送去之前她住的别墅,全部人员撤离,包括门口的守卫。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没有半点征兆,刘妈不知道为什么。 游朝没解释:“去收拾吧。” 刘妈在他走前叫住他:“南先生早上走前嘱咐我把您的东西收拾出来。” 游朝脚步顿住。 刘妈忐忑不安,“到底怎么了啊。” 她不自觉的朝前一步,“如果不是真的出了天大的事,这地能不搬还是不搬吧,太太……” 刘妈真心道:“太太很喜欢这。这是她去世的祖父祖母和父亲亲手为她建造的家。” 刘妈跟南珠快四年了。 在别墅三年多,在这不到一年。 但南珠对住处的态度天差地别。 别墅的一砖一瓦她都不感冒,瞧见花败了发出恶臭味,都懒得丢,她对那地没归属感。 可这地真的不一样。 金尊玉贵,被娇娇着养大的南珠。 在过年的时候亲手在每一扇窗户上贴了她剪下的窗花,挂上灯笼。 秋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