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单单凭借萧氏,不足以设置这么精妙的布局。 如果不是萧氏,会是谁? 谁有能力将萧氏和赵宴礼全部算计进去,还能黄雀在后?难道是她那几个分封出去的王叔? 还是说,这都是赵宴礼自导自演的计谋,贼喊捉贼? 也不对,既然赵宴礼想谋夺大雍江山,何不挥师南下,直接废了她这个女帝?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南宫月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宁寿宫,理了理祥龙云纹刺绣的袖口,挺直了腰,昂首迈步进去。 …… 殿内温暖如春,宫女内侍端着茶果点心,鱼贯而入。 太皇太后侧卧在靠窗的金丝楠木雕花罗汉床上,腿上盖着一整块毛色鲜亮的貂皮毯子,左右两名宫人拿着美人.捶,一下一下敲着她的腿。 六岁的安平公主南宫云,则侧坐在床榻下的绣墩上,撒娇逗趣,引得萧氏轻笑连连。 见南宫月进来,萧氏收起笑容,命宫人将安平公主带下去。 南宫云很少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长姐,太皇太后不准她随便乱跑,所以,每次南宫月来宁寿宫,南宫云就像是被丢弃的小狗,眼巴巴地瞅着南宫月。 那巴巴的眼神清澈得如一汪水,单纯渴望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南宫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说几句勉励她的话,她便开心地跟得了骨头的小狗一样,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安平公主聪慧,即便是养在太皇太后膝下,也没有被养废,反而更会揣度人的心思。 “老远就听到安平的笑声,皇祖母可是大安了?” 太皇太后低咳了一声,“还是老样子,安平这孩子孝顺,闹着让哀家多走动走动,说是看了医书,多走动对身子有益。” 南宫月:“是儿臣的不是,理应多陪陪皇祖母的。” 太皇太后却道:“有安平在不必挂怀哀家,陛下日理万机,处理国事要紧。听说摄政王回了宫,先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北越又是怎么个境况?” 竟然不是问摄政王的伤势的?而是直接问北越的情况? 南宫月抬眸看向太皇太后,她今日穿了青绉绸珍珠盘口的羊皮袄,敷了厚厚的一层胭脂,却没有盖住两道深深的法令纹,和略显不安青灰色的眼睛。 太皇太后定是见了什么人,才这么正式地装扮了自己。 南宫月接着道:“摄政王重伤昏迷,并未交代北越的事情。据随侍的护卫交代,他们一行人是攻破了北越王城,手刃了北越王。只是班师回朝的时候遭遇了风雪,人马都滞留在了凌渡关,摄政王率领一小队人马绕道回的天都。” “重伤?”太皇太后好似惊讶道:“可要紧?” 南宫月压低声音,“太医令说伤得很重,不知还能不能醒过来,护卫说,他已经昏迷了三日。 ” 居然这么重?太皇太后细长的眼睛睨着低着头的南宫月,想从她脸上发现端倪,却只看到她一脸难过,一副赵宴礼病入膏肓的模样。 “摄政王福大命大,以往他能从西戎死人堆里杀回来,这次定也能逢凶化吉。陛下如今要做的不是担心难过,而是收回兵权,既然摄政王回宫,兵符理应交上来才是。” “皇祖母说得极是,不但交接兵符,还要处理北越降服一事。” 太皇太后点点头,想起一事,“昔年,瑶华公主和亲到了北越,如今王城破灭?她怎么样了?如果可以,还是将她接回宫吧,在北越这八年,也苦了她。” 南宫月一愣,她知道这个和亲的姑姑,生母位份极低,父皇病重时,为了大雍稳定,和亲去了北越。 北越王有位强悍的王后,大雍的公主身份再尊贵,也只得了一个宣姬的名头,明着羞辱大雍皇室。 南宫月对这个姑姑没什么印象,听说她胆小怕事,常年待在自己宫里。 瑶华公主和亲时只有十五岁,如今也才二十三,最美的年华蹉跎在北越了。 同样都是公主,南宫月顿时起了怜悯之心,“皇祖母放心,儿臣定将瑶华姑姑接回来,好生待她,替她另择驸马。” 重华宫那位很喜欢当驸马呢…… 误会 穷冬寒浓,北风凛冽。 御膳房抱厦开间里,七八个低等宫人挤在一起,围着炉子取暖。 一个灰衣小公公神神秘秘地说:“小人今日见到陛下了,一大早在演武场练剑呢。” 此话一出,立刻引得周围几人侧目。 一个年纪小的侍女说:“快说说陛下什么样?奴婢进宫这么久还没有见过陛下呢,听说陛下像下凡的神女,真的吗?” 灰衣小公公满脸向往,与有荣焉道:“自然是真的,叫小人说,咱们陛下可比神女好看,陛下练剑也好看得紧。” “小人也曾见过陛下一次,陛下说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一样,飘进耳朵里,想捂住不让它跑出来。”另一个道。 听到这话,众人笑了,没见过的是满目羡慕憧憬,见过的则一脸回味。 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