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若不是很重要的事,师姐怎么可能不为自己助战。 料想师姐一定是不想自己分神,走的时候才没告诉自己。 “二师兄,大师兄的道业一定很高深吧?” 陆剑川应道:“没错,大师兄已经踏入了元婴期,在我们御剑门所有的亲传弟子中是仅有的一位。” 莫凡剑眉紧锁,一颗心不免提了起来。 “能让大师兄受困,对方必定是更为厉害的存在,师姐去了能起什么作用?这岂不是将师姐置于危险之中?” 陆剑川的酒壶停在嘴边,他微微皱眉,似有几分难色。 几息之后,陆剑川道:“临行时我已经叮嘱,此去只打探虚实,不可轻举妄动,探知情况后立即返回,再做打算。” 莫凡叹了口气:“哎,也只能如此了,只盼师姐平安无恙才好。” 说罢,莫凡转身要走。 刚刚走出几步,他犹豫了一下,又转回身看向陆剑川:“师兄,我和卢骁之间的生死之约……已经打完了。” 闻听此言,正在盘膝打坐的陆剑川站了起来。 “结果如何?” 情急之下问过一声,陆剑川自己就知道了答案。 “难道,你真的胜了卢骁?” 见莫凡不语,陆剑川回过神来,脸色阴沉少许:“你小子竟然骗我,方才我问你是否已经比斗,你怎么不说,现在我告诉了你师妹的去处,你才道明实情,在师兄面前,你怎的也这般狡猾?” 莫凡面不改色:“师兄,太死脑筋岂能活的长久,活都活不下去,还谈什么寻仙问道,再说了,什么是狡猾,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 陆剑川愣了一下:“哼,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我可不敢,您可是二师兄。” “你……” 几息之后,陆剑川又道:“看你的状态,难不成,你竟是真的胜了卢骁?” “算是吧,运气好一些而已。” 陆剑川剑眉微凝,沉声道:“经过如何,那卢骁的师兄弟们作何反应?还有青云子,他是怎么说的。四长老和五长老又是什么态度?” 莫凡微微皱眉道:“师兄,我能赢了卢骁,你不觉得很意外吗?好歹我算是赢了,你不该先恭喜我一下吗?” 陆剑川冷哼一声:“哼,八成是那卢骁念及同门情谊让着你而已。” “至于恭喜?你小小年纪,根基不稳,入山不久便锋芒毕露,喜从何来?” 莫凡双手掐腰,感觉陆剑川的一番话很堵心,这要是以前,他肯定会直接反唇相讥,那得是多么伟大的情操,生死之约也会让着? 可是现在,他算是了解了陆剑川这个人,到了嘴边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师兄,我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但有些事一定要做,至于出现了什么变故,实在非我能左右。有些人有些事,靠隐忍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陆剑川沉默了。 回想起自己在莫凡这个年纪的时候,恐怕也会这么做吧。 不,应该是心中想做,但却不敢去做。 “师弟……” 不等陆剑川开口,莫凡笑道:“我明白,师兄是想让我少走弯路,趋吉避凶,但……” 莫凡心想,还是算了,自己是不可能改变陆剑川思维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较真。 “我听师兄的就是。” 说罢,莫凡转身离去。 陆剑川缓缓坐下,凝望着莫凡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那张枯井无波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臭小子,学的还真快,懂得敷衍搪塞我了。” 莫凡一路回了竹园。 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柳菲儿的安危,但很快,他让自己平静下来。 道心平和,不骄不躁。 担忧焦急,改变不了任何事。 顺其自然方为大道。 他将彩蛛从图中界叫了出来,并叮嘱她潜藏在柳菲儿的道场附近,一旦发现柳菲儿回来,第一时间告知自己。 而后他进入了图中界。 灵儿正在带着小乖玩耍,天地遨游,小乖像个跟屁虫一样追着灵儿不放,图中界里尽是欢笑声。 莫凡将刚刚得到的两把剑取了出来。 感应到剑灵之气后,小乖对着莫凡的方向吱吱哇哇的叫了几声,灵儿才带着他来到莫凡面前。 小乖张开小口,一股吸力便向着两把剑涌去,却被莫凡拦下。 “小乖,且慢。” 小乖停了下来,用充满渴求的目光看着莫凡。 灵儿说道:“主人,这些剑中的剑灵之气可是小乖最佳的补品,你怎么不让他吸收啊?” 莫凡微微皱眉道:“你带着小乖去别处玩耍吧。” 灵儿不解,但在这图中界,他虽然掌控一切,莫凡才是主宰。 灵儿不敢再追问,只好带着小乖到远处玩耍去了。 莫凡将两把剑握在手中。 随着莫凡上次进入剑渊,他发现自己也可以与剑灵之气产生共鸣,甚至体内的玄黄紫气珠可以辅助剑灵之气融入到丹田内的结晶之中,换言之,他现在也可以借助剑灵之气提升修为。 而后古云飞又替莫凡打通了周身剑脉,这是塑造剑体的一个先决条件。 接下来就是莫凡自己的事情了。 预想铸成剑体,他必须靠吸收剑灵之气来不断滋养剑脉,倘若剑体一成,莫凡整个人就相当于是一把剑,挥手间便可以像古云飞那样做到凝气化剑。 然而最为难得的是,提升修为和塑造剑体对莫凡而言并不冲突。 两个过程可以同时进行。 吸收剑灵之气入体后,融入灵力结晶之内,每次运转真气的时候,剑灵之气一并游走全身,也就起到了塑造剑体的作用。 但这一切的先决条件,就是有足够的剑灵之气。 至于小乖的成长。 莫凡在将融入了剑灵之气的真气灌注到赤霄剑时,小乖便可以吸收一些剑灵之气而成长了,或许会慢一些,但相对而言,莫凡自然要以本体的修行为主,赤霄剑也不过就是一件辅助的灵宝而已。 此时此刻,他双手紧握两把剑。 又服下两枚七品聚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