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并没有去参加例会。 还是同样的原因,一年后他就要去天宝大学读书,所以现在开始就要让大家适应没有自己参与,那样以后公司才能正常的运转。 因为昨晚小飞龙晚上醒来几次喝奶,所以林妙没有睡好,吴凡就主动抱上小飞龙,去外面看杨令业画画去了,以便让林妙睡一个回笼觉。 只有做了父母的人,才会知道父母的辛苦,特别是女孩子,十月怀胎太艰难了,生孩子时那种痛楚和恐惧,简直就像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孩子生下来之后 ,肚子是解脱了,但却是另一种折磨的开始。特别是喜欢哭闹的孩子,很容易让父母陷入烦躁郁闷,悲观绝望,甚至到失去理智的境界。 因此那些平时很叛逆,不听父母话的孩子,当自己结了婚,有了孩子时,才会真正体验到父母才是最爱自己的人。 “小飞龙越来越可爱了!”杨令业停下画笔,伸手在吴凡怀里的吴飞龙脸上轻轻弹了一下,笑着说道。 或许是心灵感应,也或者是机体的本能吧,小飞龙也对着他笑了笑。 “哈哈,太有意思了,吴凡呀,我有时候真羡慕你爸妈呀,有一个孩子抱抱。只是你看我,孙女那么大了,又还不结婚,我想抱抱小孩子都没有呀!”杨令业脸上略有一些遗憾地说道。 “哈哈,爷爷,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玄孙吗,你抱就是了!”吴凡笑了笑,以此来化解杨令业的心事。 其实哪一个上了年纪的人,都是最担心年轻一辈的婚事的。 “也是,不过,可惜柳柳认识你太迟了,要是这是柳柳和你的孩子,我笑都会笑死呀。柳柳这孩子,以后也不知道会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要是能有你的一半就好了!“杨令业点了点头。 “爷爷,我感觉到一切都天意,命中注定吧,特别是姻缘的问题,强求不得,只能慢慢等,顺应天意!”吴凡非常感慨地说道。 “也是,也是,吴凡,你年纪轻轻,就如此看得开,不错,不错!”杨令业朝吴凡竖起了大拇指。 “当我想你的时候,泪水在悄悄的滑落……”就在这时,吴凡的手机响了起来。 “吴凡,你在家里吗?有两个人骑着摩托车来的,说有事要求你帮忙,让他们上来吗?”电话接通后,那边的王国军开门见山地问道。 “帮忙的?那肯定要让他们上来,我在屋角有小桥的那个地方等他们,你告诉他们,到了院子里能看见!”吴凡非常干脆。 对于有人来求助自己,他一般都不会拒绝。 再说了,就算要拒绝,也要先让他们上来,看一下他们究竟是什么事呀。 不过十分钟,就响起了一阵“突突……”的声音。 一辆冒着黑烟的摩托车停在了吴凡家的院子里。 吴凡远远的就看见了,这是两个农民装扮的人。 而他们所骑的那辆摩托车非常得破旧了,从冒着黑烟来看,应该是十几年的老车了。 见有摩托车来了,自然有人上前询问。 大概就是听说要找吴凡,家里人就指了路,那两个人马上朝吴凡所在的位置小跑着过来了。 看上去似乎是父子俩,一个年轻一点,也有三十多岁了,还有一个老一点,大概五十岁上下。 两个人穿着都非常朴素,头发也有一些凌乱。 这样的形象,走到哪里等于都有明显的标记,那就是农民。 吴凡自己是农民,也不喜欢刻意的去穿名牌来打扮,所以走到外地,还时常因为是农民被别人欺负呢。 因此对于农民,他本能的就感觉到有一种亲切感,于是就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过来。 “扑通!”吴凡还没有说话时,这两个人竟然就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未语泪先流。 “你们怎么回事,起来说话呀?”吴凡一个手抱着吴飞龙,另一个手要去拉他们起来。 不过,两个人几乎同时说道:“吴凡,你一定要答应帮我们的忙,不然我们就跪死在这里了,我们是没有了任何办法才来找你的,如果你拒绝了,我们就不如死了!” 啊,这么严重! 杨令业侧脸看着他们,眉头紧皱。 这不太对劲呀,这些人怎么不去求助政府相关部门呢。 “你们先起来说什么事吧,我才知道能不能帮得到呢,先起来再说!”吴凡赶紧又去拉他们 。 “是这样的,我女儿在市里打工,被四个男人强间了,在反抗之中不小心用剪刀刺死了一个人,结果,那四个人强间的责任没有被追究,我女儿却被判了死刑,苍天不公呀,不公呀……”中年男人说到这里时,仰天哀嚎起来。 啊,原来是这样! 吴凡马上想起了,当年自己的母亲不就是差不多的遭遇吧,只是那一次,是因为杨令业知道了,主持了正义,相当于救了孟姜美一条命,这也就是吴家把杨令业当成亲的长辈的原因呀。 于是他一脸怒气地直接说道:“你们起来吧,这件事情,我管定了,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谢谢,谢谢!”两个人起来后,擦了擦眼泪,一脸卑微地说道。 “你们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一遍,是不是当官的偏袒他们呀,你们放心吧,如果有这样的官员,我一定让他们下台!”杨令业也是一脸怒气。 他为官几十年,最痛恨的就是在那个位置上却不会百姓说话办事的人。 而如果利用手中的权势来压迫百姓,就更加让他深恶痛绝。 “是这样的,我叫宋高祖,这是我的侄子叫宋高秋,我有一个女儿叫宋洁纯,今年才19岁,去年好不容易考起了大学……,我们就是天水县龙凤乡的,也是农民协会的会员,我们没办法了,就想着来找你……”中年男人一边流泪一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 “原来是这样呀,这些畜生,太无法无天了吧!”杨令业听说并不是官员袒护,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依然非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