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经通报,随意进出。 岂有此理,再随意进出,也不能和女侍调笑吧,那对陛下也太不尊重了,理应杀了。 她当即就生气了。 可那个叫亭山的还得寸进尺,大笑着她可爱,就捏了捏她的脸。 她焉能忍,抄起砚台就砸了他。 “你砸他哪里了?砸伤了吗?”南宫月忍住笑,问道。 “陛下,你果真喜欢他的紧,这种时候,你居然问他伤了没有!应该没伤着吧,我看他一瘸一拐地走了。” 庄玄素忽然心虚起来,不会真是陛下的心头爱吧,完了,完了,将人砸瘸了怎么办? 南宫月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瘸了?他活该,我这就命人给他传话,叫他明日进宫给你道歉。”南宫月笑道。 “做什么明日进宫?他不是宫里的人?”庄玄素不解。 南宫月:“当然不是,你没有听说过亭山侯吗?” 庄玄素:“亭山侯?未曾听说过。” 这下,南宫月笑得直不起腰了。 “我有个小舅舅,素来喜欢钻研药草,好访民间药方,时常不在天都,前几日刚刚回京,他姓韩,名非离,我父皇在时,封他做亭山侯。” “啊?” 庄玄素涨红了脸,她居然砸了一个侯爷,要不要传信回府? “别担心,小舅舅有错在先,唐突了你,我代小舅舅向你赔个不是,明日让他进宫来,再给你赔罪,你看怎样?” “不用了,不用了,我,我……” 庄玄素本以为那人是陛下的宠臣,打了人先来告一状,可这人是亭山侯,还摸了自己的脸。现在想想,也怪自己一开始脾气不太好,听不得他揶揄自己,就和他顶上了。 他明明说了他叫亭山,怪自己孤陋寡闻,先入为主的以为是陛下的男宠。 刚刚还那样告了一状,现在想想太丢人了,羞愧至极。 南宫月携了她的手,“就这么办了,明日看他的诚意,手怎么这么冷,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 庄玄素被南宫月拉着手,闻着她身上的沉香味,不自觉地依偎在她身上, “表姐,今晚我能不能和你睡?” 她来了几日,住在宫里还未习惯,夜里总是睡不踏实,今日好不容易和陛下亲近,她抓紧提要求。 “好啊。”南宫月满口答应。 南宫月自小都是一个人,很小的时候就想能有个人,陪她一起吃,一起睡,一起长大。渐渐长大后,处理政事起来没完没了,也就不想了。 夜里,庄玄素躺在南宫月的龙床上,搂着她的一条胳膊,亲热地问:“表姐,都说你身边的侍中很好看,到底哪个最好看?你最中意的是哪一个? 我远远见过一回尚书令的楚大人,当真如谪仙一般的人物,听别人说,表姐对他很是宠信,会选他当凤君吗?” 夜话 夜已深,万籁俱寂。 南宫月正要入睡,忽然被庄玄素的问题,惊走了睡意。 庄玄素和她同龄,只比她小两个月,差不多也到了议亲的年纪。 楚瑀去了北疆,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想必也得知了摄政王班师回朝的消息,他大概也待不久,年前应该能折返回来吧。 想到这里,南宫月便含糊地回道:“你还听说了什么?关于凤君的,除了我身边的侍中还有楚大人,还有别人吗?” 庄玄素睡意全无,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副这话我只给你说的模样,侧过身轻声道: “当然有了,还有晋国公府的大公子慕凌风,表姐,他不也是你的伴读吗?听说你们时常一起进出,就连当时同为伴读的楚大人,都不及你们的感情呢!” “这话,听谁说的?” “听我大姐说的啊,我大姐出嫁前有很多手帕交,像容惠郡主,安南王府的赵大小姐,苏御史家的二小姐。容惠郡主和赵大小姐不也是伴读吗? 我姐姐大约是听她们说的吧?可惜我姐姐身子不好,没有选到宫里给陛下做伴读。” 庄玄素语气里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甘。 “你姐姐没有当伴读,你当了啊,你比伴读还厉害,你是我的女官呢。”南宫月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 “对啊,这还要多谢陛下啊。所以,陛下喜欢哪一个啊?” 庄玄素又绕了回来,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人也凑近了南宫月,一颗熊熊的八卦之心,怎么都浇不灭。 “你觉得,我应该喜欢谁,不妨猜一猜?” 南宫月好笑地侧身面向她,她想听一听,一个局外人对选凤君的看法。 庄玄素被大长公主养在深闺里,未经世事,天真烂漫,想法也天马行空,与旁人不同。 “喜欢谁,不喜欢谁,这可左右不了心。陛下应该问问你的心,你的心喜欢谁,应该就是谁了。 我母亲也曾说心是会变的,想当初我大姐和大姐夫就互相看不上,现在却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南宫月一下来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