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你的膝盖,刚刚不是?磕着了吗?药呢?我给你上药。” “在?我书案上,”赵宴礼跟着坐了起来。 “你躺着别动,我去拿。” 南宫月下了暖炕,来到?书案处,翻找药瓶,却看到?压在?镇纸下的半幅画。 她缓缓抽出来,是?一张仕女图,画中女子双眸含笑,两颊绯红,着一身月白撒花交领宫装,这不是?她吗?还是?她那日去晋国公府的打扮。 赵宴礼何时?做的画? 目光逡巡一圈,落在?了旁边的画篓里,里面放着许多画轴。 她走过去,随意抽出一幅,竟然还是?自己。这张是?自己站在?若水河畔,红纱敷面,对着天灯许愿。 “找到?了吗?”身后响起赵宴礼的声音。 南宫月捏着画像转过头,眼?中闪过水光,“你何时?……何时?画的?” 赵宴礼从背后抱住她,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伤好以?后画的。” 他的声音有点闷,像是?压抑了许久,从心底慢慢溢出来的一样。 南宫月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以?后还给我画好不好,将我每次穿女装的模样都画出来,好不好?” “好,”赵宴礼应下,“到?时?候再?将画挂出来,摆满整个殿堂,怎么样?” “不好,还是?卷起来放着好。” “你害羞了?怕被人看见?好,不让别人看,我的般般只能我一个人看。” “谁是?你的了?” 南宫月刚哼了一声,却被赵宴礼一把抱起来放在?书案上,搂住她的腰就吻了下去。 “般般就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说,是?不是??” 他掐着她的腰,一定要她回应他。 南宫月被他闹得没法子,顺从地道了声“是?”。 “是?什么?嗯?你说清楚,不说清楚我就吻你到?天亮。” 赵宴礼将她禁锢在?书案上,低头吻着她,大手揉着她的腰,一遍一遍让她回应他。 “别闹,好痒。” “那你说,说了我就不闹你。” 南宫月捧起赵宴礼的脸,小声道,“般般是?赵宴礼一个人的。” 赵宴礼将她抱紧,眼?中尽是?流光溢彩,“你说的,不许反悔。” 他没有说你是?陛下,金口玉言,说过的话就是?圣旨这类的话。他知道,如果南宫月想反悔,易如反掌,他不想逼她,有这句话就好,他就满足了。 “般般,你开?心吗?” “开?心。” “新年?有什么愿望吗?不是?国泰民安,不是?黎民百姓,是?你自己,你有什么心愿吗?” 赵宴礼郑重?其事地问她。 心愿吗?南宫月依偎在?他身边,想了想,认真道:“我希望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人陪。” 赵宴礼垂眸,眸中流光不再?,她说的是?有人陪,而?不是?说让他陪。 她身边那么多人,总会有人陪的,今年?是?自己,明年?还是?自己吗? 他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想说:“我希望明年?也能陪着你,后年?也能陪着你,我想永远陪着你。” 搂着她的手紧了紧,这话他不敢说出口,他怕一张口,就成了南宫月的负担。 罢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管怎样,他都会陪着她的,她让他陪时?,他就拥着她,不让他陪时?,他就远远看着她就好。 这一世,总也比上一世好吧,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当初自己下定决心,一心罔顾她的意思夺了她,越是?亲近越是?发现,自己做不到?,他做不到?不顾她的意愿占有她,只敢软磨硬泡让她接纳他,喜欢他。 他一步步靠近,想拿一颗真心换她回头看一眼?,将他放在?她心上,眼?看他就要成功了。 她的心愿却不是?和?他在?一起…… “起来,我给你上药。” “不用上了,已经好了。” “你又开?始骗人。” “没有骗你,磕磕碰碰的小伤,无需用药。” “当真?那你以?后不许给我翻旧账。” 赵宴礼忍不住笑,“绝不跟般般翻旧账。” 他将南宫月抱起来,放在?暖炕上,从旁边拿起一个大红金漆描花锦盒,“看,我给你准了新年?礼物。” 南宫月欣喜地接过来,打开?是?一支玉簪,玉质温润,纹路漂亮,十分?雅致。 她随手簪在?了发间,“好看吗?” “好看,我家般般戴什么都好看。” 赵宴礼拥住她,“你不嫌弃吗?就是?一支素簪子,比起你那些?名贵的首饰,这支最?不起眼?。” “可这支最?有心意,是?你亲自磨出来的吧?” “嗯,”赵宴礼淡淡应了一句,以?南宫月暗卫的本事,他在?宫中做什么,她应该一清二楚,这支簪子,他断断续续做了许久,好歹自己做好了。 “给我备礼物了吗?我想要你的礼物。”赵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