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眼,把被子给他盖好,脑袋挨着他的脑袋,睡了。 半梦半醒时被雷声惊醒。 游朝不知何时已经背对她,全身在轻微的打着哆嗦。 南珠皱眉打开床头灯。 昏暗的灯光下,游朝额角冒出了细密的汗。 在越渐大的雨声里全身都在打着哆嗦,双手环抱着自己,像是冷。 南珠皱眉推他:“游朝。” 游朝没反应。 南珠摸了下他的额头,没烫,只有密密的冷汗。 “游朝,游朝,游朝!” 南珠喊了好几声。 游朝睁开眼,在昏暗的灯光下侧目和她对视。 几秒后翻身把南珠压下。 脑袋垂下,对着南珠的脖颈猛的一口咬了下去。 比心理反应来的更快的是生理反应。 南珠在还没觉出痛前,凄厉的尖叫出声。 只是一声。 浸入脖颈的牙齿微顿。 几秒后,游朝的手把南珠的手放到枕边,手微动,挤进了她指缝,十指紧扣。 整个身子往下,重重的趴在南珠身上。 南珠被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哆嗦叫回了神。 没敢说话,也没敢说你压疼我了。 只是大气不敢出,怕把疯魔的游朝叫出来。 屏息等到睡衣被游朝身体浸出的冷汗湿润后,南珠哑声喊:“游朝?” 游朝的哆嗦健在,冷汗依旧。 南珠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你是……难受吗?” 游朝声音低低的小小的漫进南珠耳畔。 “疼。” 南珠怔住。 游朝说:“疼。” 南珠嘴巴开合半响,侧目看向他被冷汗浸湿的鬓边发:“哪疼?” “游朝?” 人大都是趋利避害的。 当你害怕时,你只会想龟缩成一团。 可若是有人比你还害怕。 尤其是这个人是你怕的根源,恐惧会散去,胆子突生。 南珠皱眉哑声问:“你哪疼?” 游朝不说话,只是压着她,在越渐大的雷声里,哆嗦的幅度越来越大。 南珠看向窗外。 脸颊微动,堵住游朝的一侧耳朵。 凉凉的,湿湿的,触感不太好,南珠却就是捂着,轻声说:“没事了。” 游朝说疼,但南珠感觉他好像也在害怕。 她不是医生,也没止疼药塞进他嘴里,被压得甚至动弹不得。 但…… 南珠温热的脸捂着他冰凉的耳朵,声音很小,但是很温柔:“没事了。” “游朝,没事了,很快就会过去了。” “别怕,我在呢。” 南珠轻声安慰了游朝很久。 安慰到手被松开后,慢慢的拍着他的背。 和游朝从前在她心情不好时哄她睡一样。 一下又一下,温柔又耐心。 游朝睡着了。 南珠眼帘微合,闻着游朝身上浅淡的酒味,也睡着了。 再醒来,翻了个身,懵懂了很久,绽开笑。 回家了呢。 南珠兴冲冲的爬起来。 下楼想找游朝。 却在院子的梧桐树下看到了南蹇明。 南蹇明手背后看着她。 半响后伸手。 南珠小时候长的慢,到十三四的时候还只有一米四五。 整个初中里,她最漂亮,可也最矮。 因为像个小孩,整日不是挂在爸爸身上,就是挂在长得和爸爸一样高的南蹇明身上。 后来她长大了,爸爸不让她抱了,也不让她抱南蹇明。 但是南蹇明让。 只要看见她,就会伸手,南珠便习惯性的跑过去。 一直到上大学,分开前,还是如此。 南珠跑的飞快,重重的扑到南蹇明怀里。 抱着他的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后脑被很轻的抚了抚。 南蹇明温柔道:“哥哥回来了。” 南珠又哭又笑:“我知道,我哥哥回来了,我……我终于……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被亲人娇惯宠爱养大的小姑娘。 从没这么久的,独自一人生活在没有亲人的城市里。 南珠想多多的笑,告诉南蹇明自己这三年过的有多好。 就像婚礼上主持人说的。 她不是被游朝养着。 是在和游朝谈恋爱。 这三年游朝待她很好,她没受过委屈,更没被欺负过,吃的喝的用的,都和从前一样好。 但是却哭的停不下来。 脸埋进他肩膀,不停的哭。 哭到脚步声渐近后眼泪汪汪的回眸,看到游朝了。 游朝单手插兜,伸出了手。 俩人好好的,没闹别扭,昨晚还有点温情,南珠自然而然的,没有半点异样感觉,和这三年来常做的一样。 从南蹇明怀里去游朝怀里。 游朝把她眼角的泪抹掉,“等领了证,你们再叙旧。” 南珠微怔。 游朝说:“领完证好给你转聘礼。” 南珠眼前一亮,小小的蹦了下。 “去吃饭。” 南珠转身就要走,回眸问南蹇明:“哥哥你吃饭了吗?” 南蹇明静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