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他接进宫……父皇和母后自?然也是乐意的吧,晋国公府的门第,也没有辱没了儿臣。” 赵宴礼想要说的话,就生生憋了回去,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南宫月,想从她眼神里看出哪怕一丝不愿来,他都有办法去阻止。 可惜没有,南宫月郑重其事地祭告祖先,乃是再深思熟虑不过了。 重来一次,她依然选择了慕凌风,即便她知道慕凌风的心不完全?在?她身上,可她依然坚定地选择了他。 赵宴礼忽然心痛难当,一颗心血淋淋像是被人从胸膛里挖出来一样,他捧着自?己的心,想要送给一直爱慕之人,却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碎成了粉末。 天?家无?情,当真如此。 世?人都说他们赵家功高盖主,觊觎南宫家的江山。可他们赵家祖训,永远尽忠于南宫皇室,只要有一个南宫后人,都要尽忠职守,全?力?辅之。 他感念孝贤帝将他从小带进宫,悉心教导,才成就了如今的他,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也曾在?先帝病榻前发誓,誓死效忠南宫月,不违背她的心意,不强加干涉她的自?由。 这么多年,他握着玉龙戒,早就将南宫月看成自?己的妻,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选别人! 许给先帝的誓言他是不想守了,她南宫月的心意他想违背了,她的自?由他就是想干涉了,他养大她,娇宠她,不就是为了长大后成为他的人吗? 如今她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肆无?忌惮了地选凤君,早就将他排除在?外了。 那他,也不要再想顺从她的心意了,他要夺了她,只有将人抓进怀里才放心,心里没有他,那就慢慢磨到心里有他,一辈子很长,他和她慢慢耗。 齐公公拿着手炉和披风候在?外面,望着殿内的两人不敢近前,他不清楚陛下和摄政王发生了何事,总感觉两人之间突然无?形中多了一堵墙。 南宫月拿着手炉,任由齐公公给她披上披风,抬脚就往外走,看都没看一旁的赵宴礼。 “陛下,”赵宴礼唤了一句,声音嘶哑带着隐忍和不甘。 南宫月头也未回地往前走。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赵宴礼,心突然慌了。 他大步上前,拽住了南宫月的衣袖,眼中氤氲着一层雾气,“陛下,到底怎么了?” 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凤栖宫的暖榻上四目相对,怎么这会儿她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了,说要立凤君就要立凤君了? 他刚刚看着她跑,看着她哭,看着她跪在?明?堂不发一言,他跟在?后面不敢靠前,将和张嬷嬷的话反复琢磨,将今晚的事情反复回想,仍旧没有头绪。 这,到底哪里错了? “摄政王,请自?重。”南宫月哭哑了嗓子,一出声觉得自?己气势都弱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用力?甩了甩衣袖,将赵宴礼的手甩开,丝毫不理会他,继续往凤栖宫中走。 “陛下!” 赵宴礼大步一跨,拦住了南宫月的去路,逼得南宫月不得不抬头看他。 那双潋滟的双眸此时泛着血丝,平淡无?波地望着他,之前的沉迷、羞涩统统不见了。 “走开!”她淡漠地说。 赵宴礼觉得自?己要疯了,南宫月为什?么总是闪着无?辜的眼神,却做着最狠心的事,想说的话被无?形的压力?按捺住,像漫天?大水淹没了心田,浇灭了他的痴心妄想。 脑海里一个小人疯狂地劝他,“人家压根就不喜欢你,不知道吗?自?始至终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昨夜的意乱情迷,那是她喝了酒,将你当成了慕凌风,今夜,她可没有主动亲你,一直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先帝养的一把刀,一把刀还想爱上自?己的侍主,爱上高贵的公主,你看她看你一眼了吗?她喜欢的是慕凌风,前世?今生人家都喜欢慕凌风!” 南宫月绕过他,大步朝前走去。 “陛下当真要立慕凌风?”赵宴礼站在?原地未动,看着南宫月的背影道。 齐公公带着人呼啦啦从赵宴礼身旁越过,徒留他自?己立在?小道中央,直到一行人不见了踪影,他也没有等到南宫月的回答。 或许她不屑与他说,陛下的婚事,他没有资格置喙,他没有资格啊,他忽然大笑起来,眼中一片冰冷。 “主子,”章武轻声唤了赵宴礼一声。 “何事?”赵宴礼很快恢复之前的淡漠模样。 “刚刚金吾卫的韩大人来报,说是城外突然多出一股势力?,像是西戎人。” “走,出宫。” 待几人走后,明?堂又恢复了安静,一个褐色衣衫的侍从悄悄关上门,猫着腰沿着夹道偷偷去了宁寿宫。 …… 南宫月回到寝殿,早就没了韩非离的影子,只留庄玄素站在?门口等着她。 “小舅舅呢?”南宫月问。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