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 大军有乱不平反而移向皇城,这是要谋逆吗? 这个猜测终于在朝廷派去询问的官员被杀时得到验证。 所有人心里都预设着,盘算着,京城被一股惶恐罩临,这种惶恐虽然微小,但却不能言说。 不少大臣连夜上奏让尤子嶙帅军前去绞杀反贼,孝帝看向他,他上前禀明愿意前往,但孝帝却笑了,那笑容意味深长。 “沈相已离开了朕,尤侯亲事只剩最后几天便要定下来了,还是好好留在京城里吧,朕还有两万禁军,先行前往稳住反贼,再从各州府抽调兵力辅助,撑到塞外调六万人马回来便可。” 惜才的说辞,难辨何意。 散朝后,尤子嶙站在大殿内,盯着那座龙椅久久未去,值守的太监们也不敢打扰他。 “到这时候了,还惦记着我定亲,简直无药可救!”他声大,也不惧怕会被听见似的,拂袖而去。 局势动荡的消息很快传遍天下,本以为两万禁军能拖住萧元琅一段时日,不料连打也没打直接并入了敌军,导致沿途州府的抵抗犹如螳臂当车。 且在这时候,朝廷才得到另一个消息,那便是南蛮两万军队在萧元琅大军离开后,有向中原迈进的意图。 与此同时,塞外彪国公快马军情,说游牧兵力比以往强盛,严酷的寒冬将他们逼成饿狼一般,若朝廷砍六万兵力离去,仅剩五万难以抵挡。 北有暴乱,南有叛变,家国风雨飘摇。 众臣连宫都不得出,成宿成宿待在大殿上议策。 随着一声声杀戮的惨叫、纷沓的脚步声,大批官兵包围了金銮殿,百官群缩,禁军统领万鑫大摇大摆踏入殿中。 孝帝震惊跌坐龙椅上:“你敢谋逆!” 万鑫大笑:“何止臣一人啊,来吧各位大人,按计划的通通站后边去,可别一会儿刀剑无眼伤了你们。” 话语刚落,官群中陆陆续续有人畏首畏尾地钻出金銮殿,站在殿外。 这一下,走了近一半的人。 此情此景,孝帝顿觉胸口喘不过气,几乎要昏厥。 “陛下!”尤子嶙赶忙上前去,“陛下,您没事吧?” 孝帝这时看向尤子嶙,又再看看那些不忠正统的走狗,鸣咽无语。 不少正直勇敢的武将立刻挡在殿下,他们形成人墙呈保护之势,痛骂逆贼。 就在这一片骂声中,殿外迈进一只玄色龙凤绣鞋,萧太后一袭天家玄金凤袍配冠现身,用力一拂广袖,威武中透着绝对的权势,令人望而生畏。 “事到如今,哀家劝孝帝你莫要多做挣扎,乖乖把先帝的遗子交出来,然后写下禅位诏书,哀家可免你一死!” 原本拥护孝帝的大臣一听到'先帝遗子四字,除了惊愕,还有天大的疑惑。 萧太后一指指向孝帝:“都还不知道吧?其实先帝还有个遗子流落民间,而你们维护的这个皇帝为了自己坐稳江山,竟把人幽禁在寝宫的密室里,不信哀家现在就派人去搜出来!” 密室较为隐蔽,万鑫的人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了张玉,匆匆看一眼他脖子上有块玉玦,便把人带到金銮殿上。 萧太后大喜,“对,就是这个孩子。你们看看吧,他的眼眉多像先帝啊,脖子上戴的也是先帝贴身的元珑玉玦!” 这么一说,张玉立刻被官员们包围起来,仔细端详,吓得他像一只受惊的野猫,目露惧怕却包含凶光,捂住玉玦连连后退。 他大喊:“走开!都走开!我不是什么先帝遗子!” 官员着急啊,事关江山基业,瞧着五官和眉眼,如果那块真的是元珑玉玦,十有八九是先帝血脉! 可万万想不到,张玉竟一把扯下玉玦塞进嘴里吞了下去,惊煞众人! 待万鑫回过神去阻止已来不及,大抵是玉珠块头不小,卡在张玉的喉咙间堵住了呼吸,他疯狂在地上打滚,发出痛苦的哼哧声,没一会儿人就不动了。 万鑫一探鼻息,对着萧太后摇摇头。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谁也没反应过来,万鑫便招招手,叫人把尸体带下去。 萧太后怔了好一会儿,始料不及张玉能如此猝不及防地消失在她的计划里,她忽然笑了,笑得既无奈,又古怪。 “没关系,张玉没了,还有其他的宗室子孙能继位,总之治理天下的不能是你!”萧太后显然是生了怒,并转去了孝帝身上。 孝帝缓缓起身,质问:“朕乃先帝亲笔诏书继位,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