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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10

痴迷你 甜许 2121 2024-04-29 14:24
   他才不要一个弱不禁风的妹妹。   “嘶。”他注意到袖口染上污渍,心中厌恶更甚,真是讨人厌。   医护人员走后,温若躺在床上没有动,盯着天花板,心里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哭。   眼角的雾气凝结成泪水划过脸颊,她抹掉,又滑下。   白嫩的皮肤因为反复摩擦而留下红色的印记,湿透了枕巾。   叶妄和何欣说是她发病打翻的饭菜。   他故意露出半截玉佩,以作威胁。   温若没有反驳,仍由叶妄巧舌如簧把事情圆过去。   那是妈妈留给她的,她必须拿回来。   何欣是个善良的女人,但她再好都是别人的妈妈。   她不要别人的妈妈。   温长河接到通知赶到医院,他是做刑侦的,洞悉人心,见到叶妄就心里有了数。   但他没有拆穿叶妄的谎言,而是礼貌客气地送走两人。   转过身,温长河笑意全无,歉意仿佛刻在了男人的面孔上,“若若,都是爸爸的错,以后不会让何阿姨来了。”   温若点点头,伸出被子下的手,勾住他的手指。   温长河苦笑。   温若抿抿唇,内心酸涩。   没有人知道以前的爸爸冷峻帅气,不苟言笑,妈妈常说他就是冰坨子。   妈妈去世后,爸爸就变了,他会对她笑,会压低声音跟她说话,一遍遍耐心地教她,还总是对她道歉。他努力在做一个温柔的爸爸,以替代妈妈的部分。   可是她不止一次想要放弃,抛弃爸爸去找妈妈。   其实该抱歉的人是她才对。   等她醒来,已经天亮。   温若撑起身子,独立穿好衣服,趁着护士不注意溜到外面。   不久后,她又回到病房区,只不过是去了另一间房。   床上躺着的正是陷入昏迷的小男孩。   他伤得太重,医生说很可能就变成植物人。   她知道,他是没有了生念。   从她第一次看见他的眼睛,就明白他比她还要孤独。   她站在他的床头,换下罐头瓶子里干瘪的花朵,插上清晨新摘的鲜花。   凝视许久,温若把一颗阿尔卑斯糖放在他的手心。   “小孩,我不强求你了。”   白禾有雪   江粲陷入冗长的梦境中。   他看见了小狼,他们亲密无间地躺在草垛里,互相依偎取暖。   白禾的冬季漫长且常有雪灾,江粲畏寒,又因常年被关而怕光。   如果不是它,他早就冻死在黑暗的夜里。   小狼会给他舔舐毛发,也会给他扯好被子,他们曾经要好的宛如亲兄弟,直到江建让他们自相残杀。   江建是他们的主人,他驯养了很多动物为马戏团表演节目。   可马戏团的观众越来越少,动物的节目失去吸引力,江建就把目光放在了江粲身上。   三年前,江粲是他拐来的,他用甜言蜜语哄骗流浪的小孤儿跟他走。   可等江粲来到马戏团才发现所谓的家,不过是掉入另一个地狱,他经常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要做很多活,如果出现失误,就会被鞭子电棒无情地摧残。   马戏团里大多是被拐卖来的人,江粲生性孤僻,与他们尽管同病相怜,却无法成为朋友。   他唯一的朋友只有那头自己负责喂养的小狼,那是他仅有的温存。   江粲和小狼都做不到伤害对方,于是江建就变本加厉地伤害他们。   他们都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如果再这么抗争下去都要死。   江建要让两孩子反目成仇,故意蒙住江粲的眼睛,教唆他杀死小狼的狼爸爸。   年迈或者伤势严重的人或者动物是会被处置掉的。   江建让小狼亲眼目睹一切,再将江粲的血喂给小狼,激发小狼的兽性。   这就是江建,手段残忍又卑鄙。   最终,江粲和小狼还是站在了对立面。   那段黑暗又充满血腥的回忆,占据着梦境的三分之二。   江粲无数次想要冲进画面里,生啖江建,滔滔不绝的恨意像洪流没过头顶。   他痛苦,窒息,绝望,没有更深的地狱可以坠落。   小狼被江建杀死的那天,江粲就匍匐在一米之外。   它生了重病,再也无法上台演出,兽医说看不好。   没了它,观众失去了大半。   江建气急败坏把气撒在了它身上,他当着众人千刀万剐了小狼。   他剥下狼皮说要做一件披肩过冬。   小狼的血留了一地,染红了江粲的身体。   那是他最后一次感受到小狼的温度,冷冰冰的,他的皮肤战栗颤抖,身体深处产生的排斥感,克制不住地呕吐。   他歇斯底里地干呕,胆水都吐出来。   江粲疯了一样扑向江建,失败了。   后来,因果报应,马戏团被查抄,江建逃走,江粲追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杀了他。   江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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