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27
出得逞的笑,讥讽道:“哟,王公子好大的架子,三催四请都见不到人,这吃顿饭,还和奴才一人一桌,果然是要攀上枝头的大人物啊!” 王宥不欲理会他,见王勤生满身菜渍便知大概发生什么事情,淡淡拱手道:“若家仆有所得罪,在下替他向秦公子赔罪。” 秦羽见他肯道歉,面色有所缓和,正要拉开一个笑容上去攀谈,便见王宥漠然垂眸,看向王勤生:“勤生,走。” “走?谁说让你们走?!小爷这身衣服,可是御赐的布料,都叫这狗奴才脏污了!” 秦羽一开口,四个壮汉拦住去路。 “秦公子待要如何?”王宥回问道。蚴 秦羽脸色几番变幻,最后破罐破摔一般,倚着身后的桌子往长椅上一坐,一条腿玩世不恭地抬在长椅上,高扬着下巴睨王宥:“刚刚你那狗奴才跪得不太有诚意,要不你来吧。” 秦羽指指自己跟前:“来,跪得小爷舒心了,饶了你们。” 王宥闻言,极低地嗤笑了一声,那双淡漠的眸子扫他一眼:“氏族走狗。” 接着过去扶王勤生,欲要带他走。 “你吃了狗胆!放屁!”秦羽炸得从长椅上跳起来,“都愣着做什么?跪!他言语无状,侮辱本公子,让他跪!让他给小爷我跪下!” 王勤生一听,面色大变,磕头求道:“大爷是奴才的不是,都是奴才的错,跟我家公子无关,奴才给您……” 秦羽却不等他说完,面色狰狞地大斥道:“给小爷接着打!”蚴 于是两个壮汉过去拽王宥,两个再次对秦羽拳打脚踢。 只是拽王宥时,一下竟未能拽动。 此时王宥突然有了几分意识。 不对。 此间并非真实。 他是在做梦? 他看到梦中的自己攒紧了双拳,额角隐约在跳动。蚴 王勤生的闷哼声不断传来,殴打声越来越重。 身边那两名壮汉又推他一把,他突然松开双手,勾着唇角笑了笑。 “吏部尚书秦征的侄子,秦羽是吗?”王宥一双眼睛黑沉,直直盯着秦羽,“父亲秦鹤,母亲皖西陈氏,家有两嫡兄皆任职于府军卫,一庶妹待字闺中,是吗?” 秦羽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他的家人,只被他这么盯着,莫名觉得脊背发凉,他往前走两步,他竟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好在身后是一方餐桌,让他不至于露怯。 “你……你……” “今日王某家仆于楼中用膳,竟行为无状,任由秦公子将残羹冷炙尽倒于身而不知躲闪制止在先,任由秦公子的爪牙凌辱打骂而不知喊冤求助在后,实在大错特错。”王宥双手交叠于头顶,清澈的声音回响在云听楼内,“王某治下不严,竟任家仆受人殴打欺凌,更是罪无可恕。” “王某在此向秦公子赔罪。”蚴 他双膝屈地,双手贴于额上,扎扎实实行了个匍匐大礼。 偌大的云听楼,鸦雀无声。 片刻,才有王勤生回过神的恸哭:“公子!” 王宥猛然睁眼,眼前烛影绰绰,鼻尖还有几缕未散的闺阁熏香。 第20章 温凝与温祁达成一致,心情很是愉悦。但回温府时天色已经暗沉,她在马车上和菱兰对好了说辞,才踩着慢悠悠的步子入府。餼 本以为会碰到温庭春,被他数落一顿,不想今日温庭春这个时辰还未下值,倒是碰到了几日未见的温阑。 温阑其实是刻意在香缇院的廊下等着温凝。 这几日他公务繁忙,每日归家都将近亥时,不便过来找她,但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问一问她。 “大哥?”温凝倒是很惊讶,“你在这里等妹妹吗?” 温凝提着裙子就过去。 温阑只一眼扫过去,便知这个妹妹今日心情不错,眉眼含笑,面似春风。 便笑着道:“可不是,你今日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亏得父亲近来繁忙,今日还未下值。”餼 温凝也不遮掩,直接道:“去找二哥哥喝了口茶,还蹭了他一顿饭。” 温阑点头,心里有着其他事情,便没多问温凝与温祁之间的事情。 “大哥要不要进去坐?”虽然冬季已经过去,但早春时节的夜晚,凉意袭人。 温阑摇头:“不了,大哥今日就来问你几句话,稍后还有点急事需得出一趟府。” 温凝眼珠一转便知温阑大概来问她什么。 那日云听楼之后,她与温阑就没再碰过面。那日她率先离开,只谴了小厮告知他不用来接她了,却未向他提及当日的情况。 果然温阑看了下四周,马上低声问道:“妹妹那日与恕之见面如何?”餼 温凝前几日就好了说辞,带点羞意地说道:“他收下了我给他的信。” 这话也不假,那日菱兰泼湿了裴宥的衣袍,他离开时顺手把桌上的纸笺一并拿走了,之后也不曾还给她。 这几日她更让菱兰送了好几封信呢。 但听在温阑里,就不仅仅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