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踹了个崽,还想当摄政王妃,做梦呢!” “严夫人好大的胆子,这都?敢糊弄。” “说不定不是她女儿呢,这姑娘姓严姓方还不一定呢?” “都?有了身孕,肯定是嫁过人了,还想着嫁给摄政王,这种招摇撞骗的什么罪来着?” “拔舌,烙刑!” 严夫人受不住,哭喊道:“这人定是王爷找来的人,我女儿没有身孕,她胡说的。” “老夫来。”那个被骂腌臜的济世堂坐堂大夫,捋着胡须走上前?。 搭脉以后,沉声道:“确是喜脉,已有两月有余。” “啊……不可能,不可能!”严夫人发髻凌乱,脸色灰白?,双手无?意识赶着四周的人,形容疯癫。 “老人,速将两人送到廷尉府,着廷尉可公开审理?此案。” 赵宴礼挥手命人将方家母女送走,又拱手向济世堂的大夫致谢,待回身寻找那名青衣女子时,已不见她的身影。 人群陆陆续续散去,赵宴礼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身去看南宫月,就见她被庄玄素扶着上马车,不知怎的,在车缘上绊了一脚,险些摔倒。 赵宴礼疾步过去,刚要伸手去碰,不想帘子一甩,人就消失在了帘后。 正无?措间,帘子忽然闪出一条缝,庄玄素探出半个脑袋,吩咐车夫即刻回宫,然后睨了赵宴礼一眼,那一眼,让赵宴礼如芒在背。 若没有南宫月受意,或者感受到南宫月的情?绪,庄玄素断然不会?那样看他。 “般……般。” 赵宴礼刚说出口,马车便动了,车帘一晃,就看到南宫月惨白?着一张小脸,闭着眼睛躺在车厢上。 赵宴礼一下?慌了。 拦驾 陛下病了, 已经三日未出凤栖宫了。 得知消息的心腹重臣,纷纷聚在殿外,南宫月一个未见?,命齐公公全都?打发?了。 自上元节归来后, 南宫月神情恹恹, 打不起精神。好在她最近没有梦魇,或许上次赵宴礼用?了非常之法, 战胜了她的心魔, 她已经许久没有做过梦了, 就连赵宴礼,都?没?有再梦到过。 好好地怎么又想起了他?南宫月放下风物志,半躺在暖榻上, 望着烛火淡淡出神。 前几日离宫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美梦,待回到了凤栖宫,脚上才踏到了实处,梦也醒了。 可午夜梦回时,南宫月还是会情不自禁翻身摸向枕边, 醒来后问?自己, 曾经真的拥有过吗? 庄玄素说她这样, 是因为心中太过纯净,被方?家表妹的龌龊事迷了心。 她心思纯净吗?当初是她为了平衡政权, 一心想诱惑了赵宴礼, 本?就打算拿恩宠换权势, 何来的纯净? 说到龌龊事, 后宫中那些蝇营狗苟见?不得光的阴私事还少吗?远的不说,被圈禁的萧氏, 冒名?顶替,残害皇嗣,笼络朝臣,哪一样不龌龊! 南宫月自嘲一笑,那她还矫情什么呢? 自打明白赵宴礼的心意后,她便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忘了自己是个国君,忘了自己的责任。愧对列祖列宗,实属不该。竟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郎,拈酸吃醋,患得患失。 上元节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当赵宴礼说如果?婚约属实他必定履诺时,无人知晓她当时有多么恐惧、害怕、无助。 她怕身份是真的,婚约是真的,她怕--怕失去赵宴礼,怕自己的满心爱慕转头成?了空。 她恨自己心痛,恨自己心软,恨自己还爱着赵宴礼。 而他,郎艳独绝,丰神俊逸,天生长了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情深义重。 她忽然没?了自信,她何德何能,让那样惊才绝艳的人,臣服于她? 南宫月辗转反侧,心弦扣着赵宴礼,仿佛是那飞上天的纸鸢,绳子的另一端攥在赵宴礼的手里,自己因他动而动,因他静而静。 什么时候开始,她将自己摆在如此被动的地步了,她不是恣意洒脱吗?她不是大雍的主?宰吗?她为何不能任性妄为了呢? 这种感觉太难受,她不想要,可如果?将赵宴礼从她心中剔除,一刀一刀,又剜心刺骨般疼。 人都?是趋利避害,她剜不了自己的心,恼上了赵宴礼。 如果?这是背后之人的离间计,那么他成?功了,成?功让她心上生了嫌隙。 父皇说得对,帝王就要没?有心,没?有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三日,赵宴礼没?来,她亦未召见?他。 南宫月忽然起身,从兰锜上拿起久未碰的雁翎刀就往外走。 大雍的郎君多的是,为何非得执着于有婚约的赵宴礼呢? 齐公公看着南宫月拿着刀就往外走,急忙吩咐人都?跟上,心中不住嘀咕,天都?黑了,陛下拿着刀这是要去哪儿? …… 南宫月拿着刀走出殿门,迎面就看到逄斯年和慕飞扬两人,像两个门神一样,守在她宫门口。 见?到她出来,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