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浮现她的模样,那眼,那泪痣,那唇,那身段他又把持不住了,一把扯掉小妾身上的遮盖,以最快的速度卷士重来! 毕竟是初涉人事,遭不住两回,于姨娘泪眼汪汪,却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嘴,李淮生冷冷说道:“不许出声,别败兴致!” 月逢十五,天气闷热,夏蝉鸣鸣。 大清早的,去往岐兰山的道上一家马车正有序前进。 张玉与车夫同坐,拿着饼大口大口吃着,这段日子伙食充足,瘦得见骨的身子明眼可见地长肉了,精神特别好。 今日,萧羡鱼在三清观要为父母与大兄长做一场法事,本来是要邀萧盛铭一道来的,忌讳家中有孕的徐氏,怕冲撞便只好自己来了,把云姐儿也留在了侯府。 下车的时候,清风爽爽,正是赶着好日子了。 法事做了一个时辰,进行特别顺利,过后萧羡鱼移步后院去专用的厢房歇息,经过一个拱门时,眼角瞥见一个身影。 她转过身去看清楚,原来竟是那位与尤子嶙有纠葛的女道士,正默默收拾法事后的东西,往别处搬。 萧羡鱼对这个女子很好奇,于是过去行了个道家礼,说道:“道长,我是萧家来做法事的,眼下饿了,可有充饥的食物?” 那女道士惊讶,打量她的装扮不像没随身带东西吃的,却也没多猜测,有礼回道:“福主请稍等,我这就去厨房拿糕点来。” 张玉一听又有糕点,两眼放光! 她知道夫人出门前吃过早点了,等下送来的糕点大有几率分到秀月姐姐和自己嘴里。 待那女道士端上一盘小米糕来,萧羡鱼这才借机会将样貌看了个清楚。 灰袍着身,是个天然去雕饰的人儿,五官秀气,目光浅浅,不卑不亢,只是…这走路与站姿颇是直正,秀眉间的那抹不羁的神韵有些熟悉。 萧羡鱼下意识轻轻嘶了声,怎么感觉她与尤子嶙有几分相像? ===第40节=== 第七十章 醋罚 “有劳道长拿吃的来,我看道长有一股莫名熟悉感,不知怎么称呼?”萧羡鱼笑笑问道。 那女道士貌似不想多交谈,只是轻声说:“不敢自居道人,称呼无足挂齿,夫人多歇歇吧,我还有要事,先告退了。” 萧羡鱼未加阻拦,只是瞧着她离去的身影,好奇心越来越重,但本能告诉她,事关尤侯,自己不是猫,没有九条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将米糕赏给了张玉,一行人风风火火下山赶往侯府,那里的祠堂已经打点好香火,等她一到,萧盛铭带着妻儿与妹妹、侄女跪下给列祖列宗上香。 作为一家之主的他清楚地向父母和兄长说明了云姐儿已接回了萧家,三拜后方起。 萧羡鱼牵着云姐儿,要她看向一旁的木架,上面挂着一个男子身穿盔甲的画像,窗外的日光烈烈,衬得那画颜色分明,人物神情威武。 “云姐儿,那就是爹爹的模样。” 云姐儿歪着脑袋,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忽然扁起嘴,哭腔道:“爹爹为什么变成了画,他为什么不在我身边,那些人全笑话我欺负我没爹爹.” 怀孕的人情绪敏感,徐氏哭得伤心,萧盛铭赶紧安慰妻子,真想把特地挂出来的画收回去。 ”姑母,爹爹是怎么死的” 萧羡鱼看向萧盛铭,默默的。 这些年来,她也不敢提这伤心事,可云姐儿问起,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一年,你祖父与父亲一同前往塞外平乱,你父亲是先锋,误入敌方陷阱被俘,为了不影响大军决策,按原计划进攻,于是自尽,尸骨无存,你祖父为了救子急火攻心…那一战我朝赢了,你父亲却没能回来,祖父也一直病重,神志不清,拖了一年多走提起这段丧亲之痛,饶是大男人的萧盛铭也控制不住哭了。 萧羡鱼也是心痛到微微弯了腰身。 “我没爹爹,我想回娘身边去…”云姐儿说着说着,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引得守在堂外的张玉小心翼翼地探看,一句句没爹没娘的话,也刺得伤心,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耷拉着脑袋。 萧羡鱼双目通红抱着云姐儿,哄道:“乖,现在回不得你娘身边去,有二叔二婶和姑母照顾你,等你长大明白道理,还愿意去认你娘,再说吧。” 萧盛铭可没那么好思虑,直接道:“小妹,就该按当初你说的,让刘氏与云姐儿永远不见,你怎可另有想法!” 萧羡鱼却道:“气头上的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