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跟着萧氏住进了寿安居,负责照顾着萧氏的饮食起居,瞬间从粗使丫头瞬间变成了老太太身边的贴身侍女。 府里的下人都私下议论她这是走了狗屎运,只有青枝她自己知道为了这一天,她谋划了多久。 “跟着我这老婆子到了寿安居这么个清静的地方,以后可就要委屈你了。” 萧氏半阖着眼坐在藤椅上,青枝跪坐在她跟前,轻轻给她捶着腿。 “老夫人不嫌弃奴婢蠢笨,愿意让奴婢到跟前伺候,这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萧氏点点头。 “愿意来跟前就好,我这里没什么规矩,只一点别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安安心心老实本分的伺候着就行可以了。” 萧氏在这大宅院里过了大半辈子了,后宅之事是看了太多,她已经不想看了这种逾越了规矩的,就没有几个好下场的,对于主子来说是风流韵事,对于下人来说那可是一辈子就交代了。 青枝是个聪明的她愿意培养她,但是心里还是害怕青枝误入了歧途,步了大多数女子的后尘。 “奴婢明白,多谢老夫人的救命之恩。” 青枝又一叩首。 “好啦,你这丫头和我也算是有缘,以后你就好好跟着我吧。” 青枝趁着老太太午睡后,去厨房的院子拿自己剩余的一些小东西。 刚走出寿安居就看到了付延畅。 柳大夫人给他订了孔府家的小姐,这几日正忙着让媒人上孔府提亲。 “大公子。” 青枝见没有办法躲开,便远远的站在路边避让行礼。 付延畅来到她跟前,负手而立。 “听说你去老太太院子里伺候了?” 青枝没有抬头低声道:“回大公子的话,奴婢得老夫人赏识,有幸去往了老夫人处伺候。” 付延畅看着跪在地上的青枝,眼神里满是落寞,不过这个结果,也比去往付延崇或者是跟着付延惜去往晋安王府都要好上许多。 “去老太太屋里伺候也好,你好好的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着,要是缺什么了你就说。” “是。” 青依旧低着头跪在路边,冬日里的暖阳透过路边的枯树枝洒在了她的发髻上。 “你抬起头来。” 付延畅没有询问她的意思,而是命令她抬头,青枝无奈缓缓将头抬起。 虽然已经过去几天了青枝的伤口看上去还是十分的惊人,她原本皮肤就白皙,让这条血痕就更加明显了。 “延惜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把人伤成这样。” 付延畅眉头一锁,看着青枝脸上的伤十分的不爽。 “多谢大公子关心,奴婢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是奴婢自己犯了错挨罚也是应该的。” 青枝不想再让这件事起什么波折了,这事到现在这里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她把你伤成这样,我可得好好说说她。” “大公子不可,这几日柳大夫人正要为你去孔府提亲,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的好,奴婢真的没有事了,已经用过药了,大夫也来看过了,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听到青枝的话,付延畅也瞬间清醒了,他的婚事是头等大事,这事还马虎不得。 “那你按时上药,要是缺什么了就跟我说。” 付延畅说完便离开了。 青枝回到厨房的院子,她刚一进屋厨房的人就围了过来。 平时一向看不上她的人,这会儿也一会儿姐姐长,一会儿姐姐短短的。 对于这里的人,青枝也在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她收拾完东西和李嬷嬷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这几日柳大夫人那里本来就忙着张罗让人上孔府提亲,却不想又收到了一封来自晋安王府的信。 信是晋安王写的,这正月初八是当今圣上六十大寿的日子,他们这些在封地的王爷也要回京都。 由于常年在封地,晋安王在京都并没有府邸,所以他写信给付延惜的目的,就是想要来府上暂住几日。 付延惜拿着信坐在柳大夫人院子里,嘴巴嘟的老高一脸的不满。 她开始看到晋安王的信,还以为是晋安王多日不见想她了,结果一打开居然是有事求她,这会儿倒是想起她这个正头大娘子来了。 “这会儿倒是想起我来了,怎么不去求他那个狐媚子去了!” 付延惜翻着白眼一脸女儿家的作态。 “好啦,这话你也就在我跟前说说,可不许当着他的面说,要不说你哄不住男人呢。” 柳大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也没有想到她为了她这个女儿筹划了这么多,到头来怎么哄男人都还要她这半老徐娘来教。 “男人都喜欢听好听的,你就说他喜欢听的说,往死里夸他,没有几个男人能招架得住。” 柳大夫人戳了戳付延惜的头又继续道: “对了,这一次对你来说可是好机会,这几天为娘把陈大夫给你叫来,你好好调养下身体,只有把身体调养到最好的状态,这子嗣才有望。” “他这次不是来府里嘛,那身边自是没有带那些个妾室的,那对于你来说正是机会啊,你可得抓牢固了,这在京都城又不是一两天就要走的,再说了你们都多久没有见了,久别胜新婚没有听说过,找个嬷嬷好好学习一下,这几天就不要光想着贪玩了,这次对你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柳大夫人语重心长的对付延惜交代着。 “母亲~女儿知道了。”到底还是个女儿家,付延惜听到这种事,还是忍不住的羞红了脸。 “你啊,这些事光知道还不行,你还要去做,听到没有,我真是为了你们俩兄妹操心死了,这一点事情都要我来教你,这不是身为女人天生就会的东西嘛。” 说着说着柳大夫人又不觉有些上火了。 “那媒人约好了几天来了的,怎么都到这个点了还不来?” 柳大夫人看着天色不早了,等的也有些不耐烦了。 “母亲这是为兄长看上了孔家的哪个姑娘啊?我听说孔家有两位姑娘呢?” 付延惜这才从自己身上的事情抽脱身。 “还能是谁,自然是大姑娘了,品貌端庄的,这二姑娘哪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