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可思议日常四十六
某天百田递给我一个写着我名字的包裹的时候我是有点懵的。 对方告诉我他是去门口信箱取报纸的时候发现的。写的是我的名字。 完全想不到谁会给我邮东西。两个巴掌大的东西没什么重量包的严严实实完全猜不到里面包裹的是什么东西,唯一的信息就是收寄人写的我的名字。 出于好奇我还是打开了这个包裹,打开的时候发现里面是一卷录像带。对我来说这种东西算得上是古董了,好几年前已经淘汰的东西。 突然想起来有这个国家好像有点挺出名的鬼怪,叫贞子还是伽椰子来着,就是跟录像带有关。 我活着挺好也没有找死的打算,所以这卷突然出现的录像带像是一个雷,吓得我直接扔到了壁炉里面。看着录像带在火烧下化成了一滩液-体,并没有恢复原状或者发生什么非自然事件,才放下心来。 太好了,不是灵异世界。 说真的,胆小的我十分害怕看录像带后,结果有个白衣服小姐姐从电视里爬出来找我玩。 我是个胆小鬼,我相信科学,但也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坚决不作死是我的底线。 我以为这件录像带事件因为被我销毁就此结束了,事实证明我想的太简单了。 第二天我又收到了相同的包裹。大小包装都没有什么改变里面还是录像带。这次连拆都不拆我直接扔到壁炉烧掉,有能耐就接着寄。 第三次大概对方急了,除了我的名字还加了一句,看录像!!! 三个惊叹号表示对方急了。 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对方有点崩溃。如果可以他估计能冲到我面前问我是不是有病。 我看出了对方的决心,如果我一直不看对方会一直寄给我,于是终于顺着对方的意思看起了这盘全新的录像带。 电视屏幕亮了起来,出现的画面不是水井而是一个房间。准备跑的我把脚收了回来。 刚开始画面有些摇晃,里面的声音十分嘈杂。等画面稳定的时候,只见一个邋里邋遢的男的被绑在凳子上他面满脸的淤青,看起来就是被人暴揍了一顿的样子。我还听到他在喊,不是我、真的不说我一类的话,不过很快就被一个蒙着脸的大汉给了一个大比斗。椅子上的男人就开始求饶只是声音小的许多,只是偶尔还夹杂着几句,弄错人了之类的话。 然后那个给了他一个大嘴巴的男人整个人进入到摄像范围,蒙着脸什么特征也看不到,只见他拿出一条鞭子,接下来的十来分钟里被绑住的男人不断发出惨痛的嚎叫和求饶声,画面到此为止。 刚开始我还比较紧张,看到后面已经心如止水。就这,别说隔着屏幕就是在现场我都不一定有什么反应,能在刑讯组毕业这点小场面可震不住我。甚至还能点评几句鞭子打的没水准,要是被迟知先生看到还要说一句真是门外汉。 我觉得是有人在恐吓我,但是为什么要发这么一份录像给我?我也不认识那个邋遢男人。说句冷血的话,他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情。我不是圣母不会看到人受伤流血就热血上头准备冲过去要解救对方。 录像带一点没有影响我的心情,然后又收到了一封信,内容十分简单,想让他活着就听话。 这个他指的难道是那个椅子上的男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根本无法理解对方是怎么个意思。说话半遮半掩的十分让人火大。如果是威胁人的话能不能玩谜语人。有话好好说难道会降低他们的逼格吗。 没有头绪的情况下我把东西放到自己抽屉里,打算过几天再说。可我忘记了给我录像带的人既然把东西发给我,就不可能接下来什么都不做。 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神神秘秘的手段,还是女孩子的第六感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而我发现录像带和信都不见的时候,不详预感达到了顶峰。 六神无主的情况下我只能找系统求助,我不是个聪明人所以想不到是谁要对付我,可我的活动圈就那么大,认识的人都在港黑里,无头苍蝇找来找去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让系统去港黑里面看看有没有消息。 自从我离开港黑大楼系统也跟我一同离开,如今港黑出什么事情我们两个完全不知道,只能让系统回去查看。只希望是我多想了才好。 我便坐在家里等着系统带来消息。 顺便想一想谁能到我的房间悄无声息的拿走我的东西。首先排除的是百田,他根本不上二楼况且我一直在家,他根本没有机会。所以这个人应该是接直从二楼外边进到房间里面的。 兰堂先生的家和周围基本上没有任何监控,系统发挥的地方基本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监控设备系统也没有办法。 三个小时后系统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 不是好消息。 确定系统的确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为了安全我第一时间离开这栋别墅来到了海边。这里空旷无人最适合谈事情。 一想到我的房间有陌生人进入甚至还被翻找后,我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决定以后不管东西重要不重要先放进我的随身包裹才是正确的,东西无缘无故消失让我觉得房子一点都不安全,那种周围有无数眼睛盯着的感觉简直让我毛骨悚然。 海边的风有点凉正好让我发热的脑子冷却下来。 这里四下无人,哪怕有人监视在海风之下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我双手抱膝坐在沙子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宿主你还好么?】