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旧伤上再?添新?伤,底子已经被掏空,这?次王爷的箭伤上还?有剧毒,解毒的时候势必伤至肺腑,而腹部上的刀伤太深……” “寡人问?你怎么治?”南宫月不悦地打断了他。 太医正一惊,连忙低下了头。 “臣已经将毒逼出体内,伤口处也已缝合,摄政王却因失血过?多,身子亏空严重,臣已将上好的伤药给摄政王服下,王爷却仍旧高烧不止,臣等一直未找到原因,还?请陛下责罚。” “未找到原因?那寡人要你这?个太医正何?用,来?人,将太医正拖出去,交给廷尉,再?让廷尉查查太医正这?些年都是怎么诊治病人的。” 一队羽林卫进来?,不容分说地将太医正往外拖。 “陛下饶命啊,陛下,臣已经尽力了,摄政王的伤就算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等等,”南宫月突然阻止。 羽林卫松开手,太医正心中一喜,急忙准备磕头谢恩,却听到一句更为狠绝的话, “不必送到廷尉了,直接拉出去砍了吧。离远点,捂上他的嘴,别吵着摄政王睡觉。” “陛下,啊,呜呜——” 羽林卫直接捂住太医正的嘴拉了出去。 剩余两位太医脸色惨白,跪着瑟瑟发?抖,心里惊惧不已,陛下什么时候这?么狠戾了。 “太医令,你说,摄政王的伤怎么治?能不能治好?”南宫月眼神转向太医令 。 “能治,臣能治,臣一定全力救治摄政王。” 太医令前胸后背全是汗,额头豆大汗珠直接滚落,砸在了地上,他也不敢擦,哆哆嗦嗦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 “很好,下去开方子煎药,治不好摄政王,寡人砍了你们?的脑袋。” “是,是,臣定当竭尽全力。” 太医令睁开眼睛,胡乱抹了一把?汗,给南宫月磕了个头,就急慌慌出来?了。 来?到殿外被冷风一吹,才后怕起来?,陛下她不一样了。太医正就是给他们?来?了一个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而且,太医正是太皇太后的人,这?后宫的天变了。 “摄政王这?伤怎么治?我们?能治吗?”另一个太医颤抖着下巴问?。 “不能也得能,你没?听到陛下的旨意吗?” “我们?治不好,陛下会杀我们?吗?” 太医令一甩袖子转身往外走,没?有搭理他,他坚信陛下是关心则乱,在他心中,陛下仍旧是一个仁德的君主。 至于太医正,那是他咎由自取。 …… 寝殿内安静了下来?,南宫月从旁边水盆里拧过?帕子,为赵宴礼轻轻擦拭着脸庞。 “寡人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一个郎君,我父皇都不曾有过?,赵宴礼,真是便宜你了。” 她低低地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你说过?,你会一直陪我的,你说过?你不会骗我的,你说话要算话。” 赵宴礼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刚刚太医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他们?说天神下凡护佑,你就能好。你曾经说过?,我是天生神命,那我应该就是神女,对吧。” 南宫月轻轻抚上他的脸,沉吟道:“神女在此?护佑你,你快点好起来?吧,我会给你做好宫绦,亲自给你系在腰上,好不好。” “只要你能好,你说什么我都依你。我不选慕凌风当凤君好不好,我答应你的事情,我都能做到,你答应我的,我希望你也能做到。” 南宫月说着,不知不觉眼中虚花一片,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带着哭腔小声道,“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可怎么办啊,你心里肯定很骄傲吧,可我偏不告诉你。” 她牵起赵宴礼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小声啜泣着,“要是你死了,我就将重华宫拆了重建,然后在后宫纳很多漂亮的小郎君,到时候不到一年,不,半年,寡人就会忘了你,到时候寡人会将你忘得干干净净。” “等你死了,我就将慕凌风接到宫里,日日夜夜陪着我,他和你那么像,早晚能替代?你的位置。” 赵宴礼仍旧安安静静。 “你那日在满春楼问?我,我能分得清你和慕凌风吗?我当然能分得清楚了,他怎么能和你比啊。你知道吗,那日在满春楼大床里侧的柜隙里面,我听见你心跳了,你不知道你心跳声很大声吗?那么大声,恐怕那个巡察的小将都能听得见。” “赵宴礼,你心跳那么快,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啊……昨夜在水榭里,你那样疯狂地吻我,是不是吃慕凌风的醋,可你为什么不说喜欢我呢?” “除了我,你居然还?有一个未婚妻,瑶华公主喜欢你,清宁君主也说想嫁给你,你还?和安平有婚约。你说,你将我们?南宫家的女儿?当大白菜一样挑拣,你是不是很得意,将我们?南宫家的女儿?耍得团团转,赵宴礼你真该死。” “可我现在后悔了,我舍不得你死了,你快点醒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