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母亲是安南王府的大小姐,赵宴礼的亲姑姑。 南宫月站起身,朝着林子那边走去,恰在此时,远远看到几个身影,自丛林中奔出,为首之人,赫然就是慕凌风。 “回来了,回来了。”南宫月踮了几下脚,开心地欢呼了几句,像个期盼家人回来的孩童模样。 慕凌风一眼就看到翘首以盼的南宫月,嘴角情不自禁弯起。 “陛下,你看我猎到了什么?” 他兴奋地从马上下来,大步流星朝南宫月走来,挥开披风,毛茸茸的大耳朵露了出来,一只奶呼呼的小白兔怯生生地趴在他手心里。 是只纯白的小兔子,软绵绵地非常可爱。 南宫月霎时被这只软萌的兔子给吸引住了,从他手里接过来,揉着它的耳朵,抚着它的脊背,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臣本来追着一只红狐,那红狐钻进了山洞里,臣找了许久,居然发现了这只小白兔,它好像刚刚出生没多久,像是迷了路,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幸亏臣发现了它。” 慕凌风随口交代了几句,目光却定定看向南宫月,那不言而喻的浓到化不开的情谊,在无人处倾泻而出。 他看着她笑,看着她抚摸怀中的白兔,晚风吹来,吹乱了她的发丝,额前的碎发垂下,恰好垂在了眼睫处,随着上扬的眼尾轻轻摆动。 就像羽毛一样,轻轻撩拨在他心上,生出淡淡的痒。 他站在风口拉起披风为她挡风,仿佛要将她包裹在怀里一样,周边嘈杂的响声忽然没了,天地间仿佛只余他们两人。 “是什么啊?让我瞧瞧。”韩非离在背后大声道。 南宫月抱着兔子欢快地往回走,“居然是只小白兔,小舅舅快看,多可爱啊。” “兔子有什么好看的,也就你们女郎喜欢这些小东西。” 南宫月哽住,举起兔子的手又缩了回来。 韩非离至今不娶妻,或许是他压根不讨女郎喜欢吧!活该你娶不到妻。 韩非离见南宫月嘟起了嘴,随即改口道:“可爱,真可爱,这哪里是白兔啊,这分明就是月宫的玉兔,下凡来找仙子来了啊!” “小舅舅!”南宫月咬牙,就地跺了一脚,回到了席间。 “咳,来喝酒,喝酒。这么可爱的小兽,当浮一大白。”韩非离举起酒杯,朝一旁的慕凌风抬了抬。 慕凌风当即举杯回礼。 南宫月不理韩非离,拿起酒杯朝慕凌风示意,一杯饮尽,悄声问他,“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好不好?你说起什么名字好呢?” 我们?陛下怎么可以说我们呢?陛下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慕凌风望进那双潋滟的眸子,才喝了两杯,怎么就恍惚起来了? “不如就叫它小白吧?”慕凌风红着脸说。 “哦,也好,越直白越好养是吧?”南宫月自顾自逗弄着小白兔说道。 夜色渐浓,篝火旁几人多少都有了醉意。 这时,齐公公悄悄走进南宫月,说羽林卫统领禀报,宫里请陛下回去,手上的伤还要换药。 南宫月拿着酒杯的手晃了晃,怀里的兔子都瑟缩了一下。 宫里?宫里谁请她回去?太皇太后病重不会管她,之前她来上林苑,住上三五天也常有,也没见叫她回去啊? 难道是赵宴礼? 早上离去的匆忙,她并没有问赵宴礼是不是还要隐瞒消息,是不是还要继续待在她的寝宫里。以他的本事,悄无声息地离开,他是能做到的。 如果说返京途中有人杀他,那在天都,应该没人能杀得了他,羽林卫曾经可是他的部从。 果然一回宫就爱管束她,算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头也晕乎乎的,还是回去吧。 韩非离见她要走,挽留不住,只好亲自送她,慕凌风也跟着回城。 御驾浩浩荡荡,终于在落钥前赶到了宫门口。 韩非离将宫人远远打发走,扒着龙撵的窗户和南宫月说悄悄话。 “般般,我看慕家小郎君对你很上心,你们年纪相当,又曾经一起读过书。”一边说,还一边瞟一眼候在侧旁的慕凌风。 南宫月揉了揉额头,凑近他轻声道:“我看小舅舅太闲了,明日就让大舅母给你办个赏花宴,将九卿家的女郎都叫到府上去。” “可别,”韩非离翘起的嘴角立刻拉了下来,又劝她道:“般般啊,舅舅这是为你好啊,与其明年你被萧氏硬塞个别有居心的,趁现在不如先找个你喜欢的,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慕家这小郎吗?” 原来韩非离是这样想的。 喜欢吗?南宫月沉默了。 见她一副沉思的模样,韩非离满意地点点头,颇有种孺子可教也的成就感,反正谁都可以,只要他家般般喜欢就好,赵宴礼那厮就算了。 南宫月扶着发晕的额头,思索了一路,直走到凤栖宫也没有想明白,这个喜欢,和喜欢貌美小郎君一个意思吗? 母后说,最是无情是皇家,父皇喜欢母后,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