系统是能监控宿主的各项身体数据的,就像现在宿主的心跳一直不太正常,宿主她十分恐惧。 “想到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自己,让我十分不安。太可怕的了。” 【不怕,不怕统统会一直陪着你的。】系统轻言细语的安慰我。 离开了让我惶恐的地方还有系统在旁边安慰,我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怕也没有用,要活着就要自己给自己挣命。 “统统,你去港黑有什么发现。” 【宿主你要有心理准备,是个坏消息。】系统先打了个预防针,让宿主有心理准备。【宿主丢失的录像带和那封信被人匿名送到了森鸥外面前,最糟糕的是除此以外还有另一封我们没见过的信。】 果然是个圈套。“所以,那封我们没看到的信上面写的什么?” 【信上写的要求宿主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离间森鸥外和兰堂的关系,办不到的话就杀掉那个视频里的男人。】 “可那个男人是谁,我完全没有头绪。”为什么肯定我会救一个陌生人而选择背叛森鸥外。 【统统大概知道那是谁,宿主你还记得小番俊给你做的假的身份信息吗,那个男人就是假身份上面跟宿主同姓的编造的父亲。统统用之前资料上的照片和录像带中的影像对比,骨相和轮廓是一样的确实是同一个人。】 “所以又是港黑内部的权利斗争,我都离开了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这个答案简直出乎我的意料。 我根本没往那个方面想过,真的亲人天长日久的相处自然能认出来,可我只见过照片怎么可能在他被打成猪头后还能认出来。 【现怎么办,森鸥外会不会把宿主监管起来或者直接把你关起来,我们要不然去告诉森先生有人威胁你怎么样?】系统慌了起来。 “我没有做出任何事情之前森先生并不会鲁莽动手。现在是他观望的时候,不会做过激的事情的。至于统统说的告诉森先生怕是行不通。”因为森欧外并不信任我。 “没有第一时间上报如今就失去的先机。害我的人完全能说我已经答应对方,只是证据被发现所以我才打算假装自己是受害者被胁迫者找上森先生,总不能只凭一张嘴就让森先生相信我。毕竟我是有前科的人。” 坠关键的地方在于森先生那里有两封信,按照正常逻辑信都是有来有往的,对方发过来两封代表我至少是给对方回过一封信的。森先生会不会想是我答应了所以对方才会把要求说明。 事实上我并没有回过任何一封信。 我无法自证自己是清白的。而且我知道的太多了,如果森先生言语试探我很可能说出不该知道的信息,到时候变成自投罗网就更搞笑了。 【是……是这样吗?】 “其实也不用这么害怕,这件事里只要兰堂先生一直是森先生的拥趸就没有任何关系。至于那个假父亲我管他去死。我名义上是他假的女儿,但我相信依照小番俊的小心谨慎他是一定有一个真的女儿的,而且八成也被他卖掉了,所以人-渣的命不是命。卖儿卖女的人-渣都该死。” 当时古江爱子的身份作假被发现,我的假身份也是经过了二次检查的,只是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罢了。其实没查出任何问题也说明了很多事情了。在不该谨慎地方过度谨慎,我真的无法评价小番俊这个男人。 “虽然我无法自证清白但是并不妨碍我报复别人。能拿到我假身份做文章的人只能是港口mafia内部的人员,对方应该还有一定权限。所以统统接下来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了。只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要找一个好时机。” 【好的,统统知道怎么做,亲亲放心统统我很可靠的。】 平复好心情后我回到了家。 进门的时候发现兰堂现在竟然在家,我还是有点吃惊的。 “兰堂桑今天回来的真早。” “首领体恤我最近辛苦,手头的任务结束便让我回来多休息一下。” 我听到兰堂先生提起森先生有点不太舒服,脸色自然也不是多么自然,刚刚还在思考如何从森某人手里逃生,我暂时听不得这个人的任何消息包括名字。 兰堂先生看出我的回避,选择换了一个话题。“我买了蛋糕回来,一起尝尝看。”餐桌上放着好几个颜色包装都十分可爱的盒子,看着就特备好吃的样子。 “好啊,我喜欢甜食。” 正巧百田正泡了红茶出来配点心。 打开兰堂先生带回来的点心,果真跟盒子一样好看彩色的马卡龙、泡芙、酥皮蛋糕,看起来都十分好吃的样子。 果然吃甜的东西能让人心情变好,一顿甜点吃下来已经把烦恼暂时抛开,主要是惦记也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只能想想其他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出什么事情了,刚回来的时候你心情不是很好。” 放下到咬了一半的泡芙,突然就觉得嘴里的奶油不香了。兰堂先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事情完全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帮忙的。” 兰堂的眼神真挚,我想了想决定说一半的实话。“我今天发现自己房里的东西丢了。” 兰堂还没有说话,我身后就响起了盘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寻声而去看到的就是跌坐在地上的百田光。显然他听到了我刚刚说的话,吓得失手打碎了果盘。家里丢了东西他是嫌疑最大的一个人。 看到我和兰堂看过去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我做的,我从来不敢上二楼的。” 看胆小跌坐在地上的人,兰堂显得十分不高兴。