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跟秦六住一个胡同的老头就收破烂，靠这个给六个孩子供了大学。 　　 “老婆，咱也收废品吧。” 　　 秦雨桐已经睡着了，我走过去亲了一口，穿上衣服去找凤梅。 　　 估计剩下的钱是秦雨桐保命的钱，我们得好好过日子，等有了孩子，这钱都不一定够花。 　　 男人就得奋斗啊。 　　 东三店村还挺不好找，等我过去了，凤梅正在吃饭，赶紧给我介绍两个朋友。 　　 “东子，这是我弟董刚，这是我哥董雷。” 　　 俩人一看挺老实，但小眼睛贼溜溜，我打了招呼就坐下。 　　 董雷凑到我身边。 　　 “兄弟，吃咱们这碗饭也比较容易，不能把货卖给外地人，不然有人找你麻烦，懂吗？” 　　 我心里清楚，把货往本地人手里卖，人家才能把利益最大化，但老子的利益受损，自己联系卖给外地人的话，上头的就会找麻烦。 　　 董刚一边吃蒜一边扒拉饺子。 　　 “东子，俺姐能把你带过来，就说明是咱家里人。” 　　 “跟俺哥学，能发大财。” 　　 董刚脾气直爽，我挺待见这样的哥们。 　　 再加上两人听说是我把陈俊打跑了，非得拉着我插香拜把子。 　　 我也无奈了，只能跟着跪拜，他们的娘还在，我翻出了100块钱给老太太，也叫了一声娘。 　　 董雷跟我吹牛，说这一片古董老鼻子了，说着正热闹，一个小丫头从外面进来。 　　 20岁左右，身材高挑。 　　 一看就是练跳舞的那种，带了个白色围脖，小模样挺招风的。 　　 让我没想到哥俩不吭声了，把酒杯都收起来了，我梅跟我开玩笑。 　　 “这是我妹小辣椒，凤霞，这是你东哥。” 　　 我打了个招呼，凤霞才缓和了些脸色，凤梅压低声音。 　　 “没事，小辣椒脾气爆。把这两个哥哥打的不吭声。” 　　 好家伙，这什么玩意？ 　　 给两个哥哥揍了，这是辣椒吗？这地雷吧。 　　 凤霞又炒了个菜，把珍藏的酒拿出来，让我们喝。 　　 “你们喝酒就喝酒，谈生意就谈生意，声音别太大，我要学英文了。” 　　 董雷跟个娘们似的点头。 　　 等人走了，哥俩才松口气。 　　 我也觉得有点意思，往旁边的屋子看了一眼，没想到哪门不好，开了个缝，刚好看见凤霞把上衣脱了，露着两峰在那换衣服。 　　 幸好人家姐仨没发现，不然非得把我干死。 　　 喝了这顿酒，我们决定收东西，只要我收着靠谱的东西就卖给董雷。 　　 有问题就联系董刚，董雷结结巴巴喝太多，非说我们是哥仨结义。 　　 这酒喝的差不多，我就想回去了，董雷已经把附近的村给我划出来了。 　　 这些地方那都是有专人管的，要是谁敢跨区收购最起码得断一条腿。 　　 凤梅看哥俩睡熟，直接就靠上来了。 　　 “东子，大姐真待见你这个爷们劲！” 　　 “你跟雨桐好好过日子，你就当大姐是你在外边的女人，心里烦了，就跟大姐说话。” 　　 我想拒绝，但我没想到这酒这么厉害。 　　 这身子软趴趴，凤梅太疯了竟然要吸棒棒糖，我都傻住了… 　　 “还能这么玩吗？” 　　 身上有了劲，赶紧把人推开，踉跄跄往外走，一下子就给凤霞撞上了。 　　 “对不住啊，妹子。” 　　 凤霞疼得捂着鼻子，把手拿开，我发现出血了。 　　 “对不起啊，给你撞出血了。” 　　 凤霞擦着鼻子摇头，我打算掏口袋里的纸，没想到把狗皮陈家的那块玉佩掏出来了。 　　 凤霞眼疾手快拿过去，对着光看。 　　 “哪来的？” 　　 我随口说是祖传的凤霞给我拽进屋里，把门锁死。 　　 “你少放屁，这玩意儿哪来的？” 　　 我纳闷，凤霞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小妮子在书桌上翻了半天，拿出一本日记，翻着上面的东西指给我看。 　　 “你知道这叫啥不？” 　　 我恍惚间听到凤霞跟我说这东西叫秦王挂腰壁，是挂配剑的绳子。 　　 我才不管那么多，老子醉的都快死了。 　　 我翻身看了个粉的东西，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凤霞穿过… 　　 耳边响起凤霞的暴躁声。 　　 “别碰我这罩子！” 　　 我挨了个嘴巴子，清醒多了，这小辣椒真辣，还敢动手打我。 　　 我出来吹了下风开始吐，等吐完了也好多了，打了辆车回去。 　　 看我醉醺醺的秦雨桐给我弄水擦脸，又给我煮醒酒汤。 　　 我趁着酒劲把秦雨桐搂在怀里，说了好多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啥。 　　 等酒醒了，太阳已经很高了，我穿上衣服，想起了跟董雷的约定。 　　 我一出来，秦雨桐就把董雷的纸条递过来了。 　　 “你要是收旧货的话，我再去租个仓库。” 　　 我点点头，有这个必要。 　　 秦雨桐知道我中午回不来，给我装了一饭盒的饭。 　　 “我姐就是贴心，就是对我好。” 　　 我把秦雨桐搂在怀里腻歪了一会。 　　 按照条子上的地址找过去，这一片叫东楼村，其实就算我会收古玩，也不能直接动手干。 　　 这地方牛逼人物多了，我这外来的和尚得有允许才能念经。 　　 不然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东楼村能看见很多残垣，一看就是毁于战火，我仔细的算在这附近发生的战争太多了。 　　 所以说这几年我跟着秦六到处骗，但文化课我是一点没落下。 　　 这个地方曾经封了很多王，互相攻伐在所难免。 　　 我咳嗽了一声，喊了句收旧货。 　　 可能是晚了，人家都下地干活了，只有小娃娃们在门口玩。 　　 刚好一个挺着肚子的大嫂子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盆。 　　 “兄弟，这东西收不收？” 　　 我瞅了一眼是黄铜的，宽口扁檐生锈了但不多。 　　 “一般的盆值十块钱。” 　　 大嫂把盆收走骂咧咧要回去，我也不吭声，这东西不错应该是大家族小姐出嫁的陪嫁。 　　 看似是铜，实则有金。 　　 大嫂见我没有理会，转头把东西塞给我。 　　 “那就十块，还有别的东西，你来看看。” 　　 我跟着进去发现了一堆鼻烟壶，这玩意儿不大值钱。 　　 又看了个烟袋，倒是值点钱，但利润估计也就200块钱。 　　 “那这些一共给您算300行吧？” 　　 大嫂子同意把钱收了，我带着东西往村外走，一伙村民持着刀追了上来。 　　 “收旧货的，刚才那女子是外面买来的，你给了钱现在人买票跑了！”