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伸出一根手指。 “累。” 南珠不耐的想走,腰被圈住,整个人还是跨坐在他怀里。 游朝终于朝南珠看了过来,“你累吗?” “我?”南珠眨眨眼,悟了,“我不累。” 南珠累死了。 因为游朝说累,前半程就真的是累。 额角都浸出了细汗,却只是躺着,手掐着她的腰,唇角沁笑的看着她。 在她快累岔气求的时候,才慢条斯理的拿回了主动权。 霸道又绝对。 让南珠直接眼神涣散晕死过去。 南珠隔天扶着腰颤巍巍的把游朝找人送来的包去换钱。 老板诧异:“这个包贵昂。” 这个包几乎抵得上南珠平常拿来的两个包。 价格快要和她的战包齐平。 南珠虚弱道:“这是我……” 她想说这是我拿命换来的,没说,南珠伸出连指缝都是咬痕的手:“给我钱。” 钱到手后,身子虚,却掷地有声的打电话:“找人。” 南珠斩钉截铁:“一套话,二堵。” 拿命换来的钱转瞬一干二净。 南珠按了按太阳穴,有那么点感恩游朝这次时隔一年,反常的大方,不然钱压根就不够。 套话不太容易。 南珠找人装成的富二代没有破绽,但她却不感兴趣,没钓,也像是没兴趣钓,清高的不行,不太符合她的个性。 南珠皱眉问:“你觉得她为什么会一反常态。” 对面是个做鸭的老手,直接了当:“有下家。” 南珠心口猛的一凉,喃喃:“下家。” 套话不顺利,但是堵人却是顺利的。 南珠开车过去时。 陈韶笙已经在ktv门口被几个人拉去了小巷。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謇的车。 但张謇却没动静。 在陈韶笙凄厉的尖叫出声后。 动静来了。 张謇终于出手。 南珠在张謇把衣衫破碎的陈韶笙带上车后跟上去。 一路跟去了上次跟游朝的洋房。 南珠灭灯下车。 沿着后面猫腰钻过去。 上次窗帘是拉上的,但这次没有。 连窗户都开了条缝。 她清楚的看见陈韶笙衣衫破碎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 而游朝翘脚坐在她前方,眸子古井无波:“我几月前给你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 陈韶笙只是哭,一言不发。 游朝俯身,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笑的温柔:“跟我吧。” 陈韶笙的眼圈被眼泪盈满,低声说:“你毁了我的家,害死了我父亲。我沦落至今,全都是因为你,这样了,你竟然对我说,让我跟你。” 游朝噗嗤一声笑了。 松手朝后,轻声道:“还记得我们十六岁那年吗?” 窗外的南珠怔住。 十五入高中。 十六那年,是游朝被霸陵的开始。 具体带队的是谁不清楚。 只知道悄无声息的。 整座学校好像都对游朝充满了隐藏的恶意。 不论男女、师生。 南珠也是高三的某天,感觉前面瘦的惊人的背影很面熟。 蹦过去探过脸,才发现是很久没在图书馆见过的游朝。 那会游朝的脸色很不对劲。 南珠莫名的感觉奇怪。到高中的尾声才知道,整座学校里的人,都在欺负游朝。 她问过哥哥,他是年纪总管,为什么不拦。 哥哥说他在忙着准备物理竞赛,失察了。 还说那么多人,只有他被欺负,应该是有理由的。 南珠第一次觉得他说的不对。 她认为不管怎样,你可以和人吵架,再不爽,单独约一架都可以。 但不能这么欺负人。 哥哥问她是不是在怪他,为了一个陌生人怪他只顾着忙学校的大事还有关系到升学的物理竞赛。 南珠怎么可能怪他。 游朝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南珠后来没对南蹇明提过,只是旁敲侧击的打听了游朝。 听说江淮想帮他,被拒绝了。 游朝的那两年半过的惨无人道。 却坚持了下来,但只是坚持到尾声。 高中毕业后他就消失了,一直到三年前才突然出现。 南珠对那场声势浩大的事件,很多事都不清楚。 但最清楚的就是。 女孩带队的是——陈韶笙。 她毫无遮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屋里的游朝轻叹:“陈家破产,你父亲身亡,是你应得的,也是该付出的代价。” 陈韶笙跪趴在地,哭的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游朝高高在上,“跟我吗?” 陈韶笙缓慢的摇了头。 游朝笑笑,“即便你最恨的南珠因为跟我,过的衣食无忧,高高在上,毫不沾尘埃半点?” 陈韶笙迟疑了。 南珠在游朝朝这边看的时候,蹲下身。 窗户和窗帘被拉上。 南珠转身走了。 坐上车后脑袋磕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