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收拾一下先去准备晚饭吧。”暂时别让他出现比较好。转过头我看着兰堂先生。“要去看一眼吗?” 兰堂随着我一起上了楼,这栋房子是兰堂的私产,有人潜入进来,应该让房主知道。 我的房间东西不多,我住进来后也没有添置家具。一眼望过去就能看着清楚。 “我今天发现我放在抽屉里的东西不见了。我是不能可记错的,只可能有人进来拿走了它们。” 兰堂走进来四处看看,最后翻出了窗户外,站在自己的异能形成的立方体上,仔细查看窗户附近的痕迹。窗户打开后看到的是一片树林,景色也是不错的。只不过我怕有蚊子,宁可热着我也不会打开。蚊子就是我的天敌,我绝对不会给它们吸我血的机会。 不一会儿兰堂先生从窗户外边跳了回来。“有攀爬的痕迹,的确有人从外边进来过。”自己住的地方被外人入侵让兰堂十分不舒服。“房间有好好检查吗,有没有多什么东西。” 我摇头,我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多的东西,系统也检查过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只是丢了抽屉里的东西。 “丢的东西重要吗?”兰堂已经确认此事是冲着我来的。 我的表情十分苦涩,是颗雷但是爆不爆的关键在兰堂先生身上,他安稳我便安稳。但是这话我不能和他说。 兰堂看我一言难尽的的表情便没有接着问下去。以为我丢的是比较私密的东西。 这件事只能放下,东西在森鸥外手里想拿回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拿回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此事只能到此为止。闹的动静太大让森先生知道更不好。 兰堂先生当时并没有说什么,第二天就把窗户外边加上围栏,还有人想故技重施的话便不是那么简单。也算是亡羊补牢的一种方式。 系统到港黑查资料我自己待在家里。 虽然跟系统说的时候风轻云淡一副没什么大不了无所谓的样子,真实的情况却是我晚上睡不着觉,白天也心神不宁。 因为我总觉得兰堂先生马上就要恢复记忆了,而他一定不会留在港口mafia。 死亡倒计时悬在头上,恐慌无时无刻不在包裹着我的身心。 对死亡的恐惧让我每天都无法合眼。 我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满眼的血丝。只能借口自己不舒服,隔着一道房门跟兰堂先生沟通,我该庆幸余香在范围里起效而不是我触碰起效。 系统在港黑待了两天回来看到我此刻的状态一下子哭出来了。 【宿主怎么变成这样了,出什么事情了。】 “哭什么呢,我只是有点害怕罢了,系统你说我死了是不是就真正的死了。我记得港黑处理叛徒的方式,看着挺痛苦的。晚上一闭眼都是森先生处决我的画面。好像要疯掉了。” 【宿主要不然咱们放弃任务,咱们不做了,以后都不管任务了怎么开心怎么活。再也不做那个破任务了。】系统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这几天我睡不着觉精神不济反应自然也慢了半拍,听到可以不做任务的时候简直大喜过望。“真的可以结束吗?真的吗?对不起系统,我真的有点受不住了。我不想的,对不起。”我真的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了。 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上面的感觉,真让我一时半刻都不得安宁。闭上眼睛都是当初森先生杀掉先首领时的样子。生怕睁开眼睛看到森先生站在我的床前。 【现在的我们没有积分甚至还有欠债,统统我无法进行正常的空间跳跃,我们只能死遁离开这个世界。】系统原本是跟宿主的想法是一样的,抓住微弱的希望不放手,希望有一天能攒够积分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它继续做自己的cp系统,宿主完成任务高高兴兴的回家养老。 可现实不是理想中的无忧无虑,宿主明显心态已经开始崩溃,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在任务和宿主两者之中系统必须要选一个。 选任务那便不管宿主的死活,无视她的情感,哪怕宿主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逼着她继续坚持,她很快会精神崩溃的。 要么选择保护宿主放弃任务,一人一统从此相依为命,靠混点低保过日子。 其实早该做决定了,它只是不想放弃充满着侥幸心理。而事实上它一直在为难它的宿主,逼着宿主艰难求生。 【强制离开这个世界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宿主要在本世界的人的面前死亡才能达成脱离的条件。】 “听起来挺简单的,弄个车祸什么的坠崖什么的应该就可以了吧。”死遁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场景,应该不难吧。 【这种并不可以,强制脱离是需要本世界的人见证宿主死亡过程的。当宿主的身体状态达到一定条件后,系统会彻底接管宿主身体,此状态下身体是没有呼吸心跳和体温的。跟真尸体无异。等到合适时机系统就会开始时空跳跃,带宿主到下一个世界去。】 “换了一个世界,我们还是要继续做任务吗?”第一个世界默认是最简单的一个,我连第一个都完成不了以后难道要不停去死吗?想想都窒息。 【还清欠款后,我们可以靠混时间混个低保分数,虽然不多但是够统统进行正常的空间跳跃。】 我脑子里是想法只剩一个,原来系统也有低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